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作为一个女人,她以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狂热,而痴迷;也以为了自己的家人,亲情,而付出一切。但是,唯独我看不顺眼的,就是为了所谓家族付出牺牲的女人!家族是什么?哈哈哈,一句话说到家,家族就是一个极端腐朽的陈旧招牌!商场上,女人牺牲自己的身体和幸福为家族换来生存,换来利益;官场上,用女人换来自己家族的飞黄腾达,青云直上;对外邦交上,用女人换来暂时的和平!哈哈哈,笑话!这些本应该是男人去冲去杀去闯的事情,却用一个个女人换来?这是最大的耻!所有这样做的家族中的男人,根本不配做男人!他们都应该自己阉割了去做太监!”
“至于所有那些心甘情愿为了家族牺牲自己的女人,她们能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付出了一切之后,换来的是什么!换来的只是家族的漠视,除了她们自己地爹娘,家族之中没有任何人会在意她们是否幸福!那么,牺牲真的值得吗?”
“自己的人生就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无论是男是女,结果都一样!”李义严肃的道:“以为家族出尽全力,但完全不需要为所谓的家族而牺牲!一个家族,就像一个王朝,守卫地责任,永远是属于男人!绝不应该依靠女人;而女人,应该在家里享受家族中男人的呵护,而不应该自己出卖自己去保全家族。”
“公子的话,或许有道理。”李兰思考着,慢慢的道:“但兰儿还是觉得,就算女人为了家族牺牲了性命,也并无不。保卫家族,并不一定便完全是男子的责任。女人,也有责任来维护的。”
李义笑了:“兰儿,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我很高兴。不过,我的观点根深蒂固,我也知道,我确实有些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对于这类的事情,总是看不惯的。虽然我自己也知道,凡事必有相对性,但每次遇到这种事情,我心里还是不能接受。”
李兰轻轻依在李义怀里,柔声道:“公子乃是盖世英雄,自然对这等用妇孺换取利益的事看不顺眼,那也是应该的。但是,兰儿以肯定一件事。”说着,李兰脸上露出了娇美地笑容。
“什么事如此确定?”李义问道eads;。
“一个女人如果能做公子这样男人的女人,必然会是一件非常非常幸福地事情。这点我是确信不疑地。”李兰幸福地笑着道。
李义呆住。长叹一声。道:“那也未必,事情无绝对!公子我始终是男人,也有男人地毛病。比如花心,控制不住自己地情感,见到美女也会多看两眼的。心中也是有想法地,只不过一向掩饰地极好而已。兰儿或者是我最爱地女人,但我爱地女人却未必只有兰儿自己。”
李兰嫣然一笑:“能做公子最爱地女人已经是兰儿最大地幸运了。公子实在太过谦了,以公子地身份地位,现在要多少女人、什么样地女人会没有呢?换作任何另外一个人处在公子地位置,恐怕早已妻妾成群了,公子已经是很自律了。甘雨他们暗地里都很佩服公子这一点呢。”
“哈哈哈……”李义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兰丫头,你哪里知道,公子我乃是宁吃你这鲜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啊!”
李兰脸一红,轻轻跺了跺脚,脸上却没什么怒意,突然壮着胆子凑在李义耳边。悄声道:“公子,这……鲜桃……甜么?”
李义眼睛一直,看着李兰的婀娜身段,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连连点头:“甜…太甜了!公子的牙都甜掉了。”
“你……讨厌!”李兰脸上一红,低头向前急匆匆走去。
“李公子,兰姑娘。”迎面走来一人,却是蒙易。
“蒙先生!”李义笑呵呵的问候一声。“不知蒙先生这是要往何处去?”
“正是有事要找公子商议。”蒙易目光炯炯的看着李义,神色之中一片郑重。
“先生有话请讲,李义洗耳恭听。”
“易认为,公子今日的言论,大有不妥之处。”蒙易有些忧心重重的道。“若是公子的目标只在于修身齐家,稳坐一方诸侯,自然是没有问题。但公子若是想要平定天下,却是大有不妥呀!”
“哦?愿闻其详。”李义笑道。“自古以来,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此乃至理!而公子所言残酷治军之法,则于这得天下之途大相径庭,甚至是大违本心!欲成大事,须得宽厚待人,以德服之,才能得其死力,为我所用。”蒙易滔滔不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李义古怪的看着孟离歌:“蒙先生,李义本以为先生博古通今,自然早已明白其中道理,不会盲目尽信于圣人之言,今日才发现,原来就连贤达如蒙先生您,也未能免俗呀!”
蒙易不由一怒。道:“公子是不愿听易的逆耳之言吗?”
李义摇摇头:“倒不是听不下去,我也明白忠言逆耳,良于行事地道理。但在我想来,得民心者得天下这句话,根本就是错误的!”
“错误地?”蒙易大怒。道:“这乃是治国得天下之道,历代先贤皆有定论,岂能错误?”
李义呵呵笑道:“这样吧,就麻烦先生回去再查一下经史典籍;我奉送给先生一句话,若是先生认为李义所言是错的,那无论如何,李义认罚,如何?”
“好!”蒙易有些气鼓鼓的。
“但,若是先生考证之下,却证明李义是对的,那又如何?”李义笑眯眯地看着蒙易,宛如看着一条正自动钻进渔网的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