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华乃是七星连寨成立以来,被认为是在武学上最有可能达到梁饮前辈成就的人。生在七星连寨的人,自幼便要与北方的草原狼们打交道。封华一身武艺,便是在无数战斗中磨练出来的,这是我们其余几人都不能比的。虽然二十八岁入圣已经是不凡的成就,但他也不仅是武功高强而已,更是在第二年便接掌了七星连寨第七寨意寨的寨主。他也同时是七星连寨建立以来最年轻的寨主。凡此种种,俱都奠定了封华堪称年轻一辈无敌的地位。”
“咦,远峰你好像很推崇他嘛。封华?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对了!三年前你离开天方岛那次,不就说了要去挑战一个叫封华的人吗?是不是就是他啊?不过你好像还没说过挑战结果怎么样了?”
夏远峰那一脸狂热的表情顿时一僵,脸上肌肉不自觉抽了抽。夏悠竹看了,更加好奇了,不住催促着:“怎么啦怎么啦?快点说啊……”
“十七招。”
“嗯?什么十七招?”
夏远峰一把拍掉了夏悠竹揽着自己肩头的手,没好气地道:“我说我只在他手里坚持了十七招,你满意了吧?”
“哇,那个‘北无敌’那么厉害啊,那岂不是比爹爹还要厉害许多?”薇雨一脸惊奇地瞪大了眼睛,也是被封华彪悍的战绩震慑了一下。
“那倒不是,燕前辈与我交手的时候只守不攻,况且也没用上多少圣境之力。而三年前我挑战封华之时,恰逢他刚刚进入圣境,结束闭关之际也正急于验证一下所能发挥的实力,所以,咳咳……再说这几年来我也不是全无长进,不过我们之间的差距究竟是拉近了还是拉远了,现在还真不好说。”
“哈哈,远峰你可真会挑时候啊,居然在人家刚入圣的时候就去挑战他。难怪那之后你隔三差五就去找府上的圣境高手切磋受虐,该不会是上瘾了吧?哈哈哈……”夏悠竹毫无形象地大笑了一阵,只看得夏远峰一张脸越来越黑,方才停歇。
“其实,你说的倒也不算错,那之后我才看到圣境之力的强大,也就想着多去接触一下这股力量,这才让如今的我看到了通往圣境的道路。”
“好啦好啦,都知道你是武痴了,不过这样江湖上五个年轻高手我们就都了解了。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吧,你们五人都是属于东南西北四方势力的,难道这一代的通天圣塔与那个什么炼狱都没年轻高手出现吗?看你方才把他们说得那么强的样子,也不像会这样啊?”
“这两家的情况与其余四家不同。就说通天塔吧,他们的年轻高手若要到江湖上行走,则必须是作为盟约执行者方才可以。而盟约执行者的基本条件,便是达到圣境。因此,目前江湖上虽然没有通天塔的年轻高手出现,但并不能说他们后继无人——因为他们一旦出现,就必然已经是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圣境高手了。”
“真是奇怪的规矩,不过看着倒像是为了维护通天圣塔自身至高无上的威名。那么炼狱呢?他们难道也有这样的规矩?”
“至于炼狱,从历年的种种状况来看,他们并不会刻意去培养自己的年轻一代。江湖上能搅风搅雨的炼狱中人,倒是很少有年轻人的身影。不过,就是这样的炼狱,没出年轻高手也就罢了;万一有年轻的高手出现,那定然是最为可怕的敌人。”
“果然还是这么奇怪,不清不楚的。不过算了,反正没遇到之前,有没有听说过对我们来说都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只是听了远峰你这一段话,我就觉得至少整个江湖的轮廓出现在脑海中了,哈哈,有一种中原江湖俱在心中的感觉呢。”
“拜托,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我方才说的只是江湖明面上最大的几个势力而已,暗中还不知有多少势力深浅难测。再说江湖的事远比说起来更复杂,我方才说的那些最多就是让我们对这个江湖有个概念,其余并无多大帮助。在江湖中闯荡若不谨慎一些,那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夏远峰语重心长地提醒了妹子几句,拿过酒瓮便要再倒上一碗酒。不想瓮中固然已经没有酒了,夏悠竹也根本就没认真听,而是有些迷迷糊糊地喝尽了碗中最后一口酒,这才将一双发红的醉眼斜睨过来。夏远峰瞬间感到一阵着:“你可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啊,这几年倒还好一些,各方势力行事尚还算克制,又有履霜前辈的断罪令震慑着一干宵小。这要是在十几年前,我是断然不敢带你出来的。别的不说,就说当年那个臭名昭著的真武圣教,行事极为阴……”
“砰!——”忽然爆发的一声大响打断了夏远峰的喃喃自语,几人愕然抬起头,就见沐追云手上的茶碗已被捏得粉碎,而他的手犹自紧紧捏着几块碎片。碎片划破他的手掌,渗出几滴鲜血,而他却仿佛一无所觉。
“云哥哥,你怎么了?”薇雨见状大惊,一把握住了沐追云的手,将几块碎片小心地从他的掌中取出,又从怀中拿出一方手绢细心为他擦去手上血迹。
“没什么。”沐追云微微闭眼,复又张开,重新恢复了一脸淡然的表情。看着一脸关切之色为他仔细包扎伤口的薇雨,他轻声安慰道:“无妨,只是听得入神,没注意手上罢了。”旁边夏悠竹倒是对眼前的状况有些模糊,惺忪着一双醉眼摇椅晃站起身来,看样子也是要来看看沐追云的情况。她一边站起,嘴里还一边模模糊糊地念叨着:“呃,追云你怎么了?怎么、没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