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谢文东睡得十分踏实,也很舒服,直到第二天贺龙来接他的时候,谢文东才起来。不过,这一夜对于聂天行和剑一来说,却是极其难熬的一个晚上。
当晚,在接到谢文东的命令之后,孟旬和萧方带着各自的手下,从北、东两个方向对青联帮在广西的势力进行的大规模、毁灭性地打击。要知道在此之前,聂天行等人从广东省出师以来,夺走原本属于文东会的地盘仅仅只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由于聂天行等人偷袭广西的时候,人数并不是很多。在打下广西大部分的地盘时,前者并没有留下太多的人力留守。其一,在广西的身后就是青联帮的根据地广东省,不会有什么人会在他们的身后捣乱。其二,无论是文东会还是洪门,在理论上,都没有多余的人力可以抽调到广西,更别说直接对他们展开偷袭了。正是出于这两点,青联帮在每拿下文东会一处据点时,只留下几十或者上百人看守据点,而其主力人员则继续向西推进,争取早日将文东会的人赶出广西,退守云南。
这么一点人力,而且还是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想要阻挡以孟旬和萧方为首的洪门帮众的偷袭,无疑是天方夜谭。仅仅只是两个小时的时间,洪门就收复了几乎一大半的地盘,目标直指南宁。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还在南宁与三眼作战的聂天行和剑一等青联帮核心干部们纷纷得到了消息。不用说,出了这种大事,众人自然睡意全无,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来到聂天行的房间里,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好好的已方遭遇到了这种事情,之前的胜利几乎在这一夜之间便化为乌有,换做是谁都无法接受。
特别是剑一,整个一张黑脸几乎都快被气绿了,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放眼望去,房间里哀声四起,人们一个个无精打采,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聂。。聂先生,这该怎么办啊?洪门那边明显是有备而来,只怕今晚一过,咱们之前打下的地盘就。。就全都是谢文东的了。。”
“是啊,聂先生,你倒是说说话啊,咱们不能干坐在这里啊!”
“我看,现在只能向韩帮主求救了,让他派人来救我们。”“嗯!对对对,老王说的有道理,事不宜迟,得尽快向帮主说明,否则事情就来不及了。”
一时间,房间里说什么的都有,只有剑一和聂天行二人没有说话。前者是因为大伙把他想说的话都说了,而后者则好像在想着什么事情的样子,眉头一直紧锁着。
对于这件事,聂天行也十分意外,他想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洪门竟然会有如此多的人力对已方展开偷袭。不过,对于有一点,聂天行倒是弄清楚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而且有针对性的。而能够想出如此大胆的计策,除了谢文东之外,聂天行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
如此看来,之前的种种不解也都随着这次的偷袭自动揭开了。三眼为何要主动引已方的人进入南宁,又为何冒险抽调几乎文东会所有的人力只镇守一处堂口,原来这些都是为了将已方死死地困在南宁动弹不得。
好狡猾的谢文东啊!聂天行忍不住苦笑一声,当初他就是因为谢文东做人做事太阴险狡诈,为人心狠手辣,才退出北洪门的。如今还是因为这一点,自己中了谢文东的诡计,成了别人的瓮中之鳖。想到这里,聂天行深深吸了口气,开始考虑应对之策。没过多久,他便缓过神来,对其中一名手下说道:“传我的命令,让所有的兄弟全部退守南宁。”
“聂先生,这恐怕有些不妥吧?”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开口说道。
聂天行打量他两眼,反问道:“有何不妥?”
中年人想也没想,直接说道:“这些地盘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如果就这样把兄弟们撤走了,岂不是白白送给了洪门?这样的话,只怕不好向帮主交代。”
听闻这话,聂天行气笑了,他语气冰冷地说道:“洪门和文东会人力加起来差不多有八千之众,你叫外面那么几百名兄弟如何抵挡得住?若是等洪门将他们全部消灭,我方的人力将会显得更加捉襟见肘,别说是地盘,只怕连我们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现在将他们抽调回来,至少我们还可以抵挡一阵子。”
其实,这个道理中年干部也明白,只是就这样把到手的东西又还给对方,实在让人不甘心。要知道此战若是青联帮果真打下广西,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得到韩非的奖赏,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却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候出了这种事情,谁都受不了这份窝囊气。不过,听完聂天行的话,中年干部也不好反驳,毕竟他说的都是事实。
“聂先生,我看这事还得向帮主说一声,只靠我们这些兄弟,迟早会被洪门和文东会的人一口吞进肚子里。”这时,一向行事冲动的剑一突然冷静地说道。
聂天行看了一眼剑一,点了点头,柔声说道:“这事就交给你了。”聂天行很聪明,虽然表面上他是青联帮这次进攻广西的负责人,可无论是在韩非还是剑依的心里面,剑一的分量都要比他重的多,由他亲自打电话请求支援,比他要管用得多了。
而剑一也很奇怪,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得首先向韩非说明,毕竟他人就在广东,掌管着青联帮总部的人力,要过来支援他们也方便的多。可前者却直接给他姐姐剑依打去了电话,好像她姐姐才是青联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