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国师的事要知道不难,我得宠之后前来巴结的妃嫔们整日里说八卦,听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些,我知道你当初对国师并没有感情,你是为了躲避庐陵王的再次赐婚才选择答应国师的求亲,想借着国师的势从此躲开庐陵王的纠缠,难道当初不是这样的么?至于藏宝图,大概在大尧也只有我秋家知道它的存在了。”
秋蕊不慌不忙的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因为纳兰云溪的质问而紧张。
“你说的不错,的确是这样的,可是,那只是当初,如今……我已经爱上了国师,我不愿抛弃他离开国师府跟着你们去复国,若是在国师和复国之间让我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国师。”
纳兰云溪也决绝的说出了这句话,她和秋蕊完全是性子相反的两个人,秋蕊心里都是什么国家大义,而她却没有这样的观念,她只想赚些钱,过小日子,而且,在个人感情和国家大义面前,她们俩的选择也显然是相反的。 [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她和她们这里这些人的观念本来就不同,她是从民众的角度出发考虑事情的,是更为先进的观念,她不在乎是谁去统治大尧,她只希望她的国家的民众能够不被战乱所苦,能够过着安稳的日子,而秋蕊是从个人恩怨和国家的角度去考虑的,她更重视国仇家恨,之后才会考虑到民众,而且她的意识中民众本来就该为国家为皇族而生或死。
所以,她们二人的这次谈话注定还是以失败而告终,秋蕊听了她的话之后,半晌才不可置信的似怒似怨似悲似嗔地问道:“你……你真的在国仇家恨和国师之间会选择国师?”
“是,秋蕊,我会选择国师,什么国仇家恨,让我这个弱女子来承担,似乎太重了。”
纳兰云溪心中喟叹,她其实也并不是不想为父母报仇,不想重振大尧,但是现在的大尧也和没有被灭国之前被修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是统治的人不一样,她如果复国报仇,挑起战乱不说,而且容钰身为东陵国师,一旦她要复国的话,那她和他势必会成为对立的双方,虽然他说过无论自己怎么选择,他都支持她,但她又如何能让他和她成为对立的双方?
“哎,云溪,你真是太固执了,你真是……看你今儿在皇上面前的表现,也不是个没骨气的人,可是如今,叫你复国,你又如此推诿,我真是看不懂你了。( ”
秋蕊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她半晌,却怎么也劝说不动她,最后只好作罢,看来还要从其他方面想办法,光口头劝说是不行的了。
二人一时沉默下来,秋蕊之前是服了药,所以才会突然腹痛,这会儿这么长时间了,她服了解药之后也差不多好了,纳兰云溪怕皇帝随时会来,那样若是和他碰面了,也许会激起他的怒火,见此时秋蕊已经没大碍了,便起身准备告辞。
“贵妃,你好好休息吧,我便先行告退了,等有机会我再进宫来看你,你……”
纳兰云溪说了一句话,又顿了顿,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云溪。”
“你可已经侍寝了?”纳兰云溪看着她绝美出尘的面容,暗道她既然下定决心和唐少卿断了关系,要留在宫中的话,必不会拒绝给皇帝侍寝。
“没有,我最近一直病着,身子骨也不好,皇上也体恤我,所以一直未曾召我侍寝。”
秋蕊说到这个脸色不由得一红,淡淡的说道。
“那这么说,你心里其实还是排斥他,不愿意侍寝的,你这般为了唐少卿守身如玉,却又将他推开,何苦如此?”
纳兰云溪听她这么一说便明白了,她和她的亲娘长得那么像,皇帝说不定此时心里早就将她当成了她,侍寝是迟早的事,她躲得了初一,难道还能躲得了十五么?
“我……我……”秋蕊顿时没了言语,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其实也是不知道要如何抉择。
“好了,秋蕊,你在宫里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吧,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这件事得听我的,反正这些事我们商量着来,一切还没有定论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纳兰云溪抬手制止了她,然后长叹了一声,准备离开。
这时,外面有个宫女进来禀报,说北齐使者听闻她不舒服,专程进宫给她送药来了,皇上已经准许了。
“来人是谁?”秋蕊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北齐太子殿下的贴身嬷嬷。”那宫女看了一眼纳兰云溪回到。
“让她进来吧。”秋蕊闻言一阵失望,她还以为秋白会想办法进宫来看她,看来这后宫似乎是不可能轻易进得来了。
“是。”那宫女答应了一声,出去领人了。
纳兰云溪心中也想着来人可能是和北齐太子唐少卿以及秋白有关系,她肯定不适合在场,便告辞匆匆离开了。
秋蕊只好点了点头,叫了宫人来将她送出去。
容雪还等在殿外,见她出来,便上前问了两句睿贵妃,得知她已经没事了,还以为是纳兰云溪帮她诊治了,也没在意,就和她一起出了睿贵妃的宫殿,往百花园去了。
而睿贵妃等她走了之后,在殿内来回走动了几圈,便写了一张小纸条走到内室将自己暗中喂养的一只鸽子拿出来,将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然后放了出去。
纳兰云溪和容雪出了睿贵妃的宫殿之后,赏花的人们也渐渐的出了花园子,都往戏台而去,各国使臣团在燕翎的带领下也去听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