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银色亮甲,齐眉短发,皮肤淡黄,像貌普通,看上去异常腼腆的大男孩,他正躺在一条满是残肢断臂尸体的钢铁战壕之内。此时的钢铁战壕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面目,战壕被污黑的泥土覆盖。战壕周遭的空气中更是散发着阵阵的腐肉恶臭,这样的场景与他那腼腆的样子是多么极为的不相衬。
这个大男孩双手戴着一双黑色皮质手套,抱着一个半人高比他的手臂还要粗上些许的的银色枪形武器,在其腰间更是斜插着一柄精光闪闪的长剑。这柄长剑属于冷兵器了,可是跟怀中抱着的枪形武器**形成了鲜明之比。
他紧闭双眼,污黑的泥土把他那淡黄的脸侵染的失去了光采,看看周围的尸体,也不知这个大男孩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在战壕里一些同样打扮的各种奇形怪状之人,说他们奇形怪状,是因为他们有的人长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有些人浑身长满了绿色的毛发,如猿猴一般;有的人尖耳凸鼻,丑陋无比;有的人没有头发,却在头上长满了火红如血珊瑚状的东西。这些人怎能不奇怪呢!他们只有极少数人腰间才会佩带冷兵器,他们或坐或躺的呆在战壕里,看他们疲惫的样子,很显然他们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那个大男孩卷缩了一下,浑身倦意的动了动。原来,他没死,只是睡着了。看看他的脸庞,从紧闭的眼角处居然流出了一滴淡淡的泪水,他一定是在做恶梦。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时刻,有谁会不做恶梦呢!
一名长着络腮胡子,满脸忠厚,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同样提着一个枪形武器,腰前佩着一柄乌黑长剑。走到那个大男孩跟前蹲下,看了看他。这个中年男子凑到他的脸前,仔细的注视着他紧闭的双目看了看。连忙推了推这个大男孩,还未等其舒醒,便用中年人特有的粗犷声音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语言急忙道:
“尼萨中尉,尼萨中尉,你怎么睡着了,还在流泪?”
这个男孩伸出一只脏污的手模糊的抹了一把脸,这让他的脸更脏了。睡眼惺惺的回道:
“是刘杨,我还以为塔斯人又进攻了呢!我都七天没合眼了,不过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这个叫尼萨的大男孩也用同样的语言回道,他的声音尽管是那么的俊朗却带着淡淡的嘶哑,听起来模模糊糊的,看来他还没有睡饱。不过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个大胡子便是刘杨。
“七天不合眼对我,也不算什么。可我又怎能告诉你,是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呢!在江厦这样的环境,这是致命的。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怎么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那么奇怪的梦,那个女孩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