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破狼’,你觉得够不够资格呢?”土保微微一笑,只不过言语之间还是不免带上一丝忌惮。
“天下第一战兵团‘杀破狼’?他们竟也参与了那次的战役?”火跃儿满脸讶然地问道。
“不然你以为,‘杀破狼’与‘炼狱’的梁子是怎么结下的,乃至于直到数年之后都还要约战一场一决胜负的地步?”对于这些事儿,土保看起来颇有研究。
“切,传说就是传说,到处树敌也能依旧活得好好的,还把对手们都打压得不敢出头。不过说起来,他也是我们的对头呢。”说到这个对头的时候,火跃儿一双眉眼中也闪过一丝凌厉:只要是五行宫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在对方的压力之下存在的。即使到了她们这一辈,也依旧从小时候就被灌输着那人给他们带来过的耻辱,片刻不敢或忘。
这时,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木子淅回过身来,轻叹一声:“若是行止端正,便是天下皆敌又有何妨?当年的那些事,长辈们做的未必是对的,那人为他的手下兄弟出头,也未必就是错的。其实,我们原本——”
“呵呵,子淅师妹,请慎言。”出乎意料的,一直有讨好之意的土保却出声打断了木子淅的话,眼睛还到处乱转了几下,仿佛怕这番话被人听了去似的。火跃儿见状,也是向着木子淅摇了摇头,看来亦是不想她继续谈论此事。
见状,木子淅只能无言望天,心里则默默感叹着:就如当年的望野能以区区一城之力,硬是挡住了魏军十几万大军进攻一般,原因或许有很多,但归根到底,魏国统军大元帅姜如海的残暴行径负有不可推卸之责。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杆秤,当他人的行为突破了众人内心的道德所不容许的范围之后,就必然会引起相应的反抗。所以,她认为,当年魏军的失败并非他们不够强,也不是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个神一般的对手,而是他们自身的行为无法让天下之人容忍和认同。否则,十几万大军兵临城下,那是神境高手也无法抵挡的大势,又岂会止步于此?
“好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反正,不管对方是谁、有什么理由,既然冒犯了我们五行宫,那我们就无论如何也得靠自己讨回公道!”火跃儿倒是颇有斗志,只不过对于怎么才能“讨回公道”,她自然也是两眼一抹黑了。
“跃儿师妹说的极是,本人不才,愿始终追随左右,共同完成此番壮举!”土保立马打蛇随棍上。
“行了吧你,我与子淅出来走走,你总是跟着我们作甚?有你这副尊容摆在这儿,害得本姑娘我就算想勾个男人都是做不到,一路上尽对着你这身肥肉了。”这火跃儿的作风可当真是泼辣,这番话让别人听到了定然会将他们吓一跳。
“嘿嘿,反正你们肯定不会看上我,那么让我跟着岂不是比让宫里其他那些整天围着你们嗷嗷叫的家伙跟着要好得多?”土保恬着脸说道。
“就你歪理多。子淅,我们走,去下一处地方玩去。”火跃儿招呼了一声,便拉着对方的手欲要离开。木子淅自是无所谓,再度眺望了一下底下这座雄城,便也不再逗留。土保刚要跟上,就见火跃儿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你啊,不许跟来,不然非要在你身上榨出几斤油不可!”
土保身上的肥肉又抖了几下,正权衡着用几斤肥肉换取做护花使者的机会是否划算时,他便听到底下一阵脚步声自下而上,径直往楼顶上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