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蒿是在下午放学的时候被叫住的。

放学后,被拘了半天的学生就像脱缰的马,都撒着欢朝学校外面涌。怕一不小心碰到人,杜如蒿都是让杜如峰出了校门后,人潮分散了才骑车的。

她随着杜如峰正往前走,就听到一个柔和的声音在叫:“杜如蒿!”杜如蒿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没发现认识的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催着杜如峰走。

“杜如蒿!”又是一声叫,这次杜如蒿看到了叫她的人。那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衣着得体,妆容精致,到肩部的头发梢部烫了大卷,显得端庄中又有几分妩媚。

看杜如蒿看到了她,她露出一个笑,急步走了过来,“杜同学,我能和你谈谈吗?”

杜如峰把自行车横在了自己和妹妹前面,阻隔了那名妇女过来,一脸严肃地说:“你是谁?有什么话就站在那里说吧。别再过来!”上次好好遇袭,真把他吓坏了。这次,他怎么会乐意陌生女人靠近妹妹?

女人无奈地看了下周围不断的人流,“我是楼适妈妈,能不能找个地方谈话?”

楼适妈妈会找自己有什么事?不过,她跟那天严格知来时造成的轰动可差远了。杜如蒿这么想着,扫视了一下四周。y县现在的发展还远远不行,一高又在城市最北部,学校周围都是一些小饭馆,破旧不堪,能说话的清静地方倒是没有。

看女人妆容整齐,可焦急之色是掩都掩不住,杜如蒿心软了下,示意她到路边说话。

“你快一点儿,我跟咱妈打电话说晚回去一会儿。”说着,杜如峰拿出手机也不离远开始打电话。

女人眼中的无奈更重了,人家是家庭条件好的孩子,还是一个高中生,连手机都有,让她话不知怎么说,可想想家中那个,她咬了咬牙,亲热地说:“如蒿,楼适说自己的成绩反正也考不上大学,现在学也不上了,非要闹着参军去!”

楼适要参军?杜如蒿这才想到好像是有两天没见他了。

只听楼妈继续道:“98年那次洪水,死了那么多当兵的,我就这一个儿子,怎么能让他走那条路?如蒿,你劝劝楼适行不行?”

“对不起,阿姨,我想我帮不上这个忙。”这是他们家的事,杜如蒿不觉得自己有那个权力去管。

“你能帮得上的,你肯定能帮得上的。”女人更急切了,犹豫了一下道:“我偷看了他的日记,他说他喜欢你,我们当父母的话不听,你的话他会听的。求求你了!劝劝他吧,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看路边小卖部里向这方倾听的店主,杜如蒿很烦燥,早知道楼适的妈妈说的是这样的事,她肯定不会站在这里听她说话,保证只当没听见就走。

“对不起,我想还是你们一家人再商量吧。走吧,哥。”

不料女人闪电般伸出手,拉住了杜如蒿胳膊,豁出去似地说:“要不你当楼适女朋友吧,我家楼适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也足配得上你,他是家中独子,我们的财产将来都是你们的。”

杜如蒿扫她一眼,“我没兴趣!”

这女人神经有病吧,拉着一个女孩就让人当他儿子女朋友,听不懂自己话?杜如蒿胳膊一用力甩开了她的钳制。杜如峰过来站在两人中间,把杜如蒿护在身后,准备骑车就走。

“杜如蒿,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只是让你劝劝,你怎么就不同意?枉我家楼适对你一腔热情,害怕配不上你才想着去参军,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真倒霉,遇上这样一个偏执狂,非得认为儿子参军就是送死去。杜如蒿更不想参与他家的事,临走前问:“你这么咒你儿子,就不怕真有万一?”

女人语塞,可看两人就要走了,驳然变色,“你不同意我就去学校说你勾引了我儿子不学好!”

刚骑上自行车的杜如峰让自行车拐了一个弯,差点摔倒,他急忙一脚撑地立住了。

杜如蒿也气了,“你尽可以去试试,要是你不怕接到法院传票的话!”

“妈,你怎么能这样?这跟人家杜如蒿一点关系也没有!”楼适匆匆过来拉住了他妈,脸涨得通红。他不敢看杜如蒿,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拉着他妈就想走。

“怎么没关系?你不是说怕自己配不上她,听说在部队里考军校容易,这才想着当兵去的吗?”女人毫不犹豫揭了儿子老底。

“你还走不走啊,不走我就再不回家了!”楼适对他妈吼了一句,反身就走,他妈急忙跟上。

“小样,想跟自己斗?”楼妈看着脸红耳赤的儿子,任她百般劝说都无用,非铁了心去参军,这次,恐怕只要儿子有一点在意那个女孩就不会那么肆意妄为了。至于那个狐狸精似的女人,还八字没一瞥呢就把儿子迷成这样,她才不想让她进门呢。

这真是意料之外的闹剧。看着楼适母子离去,杜如峰闷闷地说:“回头我再找楼适谈谈,别让他家的事牵涉到你。”

回家后,陈松枝知道了他们晚归的原因也气得不行,“那个女人是神经病吧,自己儿子管不住就去找好好,这让学校里的人怎么说好好?”

陈松枝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等再去学校的时候,杜如蒿就看到许多朝她望过来的躲躲闪闪的眼神。杜如蒿早知道会有这样情景,又一向经过的事多,泰然自若径管去上课。

张凤仙很是同仇敌忾,“看着楼适那么文静羞涩,本来还觉得他人不错的,没想到他妈这么不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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