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点点头,道:“此次任务完成之后,绝对不允许插手任何外物,一定在第一时间内赶回来!任何人都不准前去打搅公子!否则,外院除名,格杀勿论,他将永远都不再是公子的兄弟!”李兰霍然转过身来,双目盯住一刀,射出锋锐且不逼视的神光,宛若看到了一刀内心深处。
一刀讪讪的干笑两声,宛如被卡住了脖子的母鸡,他的想法被李兰一眼看穿了,说到格杀勿论什么的,一刀或者不在意,是如果真的不在是公子的兄弟,这个惩罚他自问受不了,因为这才是最残酷的惩罚!
当天晚上,李府别院之大门悄然而开,七匹高大的健马载着七个全身黑衣的人,悄无声息的纵马而出,清脆的蹄声,揉碎了寂静的深夜,冲天的杀气,一路向北而去。北方遥远的天空,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彩,在明艳开朗的月色之下,不知何故居然转成了殷红色,血一般的殷红……
李义发出了与李兰三十,也就是西门珊識联系的独特信号之后,便漫步走进了西天酒楼!
西天酒楼,西罗城之中第一大酒楼,三条街道之外,便是西门世家那宏伟的大门!
此刻还未到晌午,酒楼上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客人零散的坐在大厅里,显得甚是空阔。
李义现在的形象,却是仿照着任天行的相士样子打扮,颌下还粘上了三绺长须,高冠长袍,很有一点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
要了个窗口的位子,李义缓缓的坐下,一双眼睛凝重的看向窗外,心中思绪翻腾。
李义虽然自信已经暂时将公道这个恐怖的大敌撇下,但自己在西罗城意外地搞出了这么大动静,公道必然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这里,届时自己又将如何应付?自己当时的出手是不是错了呢?
楼梯蹬蹬声响动,接着便听到有人恭恭敬敬的声音道:“西门小姐好。”几声寒暄之后,一个轻快的脚步向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略显急促,见,这脚步的主人心中乃是一片激动。
“这位先生,本人最近略有不顺,是否以请先生为我卜上一卦,以定前路吉凶祸福?!”一个柔情的声音,在李义耳边响起。
众人本对西门世家正值春风得意地小公主西门珊識一入酒楼便向那相士身边走去有些不解。
但听了这话顿时释然,西门世家这段时间何止是不顺而已?简直是屡遭劫难!难怪西门公子也要求神问卜了?
人影一闪,李兰三十已经在李义的对面坐了下来,清秀的脸上微微露出激动地红晕,眼神之中,隐隐是一片狂热,如崇敬神明一般地狂热!
“呵呵,不知小姑娘欲问何事?”李义淡淡地笑了笑,眼神中微微露出警告意味。
“本小姐欲请先生给我看看,在下命理如何?前路又如何?主家是否有什凶险?若主家有凶险是否有化解之法!”李兰三十虽然还是有些不自然,但却已经放松了许多。
“哈哈哈…西门小姐问地尽是隐秘地问题,所谓天机不泄露,又道法不传六耳。在此大庭广众之下,如何能够说得出来。”李义笑了,故意提高了音量。
果然,此话一出,酒楼地掌柜地顿时屁颠屁颠地小跑了过来。巴结地道:“西门小姐,不如与先生到本店地单间雅座,断无人打扰,彼时畅谈一番,岂不是甚妙?”
李兰三十一挥手,世家风范尽显无遗,“那你头前带路eads;。”说着转向李义:“先生请。”
“不敢,小姐先请!”李义心中暗暗一笑,选择这小妮子来到这边还真是选对了人,脸上表情居然全无漏洞,还以为是偶像派,原来是演技派啊!李义心中暗暗赞赏。
“三十参见公子!”一进入雅座。李兰三十表面上强装出来的矜持顿时没了影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已经流出了激动的泪水,颤抖着声音低声道:“闻知公子被天下牌主死亡追杀,三十在西罗度日如年,几无时无刻不为公子担心!如今天怜见,公子贵体无恙,真是喜贺!以公子神通手段,区区天下牌主又何足道哉!”
“起来吧,这么大个人,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李义微笑着将他拉起来:“若是被人看到堂堂西门世家小姐居然向一个算命的下跪,恐怕又将成为奇谈了。你这边情况如何?还顺利么?”
李兰三十兴奋的坐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就说以公子的绝世神功,那天下牌主就算是再厉害,也是绝计奈何不了公子的。但实在是关心则乱,请公子勿怪。”
李义摇摇了头,沉声道:“那天下牌主还君公道果然学究天人,武功绝世,本公子平生素不服人,对此人却不得不写个服字!”
李兰三十不在意道:“就算武功高又如何,还不是奈何不了公子!”
李义苦笑一声:“若他当真只是武功了得,我还会如此长途跋涉,避其锋芒,远遁千里吗?如果他是人力以应付的,我会甘心离开天罗,不尝试合众人之力围歼他吗?此人地本领当真是我生平仅见,当天下第一之名而无愧!几番交手,我出尽法宝,亦是险死还生,最近的一遭,若非用险招,当真未必以脱出他手去!”
李兰三十匝舌不已,“之前风传他追杀公子,又传得神乎其神,我还以为只是以讹传讹,不意天下竟真有如此人物?我之前还想尝试合西罗本土的实力围歼他呢……”
“幸亏你没有,此人绝非所谓和众人之力就以夺下的人物,若你强自出手,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