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槿来到床边,她的身边阿城点燃了蜡烛走了过来。
“将他的上衣脱了!”叶槿平静的吩咐道,他们已经在容齐的膳食之中下了mí_yào,因此并不担心他会突然醒来。
“陛下龙体非我等粗人能碰触,未免有人进来打扰,阿城这就去门口守护,陛下就交给娘娘了!”说完,阿城撒腿走人!
叶槿想要叫住他,可回头一看,屋内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啊!
心知她是故意的,叶槿叹息一声,摇摇头,上前去解容齐的衣服。
医者父母心,别说脱男人的上衣,在现代的时候天天抓着男人的生|殖器叶槿也是眉头不皱。
外裳脱下来,露出一片白色的绷带,看着绷带上渗透出的血迹,叶槿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容齐的伤下来也有些日子了,按理说早该愈合了才对。
抓起剪刀,利落的将他身上的绷带剪断,在看到一片血肉模糊的时候,叶槿的心不由沉了下来。
按照叶槿的目测,他这伤至少绷开有三次,四边已经结痂,中间却有条条细缝,里面有血水时不时有冒出来。
最让叶槿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伤口上新肉旧肉腐肉交错在一切,而且伤口已然已经感染了。
身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叶槿发现容齐一直在发低烧,这种温水煮青蛙的节奏长此以往小命难保!
先是进行消毒清理,手术切除腐肉,包扎好伤口之后再开始处理他的内伤,利用金针刺穴的法子,再辅以药物,一番治疗下来,倒是顺畅的很,容齐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几乎是门一打开,阿城就迎了上来。
“陛下他?”阿城伸着脖子望向屋里面,面上写满了担心。
“放心,死不了!”毕竟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容齐这种顶级祸害已经直逼慕容筹那男人了,一时半会儿绝对死不了!
说完,叶槿便回屋休息了,阿城也没去管她,径自进屋去看容齐的状况!
第二天一早,容齐从床上起身,坐在床边神情有一阵的恍惚。
阿城端着汤药进来,正好看到他目光无神的看向某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陛下,喝药了!”
阿城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伸手接过冒着热气的药碗,他并没有立即喝下去,而是问:“昨夜有谁来过?”
阿城目光一闪,很快稳定心神:“大夫来过!”
容齐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朕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是因为陛下昨夜发低烧!”
“是吗?”容齐低头喝药,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
阿城站在一边候着,见容齐汤药见底,便伸手去揭药碗。
“天色还早,陛下要不要再去睡儿?难得不用上早朝!”如今叶槿已经平安无事,也无需他太过操心了。
容齐摇摇头:“佛门重地,梵音点点,与其回去睡觉,倒不如出去走走,听听这诵经礼佛声音,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也是好的,一回宫就听不到了!”
阿城没有阻止他,带上披风随着他一同走了出去。
云台寺三天,他将叶槿走过的路一遍一遍走过,如今站在这漫山青翠之间,呼吸着山间清透气息,心情豁然开朗,隐约间仿佛看到一片白光掠过。
容齐皱眉,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觉得好像看到叶槿了!
今早起床也是,他居然觉得屋子里面飘着她的气息!
刚想上前查探究竟,便见流云赶了过来。
“陛下,不好了,太后摄政王领着满朝文武来了!”
容齐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听到流云的话,脸上顿时爬满乌云!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
“走吧!”
容齐转身离开之后,叶槿悄悄的从茶树间冒了出来,刚刚真的好险,她没想到会突然撞见容齐,幸好躲得快,否则就要露馅了!
看容齐一脸凝重的离开,想来是北堂墨开始发难了,叶槿本想过去看看八卦,最后想想还是回屋睡个回笼觉吧!
叶槿没想到一觉睡醒就收到容齐要班师回朝的消息,听着隔壁传来的杯子板凳破碎声,叶槿知道北堂墨那儿铁定给容齐出了不少难题。
“娘娘,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属下已经安排好马车,到时候混入人群之中,不会有人发现的!”
叶槿将一张纸交给阿城:“这是容齐的药方和一些治疗上需要注意的地方,你直接将它交给太医吧!”
阿城皱眉:“娘娘不跟我们回宫吗?”
皇宫那是龙潭虎穴,她能乱闯吗?那里毕竟不是云台寺,进去容易出来难!
“找到独孤绝的下落之后,你自去京都西街的明月酒楼给掌柜的留个讯息,回头本女王会让人去看看的!”
“等等!其实我们已经找到那个独孤绝的下落了!”眼见叶槿要走,情急之下,阿城只能这么说。
“他在哪里?”
“我的人将他带到皇宫去了!”
叶槿眉毛一挑:“你凭什么认为本女王会相信你的话?说不定,你只是想诓我去皇宫呢!”
“是真是假,娘娘回皇宫看看自见分晓!阿城实话说了吧,我确实想要娘娘回宫助陛下一臂之力,娘娘可知道陛下为了你,不惜与满朝文武为敌,现在北容上下无一人站在陛下那边,刚刚摄政王带着太后一行就来向陛下发难,现如今漠北叛乱,摄政王在这个时候要辞官,陛下重伤未愈,如何跟他们斗?陛下有心御驾亲征,态度坚定,但是漠北凶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