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拿出买的大大小小的草药,幸好一些草药名字虽变了,但是经过鉴定性质确实和凡世一样的,而且纯天然。端来两个铜盆,拿了白天折的玉河树枝,这玉河树是树中奇葩,据上次唠嗑唠出来的消息,玉河树一年四季常开花,三个月开一次,年中和年末开花的时候都会举行玉河花会,谁都可以拿一条红丝带绑在树上许愿,据说还挺灵验,所以,扬帆特意折了一支。
想了想,扬帆将树枝折成三段,狠了狠心,皱着眉头用针扎破左手手指头,滴了三滴血在三个树枝上,控制血在树枝上画了细细繁杂的咒文,直至血完全融入树枝,消失不见,才将买来的草药一股脑全倒进一个铜盆,另一个放入清水。
最后,拿了一块冰玉放在手心,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的将灵力灌入到冰玉里,小心的将灵力汇聚成一把锋利的刻刀,在冰玉内部游走,这个难度不高,初期对灵力控制有很高的要求,但只要入门了,就跟拿筷子夹花生豆一样的道理。十五分钟后,扬帆已经完成了两块火符冰玉的刻画,以及一块制作完成的水灵石,下面就是用灵力召唤火来改变冰玉的属性了,还好自己下了结界,不然外面的人一会儿看到屋内火光冲天,冲进来救火就麻烦了。
双手结一个火俞。
“金木水火土,火印,燃!”
屋外,白宇披着一个白色的厚披风不怕冷的坐在玉河树上看着屋内忙碌的人影。
白色的人影和着满树白色的玉河花,在晚上几乎看不出树上还有个人来。
……
那日,他抱着扬帆到了如虚城,城外居然早就等着人接他们。随后白宇直接被带到了飞流堡听心苑,如虚城主早就在屋子外间等着,丫头们迅速给扬帆换了干衣服后,他便过去施针开药,只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里间就传来如虚城主的四个字,“已无大碍。”
白宇随着小丫头去另一头的厢房收拾洗漱,虽然有内力护着,但是冬夜河水冰凉,泡在小丫头特意备好的药水里将体内寒气逼了出去,这才起身穿衣,没想到屋外如虚城主已经在那等着了。
他道:“小丫头伤已无碍,不过你的问题可比较麻烦。”
“你认识我?”白宇虽是如虚城的半个主人,但是从未到过如虚城,更是从未见过这如虚城的另外半个主人,如虚城主。
“自然认识。”
见白宇仍是疑惑,那城主继续道:“你的疑问,我以后慢慢告诉你,你先把手伸出来罢。”
“我没有受伤。”
“哦?”城主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剑,“它告诉我你受伤了。”
白宇不屑的一挑嘴角:“它?!”
“自然是它,它叫鸣音,你的佩剑。”
白宇不说话,拿起桌上的剑柄,一把抽出,将黑色的剑和银白色的剑柄摆在一起作对比,“它是我捡来的,我的佩剑,是寒星。”
城主摇摇头:“一次要跟你说明白,是很难的,要说上几天几夜,我会很累。”说着倒了两杯茶,将一杯推了过去,“尝尝,我亲自种的茶叶,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会再喝到了。”
白宇愣了一愣,狐疑的端起杯子,很奇怪自己这么多疑的人居然毫不犹豫端起了茶杯,他知道自己应该好好试探这个城主一番,问一问这如虚城到底是哪,甚至他觉得应该把剑架到那位城主的脖子上,即使他好像救了桐叶,但是白宇什么都没做,只是眼睁睁的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手不由自主伸出去,端起杯子,一口下去,比药还难喝,不过这茶的颜色是真不错,刚想到这儿,眼前一黑,利落的倒在了桌子上。
第二日,白宇腰酸背痛的醒过来,城主大人依旧坐在他对面云淡风轻的喝茶,好像他从来没走过。
见他醒了,城主大人道:“你要时时刻刻带着鸣音,它流落在凡世太久了,在沉睡期间又受到了重创,所以才失了心智,不过你始终是它唯一的主人,也只有你的血才能将它唤醒,必要的时候,还会救你一命,而且……”城主大人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口渴了,于是继续喝茶,“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白宇狐疑的看着黑铁片子,无奈道。一个皇帝被人弄晕,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个晚上,一醒过来还要听一个人继续胡说八道?!
“按我说的做,虽然暂时看起来对你并无好处,但也无害处,你不妨看看到时这剑会不会救你一命。”
白宇身为叱咤风云的一国之君,会听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蛊惑?!于是,白宇拿起黑铁片子就要往外扔。
“你留着它,还可以找到那个刺杀你的主谋,稳固你的位子。”
这个理由倒还可以,这把剑很有灵性,留着倒也无妨,不过,你要我留我偏不留,宫中牢房里还有一个俘虏,这把剑要他作甚。
城主大人挡住白宇扔剑的手:“这把剑是个引子,可以带你看清过去,你的身世。”
“你到底是谁?!”白宇脸色微变,手腕一转,剑锋一偏,正好斜在城主的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