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酥卷是在一个像平底锅的圆铁薄片,当时人称的凹子上摊上蛋液,摊成一张薄薄的饼,等它干了的时候,再卷起来就成一个筒状的鸡蛋酥卷。吃起来酥香焦脆,非常可口。
现在工人工资这几年一涨再涨,虽然这里没有沿海的富有,但大家手里的钱是活络了不少,谁也不吝惜那一点吃的钱,这个摊子前就围了不少人。
杜如蒿闻着味道,觉得这个蛋液还是有问题,放的蛋少,而水和面多,黄油也不是最好的,所以就没有自己做的好吃。烙的人手势也不熟练,烤的蛋卷有的过焦发黑,有的则发白则不够焦脆。
前世,她来到县城后就靠这个起家,做了无数次,根本就不用尝,光看外观就能看出来烤出来的口感如何。
在县城几个热闹的地方一一转过,杜如蒿心内有了底,直接去了一个五金商店。她知道,在这里可以买到她要的东西。
“买东西了。”商店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看电视,听到叫声抬起了头。只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披着到肩的头发,衣着简单,可看着十分稳重。知道他这里可以订制的只是一些熟客,但这个女孩他并不认识。
看到女孩展示的图样,他懒洋洋地说:“你要的这个东西比较麻烦。”
“您这儿能订制就好,您说个价格吧。”杜如蒿笑嘻嘻地说。
“二百二,一口价。”
“大叔,这个东西看着麻烦,其实根本用不了多少材料,188元吧,谐音就是要发发嘛!”杜如蒿还价道。她知道一般做生意的讲究个口彩,价位相差不大的时候这么说一般卖家都乐意让点儿利。
果然,中年人说:“服了你这个小姑娘了,成交。”前世买的时候可是花了200元整,这次比那次少了12元,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彩头。接下来,她就要再靠这个,让自家能摆脱现在的经济状况。
杜如蒿付了30元订金,这还是父亲在她上车前,塞了一百元过来,做检查没用完剩下的。和中年人约定好取的时间,杜如蒿又去了卖黄油和香精等的地方一一看过,这才满意地往家赶。
杜如蒿回去的时候天已近黄昏,太阳把西边地平线处染成一片红色。有炊烟徐徐升起,又慢慢扩散至空中不见。从远处看,桔红的太阳挂在树木中间,彩霞给树披上了一层彩光,整个村子像一副风景画一般。
刚走到村口,就有村民催她,“快些吧,你们一块去的长坡他们早回来了,你妈急得不行,已来村口望了你几次了。”
杜如蒿心里一热,又加快了脚步。拐了个弯,果然在自家院子大门口,就看到母亲那削瘦的身影。
“你这孩子,怎么逛到现在?可把我急坏了!头怎么样,还疼不疼?”陈松枝抱怨着,却露出了慈爱的笑脸。
这是自己慈爱的妈妈,关心着爱护着自己的妈妈,不是那个疯癫后偶尔清醒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妈妈。
杜如蒿也知道,前世家庭惨剧发生后,妈妈说她是灾星是在给自己找个借口,不然她无法面对夫亡子丧的痛苦。可知道归知道,谁又能懂得她的苦楚呢?爸爸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哥哥正风华正茂的时候惨死,妈妈疯癫,全家的重担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肩上,还要忍受别人说她克死亲人的言辞。
如今,一切都还安好,终于救回了爸爸,从源头消灭了悲剧的根源,也证明了前世的命运不是不可改变。又终于享受到妈妈的关怀,杜如蒿心情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