“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从来都是不离皇上身边的,若你都不知道,这宫里还有谁知道?”文妃又气又急地问他。
昌祥说:“宋府的婚礼结束后,皇上说他还有事要办,把奴才和孝麟遣退回宫,奴才以为他过几个时辰便会回宫的,哪知,都快两天了还不见他回来,奴才怕太后起疑,只得假传圣旨说皇上谁都不想见。”
“那孝麟呢?”文妃在鸿宇宫没见到孝麟,便问昌祥。
昌祥说:“孝麟带侍卫偷偷出宫去寻找皇上了,偌大的鸿宇宫就奴才一人守着,真希望皇上快点回来,平安无事地回来。”
“昌公公,这件事只有你知本宫知,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你派人通知孝麟,命他快些把皇上找回来;而这里,本宫会帮你瞒住太后。”文妃冷静地道。
昌祥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文妃娘娘,这一次怕是瞒不过去,太后肯定会发现皇上失踪的事,你说,她会不会趁此机会兴出什么风雨来?”
“呸,乌鸦嘴,有本宫在,她不会起疑的。你记不记得,以往皇上不在宫里都是本宫替他演戏骗住太后的,她从来没怀疑过,这一次也一样,本宫有信心再次瞒过她的双眼。”文妃信心十足地道。
经她这么一说,昌祥担忧紧张的心方才轻松了点。
文妃突然想起皇后在宫门口说的一句话“皇上也不见得有多稀罕妹妹,妹妹离京这几日,皇上可是天天外出,听闻好像是和苏筱筱在一起”,赶忙抓着昌祥的胳膊,问他:“苏筱筱此时人在何处?”
昌祥对她摇头,“自从宋府大婚那日她就再也没回宫了,在宫中见不到她的时日和皇上失踪的天数差不多。孝麟出宫便去找她,一样没消息,想来她也出现了不测。”
“若真是出现了什么不测倒好,怕的就是她和皇上在一起,缠着皇上,故意不让他回宫,也不让我们找到他。”文妃说。
昌祥说:“这一点娘娘尽管放心,苏筱筱还没大胆妄为到这个地步……”
不待他说完,文妃打断他的话,睨着他道:“这么说你对皇上和她之间的事很清楚喽?”
昌祥忙摇头,“奴才知道的,娘娘也知道。”
文妃按着他微颤的肩膀,说:“那么……只要找到了苏筱筱就找到了皇上,昌公公,你说是不是?”
昌祥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唯有沉默不语。
文妃拍着他的肩膀道:“吩咐下去,若找到了苏筱筱不论生死先带来见本宫,本宫好久不见她,有好多话要跟她说。”
昌祥弱弱地回复:“是,娘娘!”
贤沁宫,皇后刚歇息没一会,玉仙就脚步匆匆地从鸿宇宫回来向她禀报、
“娘娘,大事不好了!”玉仙见宫内婢女都被遣退出去了,方才放心地对她说:“奴婢偷听到昌公公亲口对文妃娘娘说……说皇上失踪了。”
皇后慵懒的神色立即精神了起来,姿势由斜躺变成了端坐,自语道:“难怪一连称病好几日不上早朝,原来皇上压根就没在宫里。本宫早就觉得奇怪了,想去鸿宇宫那边探知,被昌祥用各种借口打发了……”
“玉仙,昌公公还对文妃说了什么?”皇后看着玉仙,急切地追问她。
玉仙将昌祥与文妃的谈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于皇后。
“什么?苏筱筱也跟着一并失踪了?”皇后惊讶不已。
玉仙点头,“依奴婢猜想,皇上的失踪和苏筱筱一定脱不了干系,没准皇上就是因为苏筱筱才回不了宫的。”
“又是苏筱筱!自从她活着走下断头台,这宫里就没有一天风平浪静过。正应了那句古话—‘红颜祸水’!”皇后说得咬牙切齿。
玉仙问她:“娘娘,这件事要告知太后吗?”
经她这一问,皇后沉默了好一会,才道:“当然得让太后知道。皇上这么护着苏筱筱,本宫想要动她无法下手,倘若太后介入的话,除掉她就容易太多了。这件事一旦太后知晓,苏筱筱就真的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到时候咱们只要站在一旁看好戏就行。”
“娘娘英明。”玉仙奉承道。
皇后走至铜镜前坐下,看着铜镜,以手抚摸着她那高耸如云的发髻,对身侧的玉仙说:“来帮本宫好好打扮一番,待会,可不能在太后那丢了面。”
“是,娘娘!”玉仙回复她,拿起铜镜前的玉梳认真而小心翼翼地帮她梳着。
“娘娘,难道你就这样放过文妃了吗?据奴婢派去凌云寺的探子来报,文妃在寺里和寺中的一位僧人走得特别近,甚至深夜还要与那僧人来往,如此不检点的行为,做为后宫之主的娘娘你可不能就这样放过她了……”玉仙说。
皇后打断她的话,淡笑着道:“你派去的人说文妃把那名僧人带回宫,本宫就带着侍卫将她在宫门处拦住,仔仔细细地搜查了她,结果呢,除了一帮太监和宫女,哪有什么僧人?足见,那探子不可靠。”
“娘娘,那探子是奴婢重金收买的,不至于不可靠吧?奴婢觉得今日咱们搜查文妃时遗漏了点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反正奴婢就是觉得文妃此次回宫有点古怪。”玉仙喋喋不休地道。
皇后也仔细回想了下,突然道:“本宫的确是疏忽了。那名藏身于文妃的马车里、身材高大魁梧的‘太监’绝对有问题。本宫虽然对文蕙宫的宫人不熟悉,但对那个小安子还是印象很深刻,记得上一次太后寿辰,文妃就携带着他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