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吊得时间久了,老是这个姿势我也难受,这不刚放下来。好好,幸好你找了人,不然估计连个病房都住不上。”刘根山不由又说一次。
他们家的人也是知道感恩的,这也是杜如蒿愿意和他们交往的原因之一。她微微笑了笑说:“那也是您的运气好,您心情放轻松些,对骨头愈合也有好处。钱方面你们够吗?不行我们再找人借借给您家挪出来。”
“那几个钱我倒有,要不是有个钱烧得了,我也不会闹那么大动静,结果从楼上摔下来。”说起这个刘根山唏嘘不已。
“您这回遭了罪,以后保证一马平川,顺顺溜溜了。”杜如蒿又劝了几句,把饭倒进他们的碗里,就告辞了。
王芳一直送杜如蒿到楼梯口,看着她下去才回去,就听同病房的人说:“你们村里的这家人,看着可真跟亲人一样。”
“可不是,有的亲戚也没她家人待人好。”
“好好这姑娘真是不亏她名字,真是好啊,要貌有貌,要聪明有聪明,也不知道将来哪家有福气娶她进门。”闲着无聊,刘根山对王芳感叹。
在村子里十六七岁许多不上学的女孩已开始找对象,这样逢年过节还能向男方家要些礼金,再谈个两三年,等到二十岁就可以领结婚证了。有些不讲究的,不到领证年纪就怀孕的也有,这样就得等孩子生出来后再补办结婚证。
刘金水年纪也十七了,王芳眼睛一亮,“你说咱家金水配不配得上?”
“那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要想了。”刘根山摆摆手,儿子早已下学,跟着他在外干活,跟杜如蒿走的是不同的路。
儿子是自己的好,王芳有些不忿,“咱家金水为人正派,又能吃苦,怎么不行了?再说,他家还借咱家钱呢。”
“那点钱算什么,只是她家一时之难。好好不上学还好说,现在人家成绩那么好,将来都是要考大学的,那就是只金凤凰,将来还不定飞到哪儿呢。这事就不要提了,说出来平白得罪人。”刘根山见多识广,自然知道杜如蒿的为人处事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