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你又错了!杨不群是老糊涂?我看你是个小糊涂才对!”李义气的笑了起来,“那杨老儿深谋远虑,实是一个极强的对手,自古以来皇室与权臣总是相对而立,皇室权盛则权臣势微,反之亦然。皇室终究乃是正统,历代权臣大都不得善终。即使仗势乱朝纲之辈再嚣张,毕竟公道在人心。一个不好,便能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当今皇帝虽非名君,却是明白人,素知进退,明晓轻重缓急,他同样一直在隐忍,在实力没有真正达到压倒两家的时候必然不会轻举妄动,只是在一个劲的挑拨两家的关系,既不让两家各自发展壮大,又不让两家真正火拼起来,动摇到天罗的根本;只是希望两家慢慢内耗,等到时机,便一举将李杨两家纳入掌中!若是杨不群与爷爷一样脾气,恐怕早已堕入他的算计之中,那么此刻,李杨两家早已是皇室的囊中之物了!”
“之所以直到现在仍是这般不上不下的平衡局面,杨不群功不没!这个老家伙是个明白人,对上,他从来不肯自以势大而欺侮皇室,安守本分;而对我李家,这几年来无论我们如何挑衅,在不伤及他根本的情况下,始终是隐忍退让步步为营,以保大势的平衡!便是这份隐忍,公子我便自问做不到,是以外间均觉此老为人软弱,实则此老自有睿智,面对皇室挑拨与李家的强势压顶,始终不慌不乱,以一己之力平衡皇室、杨、李三家之匀势,这份才智心计,何等了得eads;!杨不群,实为人中之奸雄!故现今天罗王朝内三方大势力皇室、杨、李三家之中,实则是以杨家为最强,世人懵懂不知罢了!而这个局势,竟然是杨不群独立面对两家尚能制造出来的局面!此人,决计不小窥!否则,定然会在他手中吃上大亏!”
一刀听闻李义的分析,脸色数变,大汗淋漓,半晌无言。
“我尚有第三个问题问你!”李义第三次发问道。
一刀一愣,随即忙应道:“请公子发问!”
“你观那李威父子如何!”李义道。
一刀又是一愣,答道:“李威、李慕父子虽是奸险小人,却也是心机深沉之辈,那李威极具才干,为李家大小事物颇尽全力,更兼道貌岸然颇得和府上下人心,那李慕更是了得,竟能瞒过老夫人的法眼,尽得老夫人欢心,老夫人近几年更是将他留在身边,着意培养;如今李家上下,明里暗里,尽皆认为此子前途不限量,一时间竟然多有对其阿谀奉承之人,那李慕甚会做人,多次在人前表示愿意尽心尽力辅助公子,此事在李家已经成为一段佳话,人人交口赞赏;也甚得老太爷、老爷的欢心,故一刀认为,此父子二人口蜜腹剑,豺狼心性,心机深沉,若不早除之,时日一久,必会成为公子的心腹大患!
“你又错了!”李义幽幽道。
“我又错了?难道李威父子并无甚出众之处?!”一刀讶然道。
“那倒不是,这对父子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心机深沉,为人处世滴水不漏,倒确是人中之杰,自有其过人之处,这点你没有说错!”李义笑道。在一刀与李兰的眼里,只觉得公子此刻的笑容中大有揶揄之意,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公子会露出这般表情?
“那……公子又如何说一刀错了!”一刀不解道。
“我说你错,却是说你错看了另外的人!”李义森然道。
“其他人?!一刀却是不知,请公子赐教!”一刀再次躬身问道。心中大惑不解,难道李府之中,除公子之外,尚另有高人不成?
“你看错了二位高人,其一是杨家家主杨不群,除了刚才所言之外,现在你已知道,李威本来是杨家打入李家的一枚重要棋子,而杨不群布这个局,说已经布了超过二十四年,二十四年前,那杨不群便已考虑到,自身势力太大,却又自问无力当真篡位自立,唯恐皇室会鸟尽弓藏,对付于他,故一方面,将自己的女儿送入皇宫,以示求和之意,表示自己绝无异心,先求得了几年喘息之机,
二来,便是对我李家刻意纵容,推波助澜,逐渐容我李家迅速成长,成为以与他杨家相抗衡的力量eads;!以保持平衡,维护自身;但我李家始终是杨家的第一敌对势力,虽然不惧,但他也绝对不会就此对我李家放了心,唯恐我李家势力当真涨大到一个无法控制的地步,便暗行‘李威’之法,将李威变作一个孤儿,以引起爷爷同情,收作义子!
杨不群的如意算盘是期望扶植李威成为李家的新任家主,而自己以在背后主宰这个傀儡家主,从而让李家完全按照他的意愿来行事;以确保三股势力之平衡,若是让这个老东西计划成真,当真是进攻,时机一旦成熟,便行改朝换代之事;退守,保证杨家不为皇室力量吞没,最不济也保杨家全身而退!这个老东西深谋远虑至此,惊怖,此人心机,当真了得得很了!”
听李义这般一桩桩将杨不群的阴谋完全揭露出来,一边的一刀与李兰心中均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细细一想这几年的情势,却觉得李义说的大有道理,绝非无的放矢!
“公子所言甚是,一刀佩服,敢问公子第二位高人是谁?!”一刀心悦诚服的问道。
“第二位高人却是奶奶她老人家,奶奶年高德昭,人老成精,操持李府若大家业数十年,智慧心计那是何等了得,早已洞悉了李威父子的阴谋,才会主动收留那李慕在身边,名为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