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牧观浪摆明了来找茬,慕烟华从未想过要跟他和平共处,更不想与他废话扯皮。
“牧师兄真爱说笑。”慕烟华唇角一弯,真就露出了一丝笑意,“敢问牧师兄是能够未卜先知,还是能够看透人心?不然如何得知我日后动向?牧师兄不是三岁小儿了,需知说出的话泼出的水,红口白牙含血喷人固然可得一时爽快,过后却是要付出代价的。”
慕烟华的声音不重,语气更是不强烈,就像相熟的两人间寒暄聊天一般,很平常地问候着是否别来无恙。
牧观浪想嗤之以鼻,想再说上几句狠话,对上慕烟华波澜不起的眼,不知为何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心里头有着一点诡异的冷意蔓延开来。
这个感觉,好似青蛙被蛇盯上,如芒刺在背。
牧观浪不说话,慕烟华的语声还在继续:“牧师兄,你今日上门来作甚,你我都心知肚明,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何必弄这些个弯弯绕绕,反倒显得牧师兄幸子气。”
牧观浪神色不住变换,咬着牙道:“好好好!不愧是百年来最为杰出的弟子!倘若我猜得不错,史师弟、余师弟两人,纵然不是直接死在你手里,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吧?新仇旧恨,咱们一道算算清楚,观星台定生死,可敢一战?”
“什么史师弟、余师弟,我不知道。”史明亮、余斯连两人之死确实跟她有关,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如若我记得不错,我跟着牧师兄见面不超过一掌之数,更是从未有过交集,也不知牧师兄哪里来这般大的怨愤。”
慕烟华面上笑意更深,正要应下牧观浪的邀战,忽听得祁蓝衣狠狠啐了一口:“牧观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要脸不要?跟着小师妹生死斗这种话都说得出,真当我陨星峰无人?你要战,我便陪你战个痛快!”
身侧沈澄璧扬了扬拳头,咧嘴道:“要战小师妹,先过我这一关。”
牧观浪眸底隐约浮起一层红色,转向祁蓝衣、沈澄璧两人:“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史师弟、余师弟死得不明不白,我身为两人师兄,定要为他们讨个公道。”看向慕烟华,“慕烟华,一人做事一人当,惹了祸事只会躲在人后,算什么本事?拿出你击杀史师弟、余师弟的勇气来!”
沈澄璧、祁蓝衣还欲再言,被慕烟华抬手拦下:“五师兄、六师兄,稍安勿躁。”直视牧观浪,“什么史师兄余师兄的,我真不知牧师兄在说什么。不过有一点我听清楚了,牧师兄是想与我观星台斗上一场,生死不论。这事儿不难,我应了。”
“你应了?很好!”牧观浪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凑近慕烟华身前压低声音道,“慕烟华,说实话你真不聪明,过会儿我定要将你这张平静的嘴脸撕下来――史师弟、余师弟在下面等你,我会让他们亲眼看着你扒皮抽筋、断手断脚,在哀嚎中流尽鲜血而亡,绝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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