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才听见他含着丝丝沙哑的声音:“...我的...”
闻言,秋婉清闭上了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原本的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听到的会是那人的名字。
然而,当司徒剑南承认时,放下了一块石头的同时,心里又是一紧,不疼,却无法忽视...
“怎么会流产?”秋婉清语气淡淡的问。
司徒剑南薄唇一抿:“...玲妃说,她之前吃过你宫里给她递去的如意糕。”
如意糕?竟是如意糕?呵呵...
“哦。”秋婉清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然而,跟秋婉清平静的表情不同的,是另一边低垂着头,毕恭毕敬的小玉四人。
小玉四人听了她们皇上的话,一把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司徒剑南,心里的恐慌已经让她们暂时顾不上是否犯了大不敬的罪。
“皇上!咱们娘娘是冤枉的!咱们娘娘根本没有送如意糕给玲妃娘娘!皇上,请明察啊!皇上!”
小玉四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的异口同声的喊着。
秋婉清心下一疼,不为其他,只为了跪在地上,为她苦苦哀求的四个小姑娘。
“小玉,蓝采,黄蕊,绿娆。你们给我站起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不要,不要她的信任,她的感情,是用求着回来的。
信也罢,不信也罢,她没什么好说的...
小玉几人神色焦急的看了看脸色不好的自家的娘娘,低着头依言的站了起来,走到秋婉清的身后,不敢再说话。
尽管她们心下担心非常,但也相信曾经那么宠爱她们娘娘的皇上,是不舍得伤了她们娘娘的。
只是,她们并不知道,她们娘娘曾经的那些宠爱,早已随着玉玲珑的出现,就如过眼的云烟般,消失无踪了...
“什么时候怀的?”秋婉清轻声的问。
“...一个月前。”司徒剑南迟疑道。
哈!原来他们早就有一腿了!
此刻的秋婉清,真的很想弯腰大笑。
算了吧...早有一腿,晚有一腿,又有什么区别?
“南哥哥...”虚弱的声音顺着风吹向那面对面的三人中间。
秋婉清随着司徒剑南兄弟俩转头去望,正看见两个宫女搀扶着玉玲珑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那惨白的脸色,那无力的身体,让她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似的。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告诉你要在床上好好休息的么?”司徒剑南神情紧张的快步上前,一把拥住了玉玲珑,让她的身体以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不受风寒。
秋婉清的鼻头微酸,心里竟无比羡慕玉玲珑,最起码,在她有需要时,身边还有个以依赖的肩膀...
转过头,没有勇气再去看那两人的相亲相爱eads;。
也没有勇气去回视那人投过来,满是痛苦的眼...
“若是各位没有其他的事,就请回吧!”秋婉清转身走进百花亭,旁若无人般的自顾吃喝赏花,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柳钥婧!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玉玲珑咬牙切齿的说。
秋婉清咽下一口点心,纤纤玉指夹着一根和田玉雕的勺子,轻轻的搅了搅金镶玉碗里的小米粥。
神情淡然的把他们任何人都没放在眼里:“玉玲珑,我上次放了你一马,你做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
她的一切,司徒剑南的宠爱,司徒竹轩的心,都让她抢的一干二净,难道,这些她还不满足么?
她到底想做什么?非得死在她的手里,这人才能消停?自己才能清静?
玉玲珑闻言身体一僵,仿佛想到了那晚自己险些尸骨无存的那一幕,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恐慌。
秋婉清把她的神情看在了眼里,心下冷笑。
“南哥哥...”玉玲珑依偎在司徒剑南的怀里,眼神无助的紧紧的望着他。
司徒剑南心下暗叹了口气,抬起头,对着那个傲然的独坐石桌边的秋婉清:“朕已查出那盘如意糕里含有大量的红花,就是致玲妃小产之物。柳钥婧,你难道就不给朕一个解释么?”
他在提醒,提醒着某人,所有的证据都已指向了她,若真的不是,现在证明,还来得及...
“只凭一盘如意糕就能定我的罪么?”秋婉清怒了。
一次又一次,为什么都是她?她已经失了宠,失了地位,失了她玉玲珑在乎的一切,为什么还要如此?
终有一天,她要让她赔偿十倍的代价eads;!她要她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那盘如意糕,就是她让她手下的一个小宫女送给我的,我原想着柳钥婧再怎么恨我抢走你的宠爱,也不会敢这么大胆的就将有毒的事物送来,于是,我就...就...”玉玲珑埋首进在司徒剑南的怀里嘤嘤的哭,哭声带着丝丝的悔意,丝丝的恨意,丝丝的痛意...
当真将一个错信恶女人,丢了自己骨肉的怜母亲的形象给演绎的彻底!
秋婉清早就知道,这女人的演技特别的形象,这一次,就连她都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绝对是演技练家子!
说哭就哭,说委屈就委屈,演什么像什么,怎么演怎么像!
“啧啧...你也知道你犯贱抢了我的东西啊?”秋婉清讽刺的笑着。
对!就是东西,司徒剑南,司徒竹轩,在她的眼里,就是个东西!
东西丢了就丢了,没了就没了,旧的不去新不不来!
“你!”玉玲珑气红了脸,谁被骂犯贱会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