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是皇上亲封的安庆侯,你们这些狗奴才哪个敢动本侯?都不想要命了么?”纳兰和见李贺带着侍卫来抓他,顿时手一挥,恶狠狠的叱骂二人。
“安庆侯?你觉得我将这件事捅给皇上的话,你还能再坐这个位置么?别痴心妄想了。”
纳兰康冷冷一笑,并不在意纳兰和的话,仍然强硬的挥了挥手,命李贺将人带走。
“纳兰康,你放开我,你没资格关我,我现在和你是平起平坐的,你们早就将我分了出去,我如今早就和你不是一家人了,我这次回京便是为了报复当年你们母子联手将我赶出侯府,赶出京城的仇,你没资格这么对我,你放开我。”
纳兰和歇斯底里的吼着,无奈此时他身受重伤,被侍卫押着丝毫动弹不得,他叫嚣着被押了出去,而侯夫人却已经停止了苦恼挣扎,她面如死灰,知道自己如今大势已去,什么重新夺回侯府掌家权,那都是痴人说梦了,侍卫过来拖她的时候,她连挣扎都没挣扎,便如死狗般被拖了出去。
“母亲,这件事便请您全权代为处置罢,儿子要进宫去向皇上请罪。”
等人被拉走之后,纳兰康对老夫人行了一礼,木然的说道。
“请罪?”老夫人呐呐的问了一句,随即便反应过来,然后点点头道:“好,你去吧。”
正在这时,府中的其他人也被惊动了,纳兰云尘和纳兰云若兄妹二人还有许兰芝纳兰云朵都齐齐的奔了过来,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跪倒了老夫人的身前。
“母亲饶命,你就饶了侯爷吧,他做到如今的官位也不容易,求母亲和大伯饶了他吧,相信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许兰芝还不明白详细缘由,只是听下人禀报说纳兰康要处置纳兰和,所以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可是等她到了这里一看侯夫人和纳兰和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过来。
可是,她心中恨的却只有侯夫人,而对纳兰和,她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老夫人能放过他,毕竟,他是她和纳兰云朵的天,本来她们如今在侯府就处于弱势,若纳兰和刚被封了几天的爵位再被削了,那不仅会成为京城之人的笑柄,以后她们的日子便连当初都不如了。
“我饶了他不顶用,要皇上饶了他才行,罢了,今儿便连夜开祠堂,我在列祖列宗面前向他们说明此事,彻底将你们从侯府的族谱上除名,以后,我们就再无半点关系了,无论如何都互不相干。”
老夫人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明显有些不济,她看了一眼纳完这话,也不管跪在地上的几人,便扶着纳兰云溪的手往回走。
纳兰云尘跪在地上伤心,难过,彷徨失措,种种心情齐齐涌上心头,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原来他居然不是纳兰康的儿子,而是自己的母亲和人私通的私生子,这个名头比起侯府嫡子的名头,差了岂止十万八千里?
况且他自小就对纳兰康有些孺慕之情,而且老夫人和纳兰康都将他捧在手心里,连这次他要掌管侯府的生意,他们都没什么异议便答应了,而且将来他还会顺理成章的继承爵位,可是如今,这一切在一日之间破灭,他的希望也被彻底的粉碎了。
他心里顿时对纳兰和和侯夫人生出浓浓的恨意来。
“云尘,救救娘,救救娘啊,云若,云若……”侯夫人见了纳兰云尘和纳兰云若又被刺激得大叫了起来,她没忘记纳兰云若就要嫁给庐陵王了,伺候她便是庐陵王妃了,是最受皇帝宠爱的二皇子的王妃,她是她的娘,她可以救她,她可以救她的。
“祖母请听孙女一言。”情急之下纳兰云若终究不忍心侯夫人被休弃,所以紧走几步赶上老夫人,然后在她面前跪了下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还有何话说?有这样的母亲你不觉得脸上蒙羞,倒还要为她说话?”
老夫人气得眼冒金星,见纳兰云若又跪下来当着她,顿时不悦的说道。
“祖母,孙女敢问祖母一句,您向来最重视侯府的是什么?”
纳兰云若跪在老夫人面前,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最重视的,无非是侯府的脸面和前途,如今,侯府的脸面没了,前途更加不用说,你也应该知道了,祸起萧墙,这件事是我们侯府从此没落的开端。”
老夫人见纳兰云若说得认真,只好耐着性子站下,也认真的和她说起了话。
“是的,孙女自然知道祖母无论何时都会从大局出发,为侯府的利益着想,可是,如今我和三妹妹大婚在即,无论祖母如何低调处理这件事,都免不了会被传出去,不知祖母想过没有,若是这件事传出去了,对我和三妹妹会有什么影响?我们一过门就会被人嘲笑,看不起,难道祖母忍心让我们被娘家人连累么?”
纳兰云若调理清晰的说着,顺带将纳兰云溪也捎带上,以增加说服老夫人的筹码。
老夫人听了纳兰云若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纳兰云溪一眼,若有所思的沉思起来。
“再有,母亲就算有千万般不是,那如今也是庐陵王和当今国师的岳母,若是将这件事张扬出去,那他们的脸上又有何颜面?岂不是也会受侯府牵连,颜面扫地?”
纳兰云若的话层层递进,说得老夫人心中也动摇起来,她向来是个顾全大局的人,绝不会因小失大,听纳兰云若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她说得有理。
“祖母,大姐姐的话云溪不敢苟同,云溪本来就并非侯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