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苏沫对上歌径的视线,歌径的笑容有些惨白。
“放了他!”苏沫对高壬喝道。
高壬松了手,随即点住了歌径的穴位,苏沫瞪了他一眼,“解开!”
高壬有些犹豫,苏沫再一次喝道:“解开!”
无奈之下高壬只好解开歌径的穴道,苏沫死死抱阻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试图从歌径身上获得一丝丝的温暖。
一旁的侍卫纷纷垂下了头,苏琨气急,“沫儿,你这是作甚?你还不快过来_壬,还不快动手!”
一边是公主,一边是王爷,高壬不过是皇宫里的侍卫,此时夹在王爷和公主之间左右为难。
苏沫捧起歌径的脸,心疼的看着他,她的柳眉低蹙,一双纤细的玉手微微有些发颤。
苏沫不停地轻轻呼唤着歌径的名字,“径,径……”
歌径眸光一转,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沫。眸深似海。
苏沫道:“不是你,对不对?这一切不是你,绝对不是你!”
歌径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苏沫,目无表情的盯着她。
苏琨走了过来,他一把拽住了苏沫的手,“跟我走!”
苏沫甩开了苏琨的手,苏琨道:“他要杀你,你要救他?沫儿,你真是糊涂!”
苏沫道:“爹爹,这一次沫儿不能,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他,我也会相信他!”
“沫儿,你想气死我?”
“沫儿不敢……”
“跟我走!”
“我不!”
苏琨和苏沫几番拉扯,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高壬看着二人争辩不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做。
突然,歌径一把将苏沫拽入了怀里,与此同时,一把刀从他袖间刺进了苏琨心脏的位置。
苏沫被吓得丢了魂,瞪大的眼珠子跟个夜明珠一般大。已经说不出话来。
高壬一声大喝,“王爷!”
突然,歌径将刀架在了苏沫的玉颈之上。
“给我备一艘船,还有一千两银票!立刻,马上!”
歌径的声音很冷,冷到骨子里。
苏沫的心冷到了骨子里,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意,一点点将她包围,淹没。
“径……”苏沫的声音有些发颤。
歌径声音一冷,“您莫要怪我,这是你欠我的,是时候还了。”
“我欠你的?”苏沫轻声笑了,“我欠你什么?”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爹爹杀我父母,今日是时候血债血偿!”
苏沫愣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哼!”苏沫嘴角勾起一抹魅笑,“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酿成,苏琨,你有今日的恶果都因你心术不正h府一百六十九口人命来向你索命!”
苏沫懵了,“什么人命?径你到底在说什么?”歌千行被贬虚无岛,几年前病逝,这和苏琨何干?难道是苏琨派人杀了歌千行?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说什么,你那好爹爹自然知晓。”
苏琨因歌径突然刺了这一剑已经倒在了地上,第一次,苏沫哀声大嚎,“爹爹!爹爹_壬,救我爹爹,快救我爹爹!”
“谁也不许救!”歌径突然喝道:“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立马就让他们父女去阴曹地府一家团聚!”
苏沫傻了眼,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要杀我?”苏沫的声音有些发颤,带着几分可悲和自嘲。
“杀你!杀你远远不够!”歌径的声音很冷,甚至能感觉到嗜血的火焰在跳动着。
“我从未失忆,这十年来,每一天,我都在数着时间过日子。我亲爱的好公主,当年若不是你,我歌府也不会被抄,更不会流落到这荒岛上,一百六十几口人命在一夜之间被屠得一干二净!”
歌径的话如平地一声响雷劈在了苏沫身上,苏沫瞪大了眸子,“我不明白……”
她不明白歌径的意思,为何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当日她被困火海,是歌千行和歌径同时跳进火海将她救出,她一直心怀感激,况且那日之后,她在床上一躺十年,这十年里发生的事情无一知晓。
“径,一定是你弄错了!”苏沫带着最后一丝恳求,她破涕为笑,满目柔情的看向歌径,“爹爹,让我去救我爹爹,求求你!”
地上的苏琨眸子半张着,他的嘴里不停的吐出殷红的血来,一口接着一口,气若游丝,越来越微弱。
“沫儿,别……别相信,相信他……”苏费尽全身的力气才发出这句话来。
高壬突然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千两银票,歌径突然喝道:“站住!”
高壬止住了脚步,歌径又看向了苏沫,“你去拿银票!”
苏沫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咱们走吧,离开这里!”苏沫急切的看向歌径,只有歌径和她立刻离开这里,高壬才敢去救苏琨。
苏沫把银票递给了歌径,歌径突然一把撕掉了银票,抛到了苏琨的身上。
“那日,你以一百两的银票侮辱我,今日还你一千两!”
苏琨瞪着眸子,写满了不甘。
歌径突然收回刀,苏沫看出了他的举动,一把抓住了即将向苏琨挥去的第二刀。
歌径一惊,显然没有想到苏沫竟会空手抓住刀刃。
殷红的血顿时就溢了出来,高壬惊道:“公主!”
苏沫示意他不要过来,殷红的血汩汩流出,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苏琨的脸上,苏琨心疼的看着苏沫,却无能为力。
苏沫仰起脸,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