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自刑我们精忠报国,捐给朝庭,别说是六十万两,再多的银子我也舍得!”
苏锦落颇为土豪地说道,与其喂给渣爹,她宁可渣在其他地方。
“只要大庸朝不败,才有我们苏家。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区区六十万两银子在你的眼里,甚至比整个大庸朝来得还要重要。爹自小怎么教我们的,你都忘了?”
苏锦落眼里的失望,直接如刀子一般落在苏鸣凤的身上。
听到苏锦落的话,苏鸣凤都想吐血了。
她怎么没有印象,小的时候爹是这么教她们的?
“爹,你说是谁对谁错?”
苏锦落没有理会苏鸣凤的眸光,直接向苏惊天“求证”。
看到苏锦落把矛头指向了自己,苏惊天沉了沉气,然后勉强地笑了笑:
“自然是锦落说得对……”
说完,苏惊天磨了磨牙,如果他敢说鸣凤说得对,岂不是说,他心里只有苏家这个幸,没有大庸朝这个大国吗?
他当真说出这样的话,万一传到惺帝的耳朵里,他这个王爷到底还想不想当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苏锦落得意地对着苏鸣凤笑了笑:“要是皇上听到你刚才说的话,不知道还愿不愿意让你入宫为妃?”
“你!”
苏鸣凤一惊,她没有想到,苏锦落直接把她刚才的话准备说给皇上听。
“这是自家家里说的家私。”
苏老太夫人一句话,直接打消了苏鸣凤的恐惧,既然是家私,自然就是不得外传。
有了苏老太夫人的约束之后,苏鸣凤当然不怕苏锦落会不听苏老太夫人的话,把自己刚才的话传到皇帝跟皇太后的耳朵里去。
“祖母,现在在苏家论家私果然没有关系,但是要是她一直抱着这种想法,在皇上的面前露出丁点的意思,苏家迟早要有大祸发生。. ”
苏锦落的声音冷了冷,堵得了她的嘴,可是堵不了苏鸣凤的嘴。
不过祖母会这么说,显然,祖母也是知道渣爹的野心的。
闹了半天,早在那么久以前,苏家其实已经有了谋反之心,正因如此,就连苏鸣凤都知道苏家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对大庸朝死心,存着小心眼,想要顾好苏家这个幸。
“凤丫头心中有数的。”
苏老太夫人沉了沉声说道。
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凤丫头是为了“解释”自己为何会陷害木浮,才说出这样的话。
到了皇上的面前,凤丫头又不傻,当然不可能不打自招,把苏家的野心曝露出来。
“不管怎么样,苏锦落你不得不承认,你没有把苏家放在你心中的第一位,看到你如此,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有了苏老太夫人的插浑之后,苏鸣凤接上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表示自己对苏锦落的不放心。
“我很快就要入宫,一旦入宫,我就越发不能帮祖母与爹看着你。为了能让你对苏家尽心一些,我也唯有对木浮开刀。”
苏鸣凤用自己一颗对苏家无私的心,马上扯到了木浮这件事情上。
苏鸣凤这么说,显然是觉得苏锦落对苏家还没有对一个丫鬟好。
这么一来,当真是讽刺可笑,哪有人不待自己的爹亲,不待祖母好,偏跟个丫鬟关系好成这样。
“你与木浮情同姐妹,要是木浮成为苏家的人,那么无论你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会多顾着苏家一些。苏锦落,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你逼的!”
苏鸣凤伸出食指,指向了苏锦落,表示自己也是被逼无奈。
“所以,直到现在,我也不后悔我所做的事情,唯一后悔的便是连累了止兰,止兰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说着,苏鸣凤泪如雨下:
“苏锦落,以后你我还有何颜面面对止兰,止兰是已有婚约的人啊!”
苏鸣凤的一句话,再次把苏锦落扯进止兰的事情之中,说得就跟止兰真是被苏锦落给害得一般。
“好厉害的一张嘴,原本我还担心你入了宫会给苏家带来祸事。”
听到苏鸣凤的一番慷慨陈词,苏锦落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对苏鸣凤的演说表示叹为观止。
“你有如此把死说成活的本事,你入了宫,我有何可担心的。”
明明是苏鸣凤的私心作祟,甚至一开始的时候,在止兰的指证之下,苏鸣凤都罪无可恕了。
真没想到,不过是多了一个嬷嬷及渣爹,苏鸣凤脑筋竟然转过弯来,说出这么一番“发自肺腑”的担心跟感慨。
所以,合着苏鸣凤做了坏事,还是被她给逼的?
真真是可笑!
因为苏鸣凤直接认下“罪行”,再一番自我剖析,立刻逆转情势,差点就要反败为胜了。
看到这个情况,苏锦落也是笑了笑,暗示气愤不已的木浮别冲动。
“我竟不知,我做了这么多让你不放心我的事儿,才劳烦你算计我身边的丫鬟。我也是才知道,我对祖母与爹的掏心掏肺,竟然在你眼里如此一文不值!”
苏锦落一声冷哼:“无论我送出再多的东西,那都是我娘的嫁妆,以后全都归我所有。为此,无论是店铺还是银子,我没有伤到苏家的半点利益。”
苏锦落嘴角勾了勾。
跟苏鸣凤比起来,她在这个苏家果然是显得格格不入,只有苏鸣凤才是苏惊天的亲女儿,苏老太夫人的亲孙女儿,想法都是同样的可耻。
唯有把她娘的嫁妆都视为苏家所有物,才会觉得她之前的行为,那是在伤害苏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