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凌翊翻过一页书去,不大会又翻过一页,显见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书上,“我们迟早是要离开的,他们要说,让他们说去,你还是去照顾你家皇上好了,不然等我们离开了,他想你做吃做喝,也够不着了。”
慕容寒枝一愣,继而明白他这是在吃端木扶摇的醋呢,不禁抿唇直乐,慢慢转到他后面,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肩上,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怎么,生气啦?”
“哼!”反正咱就是生气了,也不怕说,凌翊用力扭脖子,但并不拒绝慕容寒枝对他的亲近,相反还很是受用的,抬手扶上了她的胳膊,“我就是生气,那个皇上身边那么多人,怎么就非要你给他做吃做喝,你身体才好,他倒是忍心使唤你。”
“哪有,”慕容寒枝忍不住地笑,同时也为他心疼自己而欣喜不已,“皇上也说要我别累着,可我给他做吃做喝也习惯了,别人我还真是不放心。”
“可我们总要离开的,”凌翊竖着眉,老大不高兴,“到时候不还是要别人侍侯他,你纵是不放心,又能怎样?”
慕容寒枝笑着点头,“说的也是,那我等下就去跟皇上说,让别人侍候他,我要侍候我家凌大哥,不然你吃起醋来,可是连皇上的账都不买的,哈哈哈!”
话没说完,她自己先笑起来,吐气如兰,就拂在凌翊颈项间,令他心痒难耐的,一把拉过她,稍稍用力,将她抱在怀里,低头就吻了上去,“我就是吃醋……”
感觉到他的狂热,慕容寒枝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眼神中虽有羞怯,神情却是欢愉的,吻着吻着,不知何时,她双臂已抱紧了他,热切地回应着,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彼此的唇,急促地喘息着。
看他两人眼里燃烧着的熊熊之火,保不准接下来要做出什么事,偏偏天公不做美,秋婵在外面轻轻敲门,“凤姑娘,凌公子,奴婢打扰了,皇上请凤姑娘去承恩殿议事。”
凌翊吐出一口气,气哼哼地回一句,“跟皇上说----”
他后面赌气的话还不曾出口,慕容寒枝便一把捂住他的嘴,忍着笑脆生生地道,“知道了,你回禀皇上,我这便过去。”
秋婵答应一声,脚步声慢慢远去。
凌翊握住慕容寒枝的手,从唇上拉下来,半是气半是无奈地笑,“阿凤,你就是个给皇上操心的命,他大小事都找你商议,自己难道就做不得主吗?”
他这样说倒也不是否认端木扶摇的能力,毕竟在阵前时,这个年轻的皇上有多镇定,他也是看得很清楚的,只不过阿凤毕竟是女子,又不是望川国中人,端木扶摇这样大事小事都要问过她,岂非招人疑忌,这于慕容寒枝而言,可不是好事。
“那倒不是,”慕容寒枝显然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我猜想皇上这会找我,定是为了太后,凌大哥,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吗,望川国与孤竹国此番开战,全是为了我,而我之前是与太后签了生死状的。”
而这场仗虽说打得扣人心弦,好在有惊无险,成功令孤竹国退兵,她总算保住了这条命,最重要的是,不至于让端木扶摇处在两难的境地:毕竟他现在根基才稳,如果孤竹国破城而入的话,她就成了祸国殃民的罪人,纵使端木扶摇有心保她,只怕也是无能为力。
而此事已了,她也必须对太后有个交代,想来慕容寒粼死于阵前,她伤心难耐之事,太后也知道,因而这些时日都没召她觐见,如今也是时候了。
“如今孤竹国已退兵,而且与望川国永世交好,阿凤你可是立了头功的,太后难道还能为难你不成。”凌翊也是自朝廷争斗中死过一次的人,自然明白个中利害,边替慕容寒枝整理衣装,边冷了一张脸,若是那太后执意要挑阿凤的错处,他们便一走了之,再也不管些事,谁又能他们何。
“可别再说这话,你还嫌宫中流言蜚语不够多吗?”慕容寒枝夸张地扬眉,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自打端木扶摇班师回朝,因为她在阵前的神勇无敌,士兵们个个对她钦佩有加,奉若神明,当她如同天人一样的尊敬。
端木扶摇自是信得过她,不会觉得怎样,而且更会不时赏赐于她,可在太后看来,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更何况端木扶摇得以根基稳固,有足够的能力与她抗衡,也全是拜慕容寒枝所赐,她会咽得下这口气才怪。
凌翊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便让他们说去,反正你我也非望川国人,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对了,”一说到离开,慕容寒枝突地想起一事来,“凌大哥,你最近一直呆在宫里,太后那边……”
“娘亲已经不是太后了,阿凤别再这样叫,免得生出事端,”凌翊眼里闪过机警之色,“不过,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我已经托朋友把娘亲接来了京城,而且我隔几天就去看她一次,她很好。”
“什么?”慕容寒枝大为惊奇,“你何时去看过夫人,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是一直呆在宫里吗,什么时候离开了?
“就是你侍候皇上的时候,还有晚上你睡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