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花诚、王煜二人轻功卓绝,急行军就算再快,日行千里那是连汗血宝马都做不到的。而根据任天择的指示,东方凛一行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巴丹吉林沙漠西陲的金格镇,在那里等待任天择的下一步战略部署。
虽不如嘉峪关至玉门关路遥,但北上总归是难走的,好不容易到了金格镇,却发现连一个驻扎军队的合适的高处都难以觅得。要么就太过险峻,容易被纵火,要么就根本达不到登高望远、视野开阔的要求。
“东方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行军怕是不可能了,士兵们都累的喘不过气儿来,这要是现在打仗,我们非得被杀得片甲不留。”
“休得阵前懈士气!”
“遵令……”
东方凛身为女将,能够战胜那么多壮汉达到副将军的位置可不是吃素的,她四顾远眺,突然心生一计,领会到了任天择让她率军来到金格镇的用意。
“传我命令,所有士兵迅速在此卸甲!”
“什么?!”
※※
司徒玉龙这一部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没有吃饭了。作为统军大将,司徒玉龙率先节食,就连水也都是一边用丝布在白天现场蒸馏,一边限量供应。所有人都在魔鬼沙城里4≠,c↖fbsp; 这已然是进入沙城的第四个晚上,不过天快亮了。天一亮,他们就得站岗放哨,以防元蒙的追剿大军深入沙城,扫荡式围堵。
“庞正,今天你们这部就带上水和一部分干粮走吧。”
“将军?这……为何?我们还可以打仗!”
司徒玉龙叹了一口气,“不是让你们当逃兵,这是我的命令。你们是久战沙场的老兵,以后朝廷还用得到你们。况且你们这部分士兵都出生于西北,爬坡什么的都很在行,逃出去活命的机会非常大,若是能把敌人的兵力通报给嘉峪关的东方凛副将,那么守住嘉峪关并不是问题。”
“可……唉!!”庞正的叹息更加幽长。
“也是,将军,我说句心里话。我……本就反对您孤军深入,所以变成这次的情况,你责无旁贷。但我真的不愿意抛弃将军,却因为比将军更爱惜我手下的士兵,无可奈何,只好遵从将军的指示了!不过将军不用担心,我这老命早晚得交代在这沙场上,回乡终老可不是我的脾气,我会下去陪您喝酒的,到时候就得请您为属下接风洗尘了,哈哈哈!”
司徒玉龙也纵声大笑。
西北军的军风就是这样豪爽,上下级之间的关系并不需要冠冕堂皇的话去粉饰。
黎明了,庞正这一部已然爬上了百尺高崖,走得一干二净。
司徒玉龙似乎松了一口气,此时白昼已到,他握着逆天戟,踩着五色的砂石走出大帐。
对于他来说,只要一人能够凭借神兵挡住元蒙的军队,就能为自己的部下多争取一天活命的机会。
“报”
突然,前线的斥候来到帐前,单膝下跪。
司徒玉龙连忙将其扶起,说让他节省体力。
探子顾不得感谢,迅速将军情说出。司徒玉龙听到这消息差点没能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
“你是说,玉门关的敌军全军覆没?”
“是!但……但不光如此,就在刚才我来的路上,另一个累倒在半路上的探子让我传话,东北面的元蒙军队好像遭遇了不明人士的围剿!”
“围剿?这里哪儿还有军队能围剿他们两万士兵?”
“好像……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累糊涂了,说是只有两个人,在围剿那两万人!”
※※
两万人被两个人围剿确实不可能,但若是从远处来看,元蒙人仿佛溃不成军似的被两个杀手戏耍地团团转。
其中一人形影不定,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士兵抓之不着。有人提出放弓箭,用箭雨覆盖来干掉他们,但不巧的是,另外一人从背后拔出一把粉色剑柄桃红剑身的单刃长剑,将剑舞得风生水起,整个人也随同剑舞开始不停旋转,宛如一道赤红风暴在敌军阵营里席卷而来,收割而去。
所有射向他的箭矢都被舞动的剑风给纷纷吹落,随后这剑舞得越来越快,仿佛剑身都没了踪影,只剩下外围的剑气呼啸不停。
“二师兄,我去解决那些弓箭手,你尽管用你的专诸剑杀出一条血路吧!”说罢,王煜便解决了站在高处的两个弓箭手,但是骑射的人更多,他们把目标对上了王煜。
王煜一袭黑衣,在还未升高的太阳底下已经开始发烫,但他出奇地没有出汗,不光没有出汗,他身上还绑着一根“腰带”。然而面对数百名骑射高手,他也做不到千里之外取敌人首级,只好借助要离剑使出他的绝学。
王煜抽出腰带,在抽离身体的那一瞬间,腰带砰砰地链接在了一起,组成一柄九齿长剑。只见他握着要离剑远远朝着正准备骑射的人甩去,要离剑如同鞭子一般急剧拉伸,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随之迅速朝着那人抽打过去。
鞭剑不罕见,但能将剑身剥离开的鞭剑却独此一家。朝着骑射之人抽打过去的要离剑无论如何都只能干掉一人,可就在打中的那一瞬间,要离剑忽然解体四射,犹如梨花暴雨一般在马群中散开。
原来王煜要干掉的不是人,而是载着人的马儿!
自己要命中的目标绝不会让敌人明确,这就是王煜的绝学。而这似鞭剑似暗器的独门兵器,正是王煜可以在一瞬间暗杀多名目标的利器。
不过论到看家绝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