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将纳兰云溪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一边还点点头似乎对她评头论足似的,流觞一见她如此心里就不喜,顿时站在一边放冷刀子,一眼一眼的剜着她。
“这……我和姑娘初次见面,不知姑娘想让我答应什么事?”
纳兰云溪想了想,这姑娘还真是不见外,第一次和她见面,便如此冒失的和她谈条件,若说她傻吧,她偏还是个聪明的,做生意头头是道,若说她聪明吧,这样和一个陌生人提条件确实有些傻气。
“我见你长得美,身段气质也好,不如我给你介绍一门好亲,你相相看,若是能看中便嫁给他,若是看不中那就算了,你觉得怎么样?这个可是两厢情愿的事,我也不会逼迫你,不过觉得你这样的人才也只有他能配得上,若这事成了,那教你做生意得事那还不是什么都好说么?”
那姑娘语笑晏晏的说出这番话来,几个丫环尤其是流觞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连清泉也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这姑娘,还真是口没遮拦,什么话都敢说。
纳兰云溪此时心中已经确认无疑了,这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穿越女的形象啊,有些嚣张,说话也有些狂妄,总能想出新奇的点子来做生意,只是在这样的古代皇权社会,若是不懂得藏拙,迟早会被自己给拖累,古人的智慧远不是她们这些什么都依赖那些现代高科技能比的。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纳兰云溪这边几个人谁都没说话,但各个脸上都是愤怒的神色,一触即发,而那姑娘分明看到了几人的反应,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丝毫也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过分的话。
“姑娘想介绍我和人私会?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姑娘知不知道,这可是东陵律法不允许的,姑娘不怕么?”
纳兰云溪沉默了一会儿,感觉到自己身边几个丫环的愤怒,然后轻轻一笑,云淡风轻的问道。
这姑娘虽然表面上有点大大咧咧,口无遮拦,可是这心机却一点都不小,她这么说分明是在试探自己,她今日出门梳的可是妇人发髻,她能在这里立住脚根,开这么火爆的店,头脑岂能简单了?看来她是真的有什么倚仗,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那有什么,只要姐姐看上了那人,即使姐姐成了亲,我也能让姐姐和你的夫君和离,而且我也可以保证,那人是绝对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那姑娘眼神闪了闪,看了纳兰云溪一眼,堂而皇之的说出了这话。
“住口,你这女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面侮辱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分明已经成了亲,你却这般纠缠,要给我家夫人介绍什么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流觞听了这话差点吐血,越说越不像话了,哪里有这样的人,让人家和离再嫁给别人?这小姑娘脑子有毛病吧?
“我不大胆,如何能在这闹市繁华地段开起来这么一间铺子,我若没有个倚仗,就算我本事再大,恐怕也敌不过****前来砸场子闹事的人。”
那姑娘说着脸色一沉,收起了方才的笑颜,继续道:“你们还说不是来闹事砸场子的,我们两家的铺子挨得这么近,我家的生意火爆,你家的门可罗雀,寒碜到没朋友,而你们先是躲在马车上来我家买面包,之后又公然堂而皇之的闯入我家说向我讨教做生意的法子,你见过哪个人将自己赖以生存活命的法子告诉过别人?况且,你家夫人既然能芙蓉锦一夜之间传遍京城,并引起人们的争夺抢购,这样的人难道还需要向我这小女子讨教生意经?”
那女子此时已经和方才的态度完全不同了,她冷笑着一股脑儿的将纳兰云溪的事迹也掀了出来。
她在这条街道上做生意,什么消息不知道,她们主仆方才来排队买面包和牛奶她就注意到了,身为一个出色的生意人要时时刻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她一边向顾客卖东西,一边暗中注意着纳兰云溪的马车,见她们也来排队买面包,心里先便没当一回事,以为只是大户人家来买面包的人。
可是她们买了面包和牛奶之后,马车却仍停在路边迟迟没有离开,她就心中开始怀疑起来,等将面包卖完后,她故意将店门敞开,自己坐在里面,看看这马车中的人是想要干什么。
谁知,等了一会儿,那马车中的人果然有了动静,几个丫环一个侍卫簇拥着一个美丽绝俗,飘逸灵动的丽人走了下来,进了她的店,既然不是来买东西那还能是做什么的?
那夫人开口向她讨教生意经的时候,她心中还不以为然,但是待听她说是斜对面福满楼的掌柜,她心中便立时明白了,这女子便是前段日子名震京城的侯府三小姐纳兰云溪,是当今国师府的当家主母国师夫人。
因为这条街道上所有铺子的幕后所有人她都是知道的,她一说是福满楼的幕后掌柜,那便必然是国师府的人,而看她的风采气度和几个丫环侍卫对她的紧张程度,除了是近日嫁入国师府的安宁侯府三小姐还能有谁?
她前段时间售卖芙蓉锦的事早就在她们这些生意人当中口耳相传,被誉为商界神话,这样的人来她这面包店,不是来闹场的还能是什么?她还需要向她讨教生意经?
那姑娘心中盘算了半晌,一边抬头冷笑着看向纳兰云溪。
她方才那般其实也是对她进行试探,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个穿越人,但纳兰云溪的回答却中规中矩,符合这个时代女子的特征,所以她又有些犹疑起来,但是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