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冷月的沉默,她有些无奈,“难道你的意思是爹爹还会杀了我不成?”
当苏沫说出这句话时,房间里传来轰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倒了,但冷月在第一反应之下将苏沫护在身下,确定没有危险才拉着苏沫一路狂跑。
天色有些昏暗,让人分不清楚此时是早晨还是傍晚,总之脚下的路隐隐可见,却不是十分清楚。
忽然,不知从哪里闪出一个紫衣人影,她一把抓住苏沫的手,苏沫一惊,正想甩开才发现抓住她手的人是青青。
被关在这里这么久,一直没有青青的下落,如今看到她安然无恙苏沫也安心了。
“青青,你怎么会在这里?”苏沫的语气里又激动也有高兴。
青青神色严肃,拉着苏沫的手更紧了几分,“跟我来!”
跟着青青一路左拐右折,最后到了一面墙,冷月揽着苏沫脚尖一点,跃出了这堵墙,而青青的功夫也不弱,脚下一点也飞了出来。
离开王府,他们没有逗留,而是一路飞奔去醉梦楼。
苏沫道:“他们将我们从醉梦楼里抓来,现在回去岂不是又要被抓来。”
青青神色严肃,“公子受了伤,你不想去看看吗?”
苏沫的心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你说径他,受了伤?严重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
青青走在前面,她身姿矫健,丝毫不像被关在某个地方很久。
苏沫道:“青青,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
青青没有回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王府。”
“那日他们没有将你带走?”
“没有!”
青青的话让冷月眸子里多了几丝不明色彩,那日最后被带走的人是冷月,在冷月被带走之前,苏沫和青青都已经被带走,可青青为何说她没有被带走?
冷月心中多了几分怀疑,“难道他们把青青扔在半道?倘若真是如此,青青又怎知他们在王府?”
冷月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只有苏沫,对青青依旧没有任何防备。
醉梦楼,安静了下来,似经历过喧嚣之后沉淀下来的那种安静。
青青带着苏沫和冷月从后门进入,直接去了歌径的房间。
当青青推开门的一刹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衣男子,他盘膝而坐在床上,豆大的汗滴不停从他的额间滚落,脸上有几丝狰狞,看起来十分痛苦。
当听到开门的一刹那,他睁开眼,看到门边的三个人时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苏沫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好似随时都会蹦出来一般,她迈着缓慢的步伐走了过去,手扶着门边,那双凤眸里有几丝心疼。
青青快苏沫一步走至床前,点住了歌径的穴道,语气里有几分责备,“公子,你明知不可以运功,为何要……”青青咬着下唇,急道:“你可知经脉逆行轻则筋脉俱断,重则丧命?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面对青青的一通指责,歌径笑了笑,“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证明运功不会伤及性命。”
苏沫怒道:“万一呢?为何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歌径微微抬起头,“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关?”
苏沫脸色微变,嗔道:“是与我无关,可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在我面前寻死我也会管的。”
冷月二话不说走上前来,他一手执起歌径的手,把起脉来。
忽然,冷月惊讶的看着歌径,他的眸子里闪过几丝不可思议,苏沫急了,问道:“他怎么了?”
歌径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盯着冷月,却对青青说道:“还不快为我解穴。”
青青嘟着嘴,“除非公子答应青青不要再私自运功。”
歌径有些无奈,咬着牙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你快快给我解开。”
“哦!”青青呆呆的点点头,这才为歌径解了穴道。
苏沫又问,“他到底怎么了?”
冷月的眸子从苏沫那张急切的脸上扫过,淡淡回道:“是离人香。”
“离人香?”苏沫震惊了,“你的意思是径也中了离人香的毒?”
苏沫将目光转向歌径,“你怎么会中了离人香的毒?那日我们被劫走后发生了什么?”
歌径没有回答苏沫的话,而是反问道:“你们被抓走了,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苏沫摸了摸耳朵,竟有些心虚,她不敢相信离人香真的是苏琨,但心中又有几分小小的期待。倘若苏琨真的还活着,那这一切,是否真的会因此而改变呢?
“我们,逃出来的。”
歌径不屑的笑了,“我当然知道你们是逃出来的,我是问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苏沫摸了摸耳朵,“我们被困在一间石室,然后找到了机关,就逃出来了。”
苏沫说得很轻松,殊不知他们被困了这么久,能找到机关很不容易,而这一切都该归功于冷月。
歌径的目光转向了青青,起初青青还敢与他对视,一嗅的功夫就心虚的垂下了头。
歌径没有说什么,而是闭上眼,调节气息。
苏沫问,“怎么才能解离人香的毒?”
歌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苏沫急了,“难道离人香真的无药可解吗?”
歌径淡淡一笑,“这一次,貌似是这样。”
“倘若你的毒不能解,会怎么样?”
苏沫心中就像被一根绳子紧紧勒住,让她透不过起来。
歌径眸子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