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嘿嘿一笑,“是啊,那还是多亏了咱们这位孙掌柜,真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过据说,京城上下的茶叶生意,八闽茶庄可不是对一份。”
楚怀远一挑眉毛,“公爵大人说的是西海茶庄?”
苏殷笑而不语,冲着宋兆祖眨了眨眼睛。
宋兆祖站起身,一个抱拳,“楚大人,不才宋兆祖,正是西海茶庄前任掌柜。”
楚怀远一愣,上下打量这宋兆祖,顿时反应过来。
大秦是个军功立国的国家,尽管这些年来已经糜烂腐败的不像话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做出‘重军抑商’的姿态来,就在三十多年前,商人还要被列入贱籍,商人本人,以及他的三代之内的子嗣,甚至都没有权力参加科考取士。
所以商人要是想要在朝堂之上搏出位,就只有一条路子,参军获取军功,宋兆祖这个家伙很明显没有什么靠得住的武力值,当初也无非是花钱进入军队镀了一层金,转而继续花钱捐了一个都御使的官衔而已。
“公爵大人,有些话……既然大家是朋友,不妨直说。”楚怀远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散去,言语间也开始愈发明朗。
苏殷正在用筷子捻起一只烧的通红的虾子,一边用手指剔掉虾壳,一边轻声细语,“老楚,很多事情,没必要说的太明白,同样,很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既然你想赚钱,我也想赚钱,不如大家一起赚,这些年你应该捞了不少,不过定南王那个老家伙捞的更多,我和你,都不希望他捞的多过我们自己,不对么?”
楚怀远看着苏殷,咬着牙,“公爵大人,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请恕下官无礼,您是定国女公爵,但骆天波可是定南王,你让我怎么放心拉拢一个公爵,去对抗一个一等亲王?”
苏殷看着楚怀远,“骆天波比起百里奚怎样?当年百里奚在大秦一手遮天,这片土地上除了皇上就是百里奚了,百里奚倒台的那天,你应该也在场,是谁干掉了百里奚,你不会忘得那么快吧。”
这句话显然起了作用,百里奚倒台的当天,就是苏殷和林长峰等人在大秦皇宫里亲自拿出了百里奚通敌的证据,而且当天,所有人都能看出,皇子越和苏殷,站到了一条战线上。
当年的皇子越,如今已经成为了大秦的摄政王——大秦的主宰!
楚怀远端着杯子,脸上不知道是因为酒意还是因为紧张,亦或是因为心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楚大人,容下官说句话。”宋兆祖开了口,“定南王再是王爷,也不过是一个藩王,或许他在南疆行省和西海行省可以一手遮天,但是在这京城?哼哼,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角色而已,而且,摄政王如今当政,殿下他少年英杰火眼金睛,这个定南王这些年在南部做的那些小动作,他会看不见?就算暂时顾忌道定南王家在南疆树大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