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与孙家的关系还真是好呀,姐姐刚回宫就亲热的凑在一块了;刚才妹妹在外面看见碧莹和黄梨都守在大殿门口呢,难道是姐姐在和孙夫人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这才让奴才们站在院子里站岗?”
司马婉似是说笑似是陈述的说着这番自以为很聪明的话,说完后还装腔作势的拿起帕子掩了掩嘴角,这套动做起来本会显得那女子娇羞含蓄之态,可偏偏司马婉做上去却像极了东施效颦、画蛇添足,一副看着就让人恶心发堵的心情。
孙柳氏和孙芷烟知道这宫里的规矩,自然是不敢随便乱接司马婉的这番话;齐齐抬头担心的看向那坐在凤椅上的女子,同时为他捏下一把冷汗。
相较于孙柳氏等人心中的惴惴不安,陈叶青倒是显得很冷静,就看她轻轻地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子,红色的珠宝刹那间闪烁着熠熠夺目的光彩。
“丽才人,本宫与你不熟,你不必喊本宫姐姐假装套近乎!”
一句话甩出去,立刻就让大殿里的气氛扭转到了冰点。
在场之人都能看出,皇后娘娘这是生气了。
司马婉怎么也没想到,她司马媚现在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驳了她的话;一时间呼吸变得急促粗喘,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好h然皇后这么说,那奴婢就遵从懿旨;只是娘娘,人就算是再富贵,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根;你说与奴婢不熟,那与司马府熟不熟?父亲把我们姐妹养这么大,你十几年吃在府里住在府里,你敢说一句和父亲、和咱们府邸不熟吗?”
看着司马婉一下涨红的脸色和拔高的嗓音,陈叶青的安静就像一片无声的树叶飘飘洒洒的落在地上,虽静无声,可那眼波中流动的气息,已经让在场之人心惊不已。
锦葵一下就看出皇后娘娘眼底无法遮掩的杀气和怒火,在暗惊之余忙小步上前想要阻止司马婉:“主子,咱们不是说好了请过安之后便回去的吗?您就别再乱说那些话惹得娘娘不高兴了!”
此刻,司马婉正在气头上,没想到突然会被冒出来的锦葵打断,一时间怒火难平的她猛地转过头,朝着锦葵那张哀求的脸上狠狠地就扇了一巴掌!
安静的大殿中,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啪’!声响起!
在场之人皆是倒吸一口气,候在门口的碧莹和黄梨,皆是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丽才人如今竟然这般嚣张,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说打谁就打谁!
可偏偏司马婉还不自知,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司马媚气死了,那个贱女人,偷走了属于她的一切还在她面前装大人物;也不想想,当初若不是她手下留情,那个贱人能活到现在吗?她有这样的锦衣玉食可以享受吗?她能坐在凤椅上呼风唤雨吗?
越想越不甘,越想越愤怒,司马婉只要一想到自己当初也有可能得到这一切的时候,却偏偏失之交臂的懊悔痛心之苦;妒恨的焰火再次冲破了她的理智,让她又是扬起手臂,朝着已经站立不稳的锦葵又来了一巴掌!
恶毒的怒骂声,随着司马婉的颐指气使声声传来:“你这个贱奴才,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将你从人贩子手里买回府里的?是谁给了你一顿饱饭让你活到现在的?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就学会小看主子了吗?我告诉你个贱人,就算是你现在锦衣华服、受尽尊崇,可在你的骨子里依然是贱婢的血液,下作的骨髓;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不得好死!”
听着司马婉那一声声的咒骂,看着锦葵哭着捂着被扇肿的脸颊跌坐在地上泣不成声;陈叶青渐渐攥紧拳头,抿紧了本就已经僵硬的嘴唇。
孙芷烟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司马婉居然放肆到如此地步,刚才她的那番话,表面上是在咒骂自己的奴婢,可是在场之人,恐怕谁都听出来了,这女人是在咒骂表姐;当年表姐在司马府的辛苦她虽然知道的甚少,但从母亲的只言片语中也能大致猜出她过的也是极不容易的;没想到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日子,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居然还这样纠缠着不放,甚至还变本加厉。
想到这一切,孙芷烟怒气之上,走到发威的司马婉身边,当着她的面搀扶起跌坐在地上痛哭不止的锦葵;看着这小丫头颤抖害怕的表情,看着她被扇得红肿,嘴角流血的惨样;孙芷烟只觉得司马婉简直就是恶毒的无药可救了。
“呦,孙秀这是在怜香惜玉吗?我在教训奴才,你敢插手?”司马婉扬起下巴挑着眼皮,悻悻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心里却是很得死死地。
孙芷烟瞧着司马婉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刚想回嘴,就听见一直坐在凤椅上不出声的陈叶青这时候说出一句:“她不敢插手,本宫敢!”
说完这句话,陈叶青看向孙芷烟,瞧着小表妹愤怒的小模样,心里简直对孙芷烟的好感越来越多了:“烟儿和舅母你们随着碧莹去后殿坐一会儿,小豆子去叫御医过来给锦葵瞧一瞧;司马婉,咱们俩就好好在这里说说话!”
司马婉瞧着陈叶青那神色,不知怎么心里却是一惊;双手下意识的去抚摸自己光洁完好的面颊,刚才陈叶青那眼神,让她突然想起了上次在这里被掌掴的惨状;想到自己被打成那样,甚至差点毁容,心底深处的忌惮和颤抖还是一瞬间让她心慌意乱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随着众人的离去更加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想到碧莹和舅母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