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她手指的方向,正有辆囚车缓缓而来,车里的枷锁上套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的,一身囚服也被大雨冲得紧紧箍在身上,远远看去到是能看出几分婀娜身姿
“凤瑾元是不是都快急哭了?”凤羽珩笑嘻嘻地在桌上的盘子里拿了块猪蹄放到嘴里啃,“他最心爱的女儿就要被处死,还是腰斩这样的极刑,只怕这会儿正在府里头急得跳脚呢?”
想容点点头,“何止跳脚,我就不明白,在他心里,是不是只有大姐姐一人才是他的女儿,咱们都是捡来的?”
凤羽珩失笑,“我到真希望自己是捡来的”她摆摆手,无意多说,此时,黄泉也回来了
“成衣铺子买不到什么好衣裳,三小姐先凑合着换下,总比穿着湿的强”黄泉很细心,连里头的小衣裳都一并买了回来
想容却问了凤羽珩一句:“还有多久行刑?”
凤羽珩说:“快了”
“那我看完再换”她目光坚定,死盯着法场,一下都不肯移开
凤羽珩点头,让黄泉把衣裳先放着,几人也凑到窗前一齐往外看
说是快了,但其实还是有些程序要走犯人押入法场要先报号,然后验身,再将刻有生辰八字的小牌子往刑台上插好,这才将囚犯押到高台上
腰斩需要一种很大的器械,看起来就像是个门框,木质的,立在高台之上粱上悬着一把大砍刀,拱背朝下,刃开得极其锋利刀的两端用麻绳子捆着,一边坠了一块大石头,可见那刀身极重,不用两块大石头压着,根本就悬不起来待行刑时,要把囚犯押到门框下面的案板上趴着,腰身处对准上头的刀锋,待监斩官一声令下,两边的石头一松,大刀直接下来,像剁饺子馅似的就把下头的人拦腰砍成两截刚砍完的人是没死透的,还有些意识,刽子手会把砍下来的下半身拿到前头去给犯人看,这么一刺激,最后一口气紧跟着就泄了去,这才算彻底死去
凤羽珩头一次看这种刑罚,她到没什么可害怕的,只觉得鲜想容却有些发抖,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但目光一直也不肯移走
凤羽珩双手托着下巴往下看,玄天冥这时刚好也抬起头来看向她这边,两人目光一对,她笑嘻嘻地冲下面挥手,用口型说了句:“嗨”
玄天冥没明白“嗨”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应该是打招呼,于是扭过头跟身后站着的白泽吩咐了几句,然后就见白泽披了蓑衣往酒楼这边来了
不多时,人已上了二楼,就在这雅间儿门前跟凤羽珩说:“王妃,殿下说了,他一大早到现在都没吃饭呢,让王妃一会儿晚些走,就在这边一起吃点儿”一边说一边盯着凤羽珩手里的猪蹄,再道:“王爷还说,看王妃猪蹄啃得香,让属下给他也带几块儿去”
凤羽珩翻白眼,原来是要分她的好吃的极不情愿地把剩下的猪蹄连着盘子让白泽端走,再回过头来冲玄天冥皱皱鼻子表示不满,这时,就听忘川说了句:“好像是快开始了”
人们的注意力立即又往法场上集中了去,就见凤沉鱼已经被按住扒在案板上,人在不停地挣扎,有人上前用长绳子把她整个儿人都绑在了案板上,让她动也动不了
紧接着,就见玄天冥在面前的令牌中挑了一阵子,终于拿到那枚斩杀令时,突然冲着凤羽珩这边勾起了一个阴森的笑,然后猛地将那斩杀令往前一扔,运足了内力大喝一声——“斩”
这一声“斩”,穿透暴雨幕墙,散开四面八方,就连坐在酒楼二层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随着他这斩令一下,那悬着的大刀终于被放了下来,以极快的度下落,“砰”地一声,将下面的女子拦腰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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