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谈话过后,李建安就再没出现在了长生酒馆,苏殷也经常出外去探访,也曾暗中去过塞北王的行宫,可都一无所获。
半珂今日来整日的萎靡不振,也不经常来同苏殷说话,行为举止都像是变了个人。
这一日,半珂倚在阁楼的桌上发呆,苏殷看了许久,觉得若是再不出声提醒,这人的脑袋都会僵硬住吧!
“半娘,楼下没生意了吗?”苏殷还是怕从此变成歪脖树,还是好意出声。
谁知,半娘的眼睛还是无神,竟回了她,“有生意都交给胡三做了,我也乐得清闲。”
苏殷便不再说话,看来她没有神游天外。
又过了许久,只见半娘垂头丧气的走向苏殷,“苏姑娘,你看看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身子比你的要烫许多?”
听到她的话,苏殷这才注意到她真的有些憔悴惨白,便伸手在她额上摸了摸,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发现并无任何一样,又摸了摸别处,甚至比她身上的温度还低。
半珂大喇喇的躺了下去,双眼看着上空,“完了,我一定是生病了,我要病死了,呜呜……”
苏殷抿唇,平淡的看向门口,“王爷,许久不见……”
“王爷来了!”半珂瞬间来了精神,从床上猛地坐起,却看到了空空如也的门口,失落感从心底蔓延开来,她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你确实是病了。”苏殷点了点,示意言语的准确性。
半珂又无力的躺了下去,“是啊,我真的病了,连你也看出来了。”
“相思病。”三个字淡淡吐出,又让无力的半珂满血复活,她一脸娇羞的怒瞪苏殷,“谁说是相思病的!明明就不是!你休要胡说!”
只见苏殷没理她,又看向门口,“王爷。”
半珂抬手就打,又喜又怒,“苏姑娘你莫要再哄骗我了!我真的没有在想王爷!”
“嗯?”李建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半珂只觉得身后的汗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
半珂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学童一般,低着头匆匆道了别就离去了,倒是苏殷,请轻皱起了眉。
“王爷,前日我在塞北王寝宫的正殿上拿到了这个。”苏殷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张画,上面画着的人正是宇文盛,那眉眼神情果真是像了八分。
李建安收起花卷,藏于袖中,开口,“看来塞北王是在找他。苏姑娘,如今有事要请你帮忙,你可愿意?”
“嗯。”苏殷点了点头。
李建安伏在苏殷耳边细语了几句,随后进来两个人为她送来两个盒子,这才离去。
许久未曾施过粉黛的苏殷今晚化了妆,穿着艳丽无比,在没人注目之下,去了塞北最大的一间青楼,说是青楼,也可说是青楼与兽场的结合场所,在这里,客人点了舞娘,便搂着舞娘进入决斗场看从沙漠抓来的各种异于其他动物的生物在场中决斗,押注!
今晚,塞北王要进入绝色馆,苏殷按照李建安的吩咐提前混入了那些舞娘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