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玉落小姐的贴身丫环,自小伺候她到大的,她的身份就算在容国公府中也是一般下人无法比拟的,甚至连主子们见了她都得给她三分颜色,如今一朝归来,对这样一个无权势无地位的新夫人,还用得着客气么?
她见纳兰云溪坐在了那椅子上,而不是将椅子让出来给她坐,想来她是还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外面马车上人的身份,顿时有些着恼,她想了想便自己进了纳兰云溪的屋子,也搬出一把椅子来,不过却不是自己坐,而是待会儿将自家小姐迎接进来后给她坐的。
纳兰云溪坐下之后静静的看着这丫环的一举一动,眼中讽刺的光芒一闪而过,似笑非笑的只管看着她的举动,待她将椅子放好再次气鼓鼓的看向她时,才扭过头看了一眼已经立在她身边的何嬷嬷。
“嬷嬷,你可知错?”纳兰云溪朱唇轻启,吐出来的话却是怪怨何嬷嬷的话。
“这……夫人,老奴……老奴……”何嬷嬷还以为纳兰云溪要询问她事情的缘由,却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是责问她的话,顿时心中一懵,有些转不过弯来,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留你和小莲在府中看家,我只出去半日的功夫,家里就进了疯狗,无缘无故的到处乱咬人,你的一身武功都是拿来当摆设的么?就不会将疯狗赶出去么?”
纳兰云溪见何嬷嬷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根本不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只好轻轻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意思明确的透露了出来。
“这,只是这丫环说她是容国公府玉落小姐的丫环,玉落小姐她……她是……”
何嬷嬷一脸为难的看着纳兰云溪欲言又止。
“她是什么,你说。”
纳兰云溪接过绿意泡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镇定的问道。
何嬷嬷纠结了一会儿,突然凑近纳兰云溪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夫人,她拿着国师的令牌进来的,说她家小姐已经到了国师府大门口,让您出去迎接,老奴和小莲当时虽然对那丫环的嚣张跋扈很是气愤,却不敢违抗国师的令牌。 [
何嬷嬷将这丫环敢如此大胆的倚仗告诉了纳兰云溪,又将小莲被打的经过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一遍。
原来纳兰云溪和流觞几个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管家便来报说外面来了一辆马车,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总之,那人叫国师夫人立即出去迎接,因纳兰云溪不在府中,所以何嬷嬷叫管家出去回绝来人。
此时在她的眼中国师对纳兰云溪宠爱有加,纳兰云溪在府中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国师从来都不会拂了她的意思,有谁值得她亲自出去迎接?况且现在人不在府中,怎么出去迎?所以她没觉得自己这么处理有什么不对。
管家听了她的话后便匆匆出去应对来人了,她和小莲则在屋子中收拾纳兰云溪的衣裳头面,将她平日里要穿戴的都一套一套配好,二人正商量着颜色和头面的搭配,便见一个女子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她在前面走着,管家在他身后小跑着又跟了回来,那女子不等人通报,直接就进了纳兰云溪的屋子中,指着她和小莲二人,开口便骂人,骂她和小莲狗奴才狗眼不识泰山,她家小姐归来,国师府居然没人出去迎接,这是什么道理。
她和小莲还有些愣神,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女子接着又将手掌一扬,举在半空中,手中握着一个金光闪闪的令牌,她定睛一看,见上面刻着一个篆体的“钰”字,她便知道,那是国师的令牌了。
她和小莲未明情况,见了国师的令牌便慌忙过去行礼,那丫环一副冷冷的神色,眉宇间有着浓浓的不快。
行完礼后,那女子又叫她们赶快去寻纳兰云溪,然后迎接她家小姐,小莲便说了一句夫人出府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让她们先在外面等着。
之后那女子便立即愤怒了,她冲过来一手拿着国师的令牌,一手对小莲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十几个巴掌,直将她打得鼻青脸肿,嘴角出血,还不解气,又对她拳打脚踢,在她身上招呼了一顿,才一把揪住早就被她打得散乱的头发往外拽,十分的嚣张跋扈,肆意狂妄。
整个事情的发生也就是短短一瞬间的功夫,何嬷嬷待要上前劝阻,那女子却不等她靠近便一把将国师的令牌举了出来,对着她晃了晃,她便不好劝她了,就在她实在看不下去,准备偷偷的到外面去捡几颗石头想要暗中打她逼她停手的时候,纳兰云溪她们便回来了。
所以,小莲便被那丫环打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何嬷嬷说完后,抬起头看了纳兰云溪一眼,只见她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寒霜的看向对面那叉着腰连礼都没跟她行,只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的丫环。
“将小莲扶进去好好歇着。”纳兰云溪心中思量了半晌吩咐道。
“是。”不等何嬷嬷动身,绿意和翠竹早就奔过去一左一右将小莲扶了起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一脸严肃的扶着她回了屋子中。
随即纳兰云溪又叫过管家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话,管家擦着汗匆匆的去了,而纳兰云溪吩咐完之后又坐了下来,继续无视对面的丫环,那丫环见纳兰云溪对她的态度不冷也不热,只是眼神中总好像有些鄙视她似的,登时也冷冷的看着她,要是比瞪眼那一定是她厉害。
没过多时,管家便带着国师府的下人们都进了纳兰云溪的院子,因为国师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