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风清根本就听不懂这个男人的风言风语.她死死的盯着他身前的手术床.那洁白的床上.床单盖住的身形十分的熟悉.高大而挺拔.如同一尊快要成型的古罗马雕像.而她.此时已经沒有太多站立的力气.半个身体都伏在床上.
她身边的女人陡然哀痛而愤怒.死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氤氲着浓烈的怨和恨.“秦文泽.你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吧.”
男人猛然一颤.不可思议地瞪着这个苍老而娇小的女人.目光惊骇而愤怒.颤抖着手指着女人.阴沉地说道:“你说什么.你是谁.”
“哼.”女人鄙夷地看着他.“你这个低贱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知道我的身份”
男人陡然间变得癫狂.大喝一声.嘶哑着声音吼道:“冷风清.去给我杀了这个胡乱说话的女人.”
冷风清强撑着站直身体.“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什么东西.”
鄙夷的话语彻底激怒了男人.脸上的肌肉顿时扭曲而颤抖.他冷冷一笑.双手赫然将床上的白布一掀.一个俊朗而气魄不凡的男人顿时出现在她的眼帘.冷风清的心似乎被狠狠地划过.震撼而惊痛.她忍不住困惑而惊讶地叫道:“秦墨.”床上躺着的人居然是秦墨.他怎么会落到这个男人手上.
锋利的刀.抵在了秦墨的咽喉.男人狂笑.声音漂浮而狰狞.“冷风清.你可以不杀了她.但是.你舍得秦墨死在你的眼前吗.”
“秦墨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冷风清惊骇地看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秦墨.忍不住双手都在颤抖.她声音颤抖着.身体里似乎有股莫名的哀痛.在不断的击打着她的全身.
“你是怎么來的.他就是怎么來的.我说过.秦墨注定要被我踩在脚底下.”男人的脸色苍白.如同僵尸一般.握租剖刀的手狠狠一用力.厉声命令道:“快.给我杀了那个女人和那个废物.否则我现在就杀了秦墨.”
“冷风清.”女人怒声一吼.抬手指着男人说道:“他.根本就不是秦字门的嫡系长子秦文沛.他根本就是一个低贱得不能再低贱的贱种.”她瞪着他.脸上的恨意疯狂的奔涌.“秦文泽.你以为你做出的事情沒人知道吗.你以为你狸猫换太子以秦文沛的身份活在世上.你就尊贵无比.就可以坐上秦字门的王位吗.你做梦.就算你再怎么阴谋算尽.血液里流淌的.永远都是低贱的血.”
冷风清瞪大了眼睛看着此时疯狂颤抖.愤怒得双眼就要喷火的男人.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秦文沛.不.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这个男人应该不是秦文沛而是披着秦文沛的外衣取代了秦文沛的人.
天.
她此时震惊之余.更加担心他手中的解剖刀会随时将秦墨杀死.
“你到底是谁.”秦文沛双眼眯起.如同即将发起进攻的野兽.死死的盯住带着丝巾的女人.
“哈哈哈.”女人狂笑.一双枯老的手缓缓地将脸上的丝巾解开.露出一张溃烂而丑陋的脸.她双手抚过自己恐怖的脸庞.泪水不住地在眼中旋转.
冷风清瞬也不瞬地看着这个女人.顿时如遭雷击.这个不就是在秦字门中打理花园的那个丑陋妇人吗.她.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是你.”秦文沛脸上露出狐疑.但是脸色已经缓和许多.紧张的气氛似乎也渐渐地降解.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身份应该不是一个下人那么简单.”
“我当然不是什么打理花园的下人.”女人泪水瞬间滑落.哽咽而绝望.“你难道忘记了那年你制造的那场大火.将我和我儿子烧得面目全非吗.秦文泽.你做梦都想不到.我还会活着吧.我白蝶.秦字门当家秦之桓的妻子.竟然会苟活在秦字门.只为有一天亲手杀了你这个畜生.救出我的儿子.”
“真是感动啊.”秦文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整以暇地玩弄着手中的解剖刀.“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你以为就算你现在揭发了当年的真相.揭发了我的真实身份.你就能奈何得了我了.白痴.当年我就该将你挫骨扬灰.”
白蝶冷冷一笑.只是冷冷地看着秦文沛.突然扭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我说这些话.自然不是说给你听的.我只不过是想让秦墨知道真相而已.他即将成为秦字门的下一任家主.自然会帮我杀了你这个低贱的贱种.”
“你闭嘴.”秦文沛陡然大怒.“你以为秦墨能听得到你说话.你别做梦了.我如今杀死秦墨就像杀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知道吗.有他在手.秦字门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你一个已经死了那么多年的死人.谁会相信你说的话.谁会相信你一个疯子的风言风语.”
冷风清忍不坠梁骨冒出冷汗.和着血一起缓缓地流淌.她死死地看着秦墨.他苍白的脸色让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白蝶的话.让她生出怀疑.难道.她不知道.此时的秦墨也如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吗.
白蝶闻言.立即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坚定而稳重.
“好了.闹剧已经结束了.听了那么多的废话.我也累了.”说完.秦文沛拿出手枪.缓缓地装上子弹.竟然十分惬意地看着冷风清等人.戏谑而悠闲.如同玩弄着将被他弄死的宠物一样.目光扭曲而黑暗.
一时间.冷风清只听得子弹缓缓地上膛的声音.还有她微弱的喘息声.她提起全身的警戒.看着锃亮的枪缓缓地举起.
“冷风清.”秦文沛嘴角歪斜地扬起.“你知道了我太多的秘密.你们一个都不能留.只不过.你临死之前.我让你见到了秦墨.你是不是也应该感激我一下.或者.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