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男们的粗喘声,一声声的调·笑声,母妃拼命挣扎的模样与求救声,一遍遍的穿透端木弑的耳膜,他无能为力的靠在床榻前,听着床吱吱响的声音与皇后肆意大笑的笑声。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梦魔般的声音,原来一直未从他心底挥散而去。如今再次体会这样的无助,他只能木讷的看着床榻上母妃死寂一般的眼。
一切在归于平静的同时,再次让端木弑奔溃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端木弑微微抬头看向殿门口伟岸的身影,泪不由自主的掉落下来。
他如受伤的孩一步步的后退,他无措的上榻去推床上还在不停运动的男人们,他想为他母妃遮挡暴露在外的身躯,却无能为力的。只能痛哭流涕的望着母妃灵动的眼眸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斑斑点点的红痕如屈辱一般刻印在端木弑的眼里。
“皇后,你怎么在这!”皇帝疑惑的看着一身盛装的皇后,不由的皱眉。
“皇,皇上,你看……”皇后指着不远处的床榻,惊恐的说道。那装做被吓到的模样,让端木弑更加痛恨这个恶毒的女人,
皇帝上前一看,勃然大怒,脸色无比的深沉,大声吼道:“来人啊,将这些男人给朕拖出去斩了!把这个淫·妇给朕杖毙!“
“不要,不要带着我母妃!父皇不是母妃,是她,是她!”这时躲在暗处的孩童慌张的跑出来,跪在地上叩头,倔强的指着皇后说道。
端木弑闭眼无声的落泪,那时候的自己是有多天真,以为自己的父皇定会相信他话。却从未想到父皇早已将母妃厌弃,弃又何来的掌控命运。
“不是臣妾,不是臣妾,臣妾比皇上早一步踏进这里,随后陛下就来了!殿门口的宫女太监都可以作证。”皇后无措的解释,眼里的无辜,被人冤枉演的淋淋尽致。
“朕相信你,按淑·妃这迎·乱的做派,朕怀疑这小不是朕亲生的。一并拖出去,给朕杖毙!”
话音一落,端木弑紧张的看向床榻上的母妃,想来母妃定是伤心欲绝。那时候父皇如此的残忍,将他与母妃如踩在脚下的蝼蚁,主导着生死。
淑妃动了动手指,有了些神智。她不可置疑的看着她心爱的男人,跌跌撞撞的冲到皇帝的面前,抱着孩童,悲戚说:“弑儿,是陛下的孩。臣妾可以以死明志,陛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弑儿,弑儿,你快求父皇,饶了你的性命。”
“你以为朕会信你的话!你做了如此丑事!你觉得朕还会信你……”皇帝一脚踢向淑妃,眼里满是厌恶。
淑妃心死如灰,拔下头上银簪,抵在脖颈处,哽咽说道:“皇上,臣妾可以以死明志,弑儿是你的孩……”
“呵呵~陛下,依臣妾看九皇不是陛下的孩,不然见自己的娘亲做此等淫秽之事,怎么会一味地袒护淑妃呢!皇家尊严是不能侵犯的,九皇该为自己的父皇挣其颜面。”皇后沉声说道,完全一幅后宫之主的风范。
淑妃一听泪流满面,期盼的抬头看向皇帝,可皇帝的冷酷让其从新跌入深渊。她将怀中的孩童抱在怀里,泣不成声。将手中的簪放在孩童手里,浅浅的笑着:“弑儿,瞧这簪多漂亮!”
端木弑连忙跌跌撞撞的来到淑妃身边,伸手去挥孩童手上的簪,惊慌的说道:“不要,不要,母妃!求求你,求求你,别!求求你……”只是这无力的挥动并没有起什么作用,眼前的景象还在重播着。
“母妃,是不是我们要死了!有母妃在,弑儿并不怕!”孩童眼眸里没有胆怯,看着手中的簪,无畏的问道。
端木弑再次伸手砸向地面,那时候的自己听懂了皇后的意思,他以为母妃会与他一起死,在这个肮脏可怕的皇宫中消失不见。
淑妃笑了笑,伸手包裹住孩童的小手,握紧手中簪,一把将簪刺向自己的心脏,又快又狠,惊得孩童大喊:“母妃……”
端木弑见其情景,悲戚大喊:“母妃,不要……”
“弑儿,乖!母妃只是去另一个地方居住,还是会陪着你!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比皇后比你父皇活的更久,好好照顾然儿,一定要活下去……”淑妃抱着怀中的孩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端木弑痛苦的闭上眼,再一次经历母妃被轮·奸,被自己刺死,是多么痛的殇。他不去提起并不是他忘了,他没有忘,他活的比先帝久,他一定也能比温岚莺活的久。
淑妃将孩童推了推,爬至皇帝的脚前,扯着他的长袍说道:“弑儿是皇上的儿,皇上看到了不是吗?是他亲手刺伤我的。还望陛下别在为难他……”
端木弑如受伤的孩屈膝怀抱自己,他看着父皇愤怒甩袖离开,看见皇后得意的笑着,看着哭泣的孩童被宫人抱出关雎宫,他看着母妃逐渐冷的身体,看着母妃带着浅笑闭目的容颜,看着宫人将母妃无情的拖着离开关雎宫,看着关雎宫被封……
此时聚在淑宁宫的五人,着急的走来走去。这一夜他们就这样看着床榻上的端木弑痛哭,无声的流泪,喃喃自语,口口声声喊着‘母妃’二字。
“你说怎么办,都流了一夜的眼泪了!”苏赐拉着拉夏铭钰的衣袖,着急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在做噩梦,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夏铭钰心下一虚,掰开苏赐的手,讪讪说道。
“皇兄一直叫着他的母妃,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