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艾尔现在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加上教皇也在场,贵族们总还是有些拘束,这样一来……另外一边不用说,当然就是依兰达了。
这一下,换了艾尔大主教有那么一丝不自在了。
虽然艾尔的身边同样围着一群人,甚至比起以前来说质量更高,态度更恭敬,但是大主教的目光却总也忍不住地往那边飘过去。
为什么离依兰达那么近?
那双肥猪手!
献殷勤……她就不爱吃甜的。
……
艾尔的脸上一直挂着春风般的微笑,完全没人知道就这么会工夫,这位已经在心中不知掀起了多高的醋海波浪,简直分分钟就要喷涌而出。
西涅斯一世一直陪在教皇身边,但这一位是何许人也,现在在他心里,教皇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一个活死人,哪有艾尔重要?
不过这些不长眼的也不知道注意看看,猩红玫瑰究竟是谁的人,现在他们越急于讨好,就会越在艾尔心中被狠狠记上一笔,啧啧……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这一位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年同样也是这些急色者当中的一员。
蕾拉现在反而并没有像当年在爱德华三世身边那样张扬,她虽然同样出席了这场宴会,但却一直多半只是和几个年长的贵妇人聊天,当时和她在一起聊天嬉笑的女伴们似乎都和她划出了泾渭分明的距离。
这其实并不难理解,虽然人都是逢高踩低的生物,但是蕾拉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尴尬,西涅斯一世虽然将她接入了宫廷当中,但始终也不曾给她一个明确的身份,甚至连庄园都是当年爱德华三世给她建的那一处。
这本身就透着一股子有些奇怪的信号。
接到西涅斯的信号之后,蕾拉笑着向贵妇人们打了个招呼,施施然朝着依兰达的方向走去。
“依兰达。”
女海盗这会简直被这群烦人的苍蝇给弄的不厌其烦,但凡蕾拉再晚来一点,说不定这里就要爆发出流血事件了。
女海盗简直是有些粗鲁地挤开了人群,完全不管她的动作有多么粗暴,然而很可惜的是,那些被她暴力推开的贵族们竟然还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噢天哪,你看她的力量,你看她刚才推人时的胸部……”
当然这个倒霉蛋没来得及再多说一句,就被依兰达单手给扔了出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但这个骚动很快就平息了下去,毕竟,谁能和她计较呢?
教皇现在都不敢,何况他人?
依兰达表示出了完全不愿意再在这个傻缺无比的宴会上待下去的意愿,蕾拉挑了挑眉,打了个响指,“跟我来吧。”
她直接带着依兰达去了一间单独的休息室,一看就人迹罕至,不过却有人将卫生打扫的很干净。
“这里是我和西涅斯偷情的房间,”蕾拉坦然道,“不过那是爱德华还在的时候,现在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也不会有别人来。”
这里头什么都有,蕾拉对这里也是熟悉无比,熟稔地打开了酒柜取了两瓶酒出来,也不用杯子,直接连瓶子扔给依兰达,“直接喝,就这样吧。”
以前的蕾拉可是恨不得喝口水都要拿个上面画满了精致花纹的骨瓷杯子,大小姐到了极致,现在可好,简直完全和以前判若两人。
不过这些变化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谁都会一点点告别天真蒙昧的少女时期,少女心是一码事,但心智不可能永远在那个无邪的时代。
这是成长,也是烙印。
“你现在变了不少……”
“你说哪个方面,”蕾拉仰头灌了好几口酒之后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穿着、打扮还是什么?”
“都有一点,”依兰达耸了耸肩,“不过只要你喜欢,什么都是好的。”
蕾拉朝她飞了一个飞吻。
“你的典礼什么时候办?”依兰达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着,看起来十分放松。
“什么典礼?”蕾拉的神色有些晦暗。
“你什么时候当皇后的典礼?”
蕾拉愣了愣,露出了一个非常诧异的神情,“你在说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爱德华和路易莎都死了,他不打算让你当皇后?”依兰达有些难以置信,在她心中,蕾拉为了西涅斯付出这么多,现在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难道还会横生枝节?
“噢天哪亲爱的,”蕾拉摇着头,突然笑了起来,“你忘了,我可是爱德华三世的情妇,西涅斯怎么可能让我当皇后?”
“应该这么说,如果不是你还在的话,恐怕现在我连这个情妇的位置都不会有,大概早就已经被杀掉了。”
“宝贝儿,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和你一样甜美……你以为每个人都是艾尔阿尔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