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点点头,再一次问道:“冷月,到底谁才是你的主人?”
冷月突然抽出一把刀来,那领头之人手疾一把拽过苏沫,“保护郡主!”
官兵纷纷将冷月围了起来。
冷月把刀递给了苏沫,苏沫挣开领头人的手,喝道:“还不快把刀收起来!”
她板着脸,横扫一番,气势威严,官兵们面面相觑,领头的人手一挥,众人纷纷收好刀。
“主人若是不信我,大可用此刀了结我的性命!”
“你当真不怕死?”苏沫怒意横生,“你不怕死可我却不想死,你若想死也不该被我所杀,而是应该保护我。”
众人被苏沫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领头的突然笑了,“郡主,请吧!”
苏沫深深吸了口气,坐上了官兵赶来的马车。
苏沫突然掀开帘子,向冷月挥挥手,兀地又收回手,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银色的面具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给人一种怅然若失之感。
“这是哪里?”
苏沫坐在香车上,优哉游哉的东张西望着,但心中却是怵惕不宁,她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望都到底是天堂还是另一个地狱?
苏沫不明白她是怎出了绝尘谷,绝尘主为何没有追来?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这一切的一切都像谜一样的将她困扰着。
苏沫最终还是像冷月招了招手,“我要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下落?”
“是一个叫花弄钰的人告诉我的。”
“花弄钰?”苏沫十分惊讶的换了一个坐姿,“你见过花弄钰?”
冷月点点头,苏沫急道:“他在哪?”
那****双目失明,从林可盈的别院里出来就撞上了花弄钰,苏沫至今都清楚的记得花弄钰变态的语气,如今她好不容易恢复光芒,自然想看了看那日绑走她的花弄钰到底长什么模样!
冷月顿时就沉默,苏沫道:“那****双目失明是他绑了我,如今我倒想看看这花弄钰究竟是何许人也!”
“只怕主人再也没机会了。”冷月的声音不低,但也不大,他的声音里并没有多少情绪,但总给人一种似有若无的伤感。
苏沫一愣,“什么叫再也没有机会了?”
“花弄钰已死!”
“死了?”苏沫一把抓住窗口,努力探出脑袋,“怎么死的?谁杀了他?什么时候?”
银色的面具之下,那双冰冷的眸子一转,冷月第一次叹了叹气,甚至带着几分笑意,似无奈又似苦笑,“主人先前埋葬的便是花弄钰!”
“什么?”冷月的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劈得苏沫外焦里嫩,她嘴角抽了抽,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意,“你,你莫要和我说笑!”
“我没有说笑!”
苏沫暗暗吸了口气,“他,他真的是花弄钰?”那个黑衣人眉目清秀,但脸色苍白如纸,不难看出已死多时,但苏沫当时怎就没有反应过来?
“是!”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见过。”
“那你为何迟迟没有现身?”
“原本以为主人和他认识,便留了一些独处的时间。”
“谁跟他认识啊!”苏沫突然放低了声音,无论花弄钰做了什么,现在都已经死了。死人不能说话,也不能做任何事情,苏沫也犯不着和一个死人计较。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不知!”
“你何时发现了我?”
“当你睁开眼的时候。”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你。”
“主人只是先听到水流声,并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于是乎苏沫沉默了,她习惯性的摸了摸耳朵,思量了一番又道:“这是哪里?”
“去朝都的路上!”
冷月的话憋得苏沫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我知道这是去朝都的路上,但我想知道的是这里的具体位置。”
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眸子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这是祁国和北国的边界之地。”
“去望都需要几天的时间?”
“照这样的速度最快也要五天。”
“这样的速度怎么了?”苏沫微微嘟着嘴,有些不悦,一入朝都深似海,后宫和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这些都不是她希望的生活。
“没怎么。只要主人开心就好!”
苏沫再一次放下帘子,这马车虽不如王府的精致舒服,但也算是上等的马车,领头的突然凑了过来,“郡主若是渴了饿了,座位之下便有一个空格,里面备有食物。”
苏沫弯着腰看了看,果然有一个空格,她打开一看,愣住了,这空格虽然不大,但空格里准备了一只包好的烧鸡和一些馒头还有一壶酒。
苏沫不是酒鬼,自然第一反应就抓起了烧鸡。
她撕下一个鸡腿递了出去,冷月道:“我不饿!”
“谁说吃饭就一定是因为饿呀?”
冷月迟疑了一下,接过鸡腿,惹来一群官兵欣羡的表情。
一路的兜兜转转,倒是顺利,除了苏沫有意拖延时间,一直都在正常行驶。
苏沫这一路可谓是把这领头的官兵这折腾够了。她一会要吃冰糖葫芦,一,每经过一个小镇便要下车吃饭。每一次都以一句,“民以食为天!人以饭为天!”堵住了悠悠之口。
长天,荒地,衰草,莫名的熟悉感袭来,苏沫掀开了帘子,凑出脑袋一看,十年前的大火猛地涌上心头,苏沫第一次体验到火烧屁股的感觉,还是在生死边缘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