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坐在车辕上的护卫一边抽在马车前面的马背上,口中一声唿哨,四马同时用力,马车顿时缓缓开动。
“且慢,李公子!”一个中年人硬着头皮钻了出来。李义一看,却是杨家的一个大管事,名叫杨空。这家伙平常跟在杨喜民身后屁颠屁颠的,坏事做尽,杨喜民做的事情几乎有一大半是这家伙出的坏主意。
“有事吗?”李义低着头,手中马鞭有一搭无一搭的抽在自己的靴面上,正眼也不瞧向他,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
杨空心中愤怒,对面前这个纨绔实在是头痛不已,几乎便要挥手放他过去算了,何必再自讨苦吃?但想起杨不群关于调查李义的严令,只好忍气吞声的道:“公子想必也知道,昨夜我们杨家出了大事,今日守在城门进行搜查,也是迫不得已之举;小人只是个下人,万望公子高抬贵手,能够让小人走一下过场,还请公子体谅eads;。”
李义吊起了眼睛:“哦?大事?什么大事?是不是杨不群那老不死的死了??”
一句话差点将杨空气的背过了气去,眼中如欲喷出火来,只好低下头,不让李义看到自己眼中的愤怒,身子却是无法控制的微微发抖:“公子说笑了,我家家主身体硬朗,这十来年便是连小病也难得有一次,怎会出现意外?不过是来我杨家做客的南宫俊南宫公子不幸被奸人刺杀而亡。”
李义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是那纨绔家伙死了。我从一见到他就觉得是个短命鬼,天从人愿啊,哈哈。对了,那你们大小姐岂不是成了望门寡了吗?听人说,如果这样嫁过去,是要和大公鸡拜堂成亲的。杨空啊,本公子听了这话,心中很是舒畅啊。来人,打赏!”
杨空浑身剧烈地哆嗦了起来,气的脸都发了青,一口血险些没吐出来,死死的看着李义。几乎想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旁边众杨家护卫人人脸色铁青,纷纷手按刀柄,一双双眼睛冒着嗜血的杀气,看向李义。
一旁的护卫凑趣过来,递过一锭银子:“这是我家公子给的赏,还不快谢过我家公子!”
那杨空睚眦欲裂,几乎是下意识的拨开护卫拿银子的手。
李义见状勃然大怒!啪的一声,马鞭便甩了下去,将杨空脸上抽出一道深深地血口:“公子打赏你敢不要,找死吗?!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想咬我啊?看你们是不是胆肥了?滚开!南宫俊死不死跟本公子有什么关系?他死了,老子就是开心!他求亲求的又不是本公子的妹子!跟本公子八杆子打不到一块,你们在此拦住我,是仗了谁的势了?”
杨空伸手捂住脸,眼中射出仇恨的光芒,几乎便要当场发作!一直以来,他杨空作为杨家大管事,便是在天罗京都城之中也是横行霸道的主。寻常官员见到他也要远远的便打招呼。几曾受过如此耻辱?但眼前这人却是连他的少主子杨喜民,主子杨镇源。甚至老主子杨不群也是非常忌惮的霸道角色,杨空又身负试探李义的重任,怎敢造次?
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地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了一些,口中发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干笑:“李公子开玩笑了,呵呵,李公子大人大量,定然不会为难我们这些下人的。”
“开玩笑?哈哈哈,真是笑话eads;!杨空,你是我孙子吗?我有这么大兴趣逗着你玩?再不让开,本公子要你人头落地!”李义狠辣的一笑,露出几枚洁白的牙齿,阳光下发出淡淡的磁光,宛若一头正要择人而噬的猛兽,张开了满嘴的獠牙!
李义知道,若是凭杨空平时的胆色,此刻必然是唯恐自己走地太慢,哪还敢壮着胆子上来检查?此刻既然如此坚持,那么,必然便是杨不群的严令试探。只要自己稍稍一让步,那么,就算没有嫌疑,经由杨家人之口传入南宫世家耳朵里,也变成了最大的嫌疑。到那时候就真的是黄泥巴落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所以此刻李义绝不能让,非但不能让,反而要有多嚣张跋扈就得多嚣张跋扈!给他来个足斤加两!你杨不群想拿我李义来做你的挡箭牌应付南宫世家?我岂能让你如愿?
“来人啊!将这群杨家的狗腿子全给本公子拖到一边,重重的打!”李义大喝!口中残忍的笑:“杨家的女婿死了,想把气撒到本公子身上来,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给我打!重重的打!哪个打得重,打得好,本公子重重有赏!”
李义一声令下,身后地以贺冲与陶冶为首的一众李家护卫顿时兴奋了起来!贺冲一声招呼,二话不说,扬手便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甩在杨空的右脸上。声音清脆悦耳之极!
杨空立时被打得原地手舞足蹈的转了一个圈,两眼金星乱冒,嘴角鲜血汨汨,一张嘴,噗的一声,几颗白生生的牙齿带着血丝掉落地面,叮叮有声。
贺冲恶狠狠的骂道:“公子打赏,你这奴才竟然不知道道谢,还狗胆包天狗仗人势,拦阻我家公子的去路,冒犯我家公子的老师,杨老爷平常就是这么教育你这狗奴才的吗?真是丢足了杨不群的老脸!你家贺爷爷今日便替你主子杨不群管教管教一下奴才!今后出来,要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要以为你作为一条杨家的狗有多么了不起!草!别说是你,就是你家老爷也没这资格,敢对我家公子无礼,今天不打你个万朵桃花开,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一边口中狂骂,脚下也没闲着,穿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