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叔和李安同时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林可心蓦然转过头,“玉佩不见了……”
“怎么会?”扬叔并不相信,玉佩是他亲手放进梅瓶里的,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林可心把手伸了出来,扬叔伸进手去摸了摸,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奇怪。.
李安问,“真的不见了?”
扬叔点点头,“不见了!可我明明就……”
李安眸子转向梅瓶的画,“或许,玉佩已经在苏沫手里。”
苏沫努力的举起玉佩,但终究还是无法让林可心扬叔和李安三人看到。
夜晚好似人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古墓,安静得就像一个与世隔绝已久的地方。
古墓的设备还在,有灯光,但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三人自带了手电筒。
林可心手里抱着梅瓶,一颗心激动不已,而苏沫和歌径能从画里离开,心情自然也是无法言喻的。
李安走到林可心身侧,“你若是到了祁国,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找到顾聿今,让苏沫也照顾好自己。”
林可心笑着点头,“放心吧,苏沫可是祁国的公主,而且我在祁国的身份还是一个富商的女儿,衣食不愁,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人力物力具备,要找到顾聿今,只要我们肯花功夫,肯定能找到的!”
李安和扬叔都惊讶的张大了嘴,“你说苏沫是祁国的公主?”
林可心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对啊!她原本是祁国唯一的郡主,后来皇上封她为锦公主,而我在祁国的爹爹是渭城首富,还有一个姐姐叫林可盈,可讨厌了,后来欧诗蔓俯身到林可盈身上,我就再也没了姐姐。”
李安和扬叔听得一愣一愣的,林可心已全部放开,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过去的都过去了,重要的找到顾聿今,我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苏沫遇到了大麻烦,可能会丧命的大麻烦!”
李安道:“那皇帝突然封她为公主本就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古时的皇帝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会让公主与他国联姻。只怕苏沫也走上了联姻之路。”
林可心惊道:“这怎么可能,苏沫喜欢的人是歌径,让她去和亲?哈哈,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梅瓶上的苏沫听到两人的对话,为了表示心中的不满,拿起古琴又是一阵乱弹。
林可心道:“哎,苏沫,我可是为了救你,你就好好的,安安心心的等在那里不好吗?人家卖艺要钱,你弹琴要命?”
苏沫又拨动了琴弦,但林可心说得也没错,无论她现在干什么,都没用。
古墓的铜墙,丝毫没有变色,还是如刚出土的那般色泽均匀靓丽。
扬叔手摸着铜墙,心中激动不已,这是他和顾聿今一个多月日夜奋战的结果,可却不是真正的结果,而是一个谜,一个谁也解不开的谜团。
林可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梅瓶上的图说道:“苏沫,准备好了吗?”
苏沫拨动了一下琴弦,回应林可心她已准备好,将歌径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一眨眼他就像消失不见。
林可心抱着梅瓶一点点放进铜墙,扬叔和李安也屏住了呼吸,在梅瓶放入铜墙的那一刻,林可心心跳都快停止了跳动,忽然又猛地加速跳着,三人都凝神屏气。
黑夜还是黑夜,没有一丝变化,铜墙也还是铜墙,古老的颜色,没有出现白光。
而画里的苏沫感受到一股巨大引力从身后袭来,她牢牢抱住了歌径,身子猛地就被吸了过去。
“径!”苏沫一声嘶吼,猛地坐了起来,一袭黑衣飘然而至,苏沫望着眼前的冷月,眨巴眨巴了眼睛,“冷月?”
冷月没有回答苏沫的话,他不会回答任何人的话,当然,苏琨除外!
苏沫眼巴巴的看着冷月,等不到他的回答,倒也不怒,她下了床,“径呢?”
“你有看到歌径吗?他在哪里?”苏沫握着冷月的手臂,诚恳的问道。
她和歌径都在梦境里,可她离开了梦境,那歌径呢?他是否也离开了梦境?
冷月没有说话,他直直的站着,木讷的眼神让苏沫看出了些端倪。
“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苏沫轻轻晃了晃冷月的胳膊,“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冷月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沫,但他的目光无神,毫无焦距可言,冷漠得就像一个从不相识的路人。不,比路人还要冷漠三分。
“长夜寂寂,冷月无声。”苏沫轻轻念出了冷月说得那句话,“你说你是守护苏沫的冷月,你忘记了吗?”
冷月依旧不为所动,苏沫有些怕了,怕失去那个说要永远保护她的冷月。
眼睁睁的看着冷月走向屏风之后,孤傲冷漠的背景就像一堵墙,隔开了两个世界。
闭上眼,苏沫努力回想,这些日子她经历了些什么?为何一点都想不起来?
千叶岛密室的画面一点点在眼前叠现,还有醉梦楼和歌径,画面里的歌径阴沉着脸,很不开心,画面里的苏沫也不开心。
“我是苏沫,我是祁国的锦公主,我是北国的皇后,我还是谁?”
苏沫在妆镜台前坐下,手执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了歌径三个字,娟秀的字体,小巧玲珑。
随后她在另一张纸上写上了冷月二字,待笔墨干了之后,便将这两张纸揣进了怀里。
北玄缺不知何时来了凤栖宫,看到苏沫醒来高兴不已。
“你写了什么?”他偏着头问,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