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坐上去;“带我去医院。”
“景轩发生什么事了吗?”刘耕宏猜测着,很自然想到的人就是景轩,除去景轩,她也没有别的什么亲人。
“不是,是苏正枭,他昨天晚上离开时发生了车祸,现在还在手术室。”
闻言,刘耕宏没有再说什么,发动车子,唐筱然却着急的不停催促,她的心揪的很紧,让开快些,再开快一些。
透过车内的反光镜,他能看到她脸上,眼中,盛着的满满都是担忧。
赶到医院,唐筱然给景轩打了电话,景轩下来接两人;“爸爸刚才手术室出来。”
唐筱然问他医生怎么说,景轩回答说,医生说得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伤的还是有些严重,不过现在已经安全了。
听到这话,她一路上提在嗓子眼处的心终于安然落地,两腿一软,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已经可以进入病房,唐筱然推开病房门走进去,只见苏正枭躺在*上,头上缠着白纱布。
以往看到他都是暴躁,发脾气,冷嘲热讽,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一刻如此安静,可她却非常不喜欢看到他这般安静的模样,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可终归,终归他是安全的!
在病房待了片刻后,唐筱然和刘耕宏要离开,景轩不愿走,要留在这里陪着。
医院有看护,有刘叔,将景轩留在这里,她也能放心,便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
回到病房,景轩一屁股坐在病*上,拿着苹果,咔嚓咔嚓的咬着吃,病*上,苏正枭眼眸一动,缓缓醒过来;“你在吃什么?怎么吃得那么讨厌,像是只小仓鼠似的。”
“你才讨厌!”景轩瞟了他一眼;“大骗子!”
“我怎么骗你了?”苏正枭靠在身后的病*上;“我发生车祸可是事实!”
“可是刘叔说你只是头擦伤了些,你却装的这这么严重!”景轩瞪他;“害我那么担心!你再这样骗人,我以后都不会再相信你!”
“这是将计就计,三十六计中的计谋,你妈妈呢?来了没有?”
景轩抬起头;“已经走了啊,不然爸爸以为这些苹果是买来的,她和刘叔叔一起来的。”
苏正枭的脸就阴沉了,黑的像是锅底,怒火中烧,那他这招将计就计还有什么作用?
“好甜的苹果,爸爸要不要吃一个?”景轩又拿起了一个;“你刚才装睡结果真的给睡着了,连妈妈进来都不知道!”
闻言,苏正枭却是冷哼一声;“你妈妈不是个好东西,我危在旦夕,她还带着野男人来气我!”
“野男人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说的*?”景轩不耻下问。
苏正枭没有理会他,那团火气在胸口上下胡乱的游移,攒动,简直都快要燃烧。
“没关系,我可以上电脑去查,老师说电脑什么都知道。”
他的脸继续黑沉着,无法想象自己儿子在电脑上打出野男人和*后出现在屏幕上的画面,万一再出现shí_bā_jìn的画面呢?
又一看他白嫩小手中红艳的苹果,苏正枭只觉眼睛刺的生疼,直接道;“把苹果带出去给我扔了!”
景轩摇头;“不要,苹果很甜。”
苏正枭蓦然就来气了,从*上一跃而起,眯起眼眸,心烦意乱;“你妈妈带着野男人过来想要将我给气死,你还那么喜欢吃野男人带过来的苹果,是不是也想把我给气死?”
车上。
刘耕宏给她买了药膏;“我正在开车,也就不替你抹了,自己抹在手背被烫伤的地方。”
“谢谢。”唐筱然轻声道,接过,白色的药膏均匀而缓慢的涂在伤口那处,冰凉感立即四散开。
“你真的那么担心他?”刘耕宏将车子向左转,开口道。
“他是我的前夫,担心也是应该的。”她如此开口解释。
“是吗?可是你刚才的反应很慌乱,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紧张的不可自已。”刘耕宏看她。
唐筱然眉头一皱,过了片刻道;“真的只是出于一般的担心而已。”
刘耕宏耸耸肩膀;“有些话,能骗得了自己,骗得了别人,却唯独骗不过自己的心!”
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就没有再说了。
唐筱然正在挖着药膏的手微顿,眼睛动了动,也没有再言语。
晚上,房间只有她一人,安静,孤寂,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给景轩打了电话;“吃东西了吗?”
景轩正在吃披萨,抹了抹油乎乎的小嘴,看了眼*上直打暗号的男人,摇头;“没有吃。”
唐筱然皱眉;“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吃东西?”
苏正枭手中拿着笔正在纸上写着,然后刷的一下举起来,敲打着。
景轩哦哦两声,从披萨中抬起头,照着那张纸一本正经的念道;“爸爸身体很虚弱,我一直在照顾他,他看起来难受又可怜,他吃不下,我也吃不下!”
点头,苏正枭表示很满意,将手中的纸放下,他端起桌上的红酒轻抿着。
学着他的模样,景轩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起一块披萨望小嘴里塞。
唐筱然眉皱的更加紧了,又问,那刘叔呢?
苏正枭刷刷的又写了一行话,景轩连忙将口里的披萨使劲咽下去,道;“天已经很晚了,爸爸让看护和刘叔叔都离开了,他说他不渴也不饿,用不着让刘叔和看护都待在这里,只要让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