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爹啊!我的个亲爹啊!你咋就走了哪!”刘老大低着头,一边哭着迎接姥娘家人,一边念叨。
“我的个爹啊!你咋就这么撇下我们走了哪!”相比于刘老大低沉的哭声,王氏的哭声可谓是鬼哭狼嚎,拼了命的大喊,展现着她的孝心,她的悲痛。
媳妇哭的响亮,姑娘当然也不能落后,刘老大的两个闺女,也是跟着王氏,拼命的哀嚎,相比于她们的痛哭,一路沉默的王氏,显得格外的特别,显眼。
等到把姥娘家的人走过去,刘老大才带着众多来迎接的人匆匆的回去,各守其位。
朱氏挨着王氏,媳妇的后面,就是姑娘,刘老太爷的两个姑娘回到屋里,都拉下的脸子。
“朱氏,你还真是恶毒,爹都死了,你竟然一滴眼泪都不掉,你要是哭不出来,你来干啥!还不如回家哪!”
小姑奶奶不满的等着朱氏,满心的不喜。
跪了半天,又听着一阵阵吵闹的哭声,朱氏本来就有些烦躁,如今又听到一个嫁了人的小姑再这里数落自己,她又怎么能依。
“小姑好教养,好歹我也是个嫂子,竟然张口朱氏,朱氏也是你叫的?你让我走我就走,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当你谁啊?你真当我多想跪在这里是吧?”朱氏嘲讽的撇了眼小姑奶奶,很是不屑,她还真是不想送刘老太爷最有一程,若不是因为拜年之后好跟刘老三交代,就是八抬大轿也抬不来她。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大姑奶奶皱眉,娘家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对于自家妹妹的态度,确实过了点。
“你,你你,姐,你听听,你听听,这人简直太气人了。”小姑奶奶别说的词穷,输理在先。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大姑奶奶警告的拉了拉小姑奶奶。
“哼,爹要是活着,娘要是在这里,她敢这么说。”小姑奶奶不满的嘀咕道,觉的朱氏这是故意在欺负她,若是刘老太太在,她压根不敢。
“小妹,姥娘家的人还都在哪!你就少说两句吧!”王氏为难的安抚道,心里比谁都清楚,别谁刘老太太在,就是床上的刘老太爷诈尸,以朱氏的脾气,这话要是想说,照样说。
小姑奶奶不满,对王氏没有站在她这边,非常的不高兴。
“有请,老赵庄客气,请客烧纸。”大总的一声吆喝,打断了屋里的不满,又开始扯着嗓子嚎叫起来。
男人围过来,双手捂着脸,呜呜几声后,被请来帮忙的拉起。
“别哭了,起来吧!”
“别哭了,起来吧!”
姥娘家的男人站起身,女人就围了过来,带着白头布,手帕捂脸,哭着喊着,念叨起来。
“我勒个姑父啊!你咋就这么去了啊!”
“我的姑爷爷啊!您老咋舍得去了啊!”
喊过来,喊过去,哭的也就这么几声,不亲的,前来帮忙的妇人,拉两下就起来了,喊姑父的,亲的,当然要做做样子,多哭几声,多喊几声,让别人多拉几下,表示一下她的不舍。
姥娘家的人哭完,拉起,留下赵锦魁都匆匆的离开。
死后第二天,也只是来哭哭,不算什么正式,真正正式的,是人去世后三天,和下葬。
赵锦魁留下,是为了商量墓地和下葬的日子。
按照老理,年迈又多子多孙的老人去世,死后留的天数越多,就越好,一般最少要留下七天。
中午大多数的客人都来过,姑娘家的人,女婿留下,娘家的人,来的要是大舅哥,大舅哥留下,要是侄子,就是侄子留下,一定是最亲,最长的男人。
该来的客人都来了,准备了一顿午饭,下午,就开始商量,请什么人来算,什么人看地。
“姑姑,这凤阳城中的赵大师,可是有名的阴宅风水师,要不请他来看吧!”
“赵瞎摸?”刘老太太皱眉,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不过这凤阳城中的风水师,一定会很贵。
“对,这赵大师,可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不少大户人家,达官贵人都找他看风水,一看一个准,找他看过风水的大官,都飞黄腾达了,听说这邵家的祖坟,都是他给看的哪!”
听赵锦魁说的这么好,刘老太太有些心动,邵家可是大户人家,在这凤阳城中,跺跺脚,都要让人颤三颤。
“这,这赵大师,请一趟要多少银子啊?”心动归心动,刘老太太的心中,还是不舍得银子。
“奶奶,你老糊涂了,能请到一个大师,花多少银子也值得啊!只要这风水看的好,爷爷保佑咱们,到时候咱们富裕了,赚多少银子都是有可能的。”
刘金条激动的说道,他一直觉的,祖坟不好,不然,为啥他这么出息,都不能有好运,发大财哪!
对于刘金条当着自己的面说刘老太太老糊涂了,赵锦魁颇有微词,可就因为他的话,也不在跟他计较。
“对对对,姑姑,金条侄子说的对,这风水看的好,以后发家了,你也不会再在乎这点银子了。”
闻言,刘老太太心中一阵的激动你,想着朱氏住的大宅子,大院子,大房子,她一定要比她住的还要大。
“行,就这么说定了,老东西死了也没有享什么福,就让他去个好地方吧!”
“好,既然这么说,明天我赶马车来,带上大表哥去县城一趟,把人给接来,让他好好给算算,给姑父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