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溪心中还是有些犹疑不定,先前的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苏玉落,谁知最后才知道第二次刺杀她的幕后主使不是苏玉落,而是另有其人,她现在也不敢妄下结论了。
“娘子说得对,是骡子是马总有一日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众人面面相觑,容钰却淡淡的开了口,纳兰云溪不由侧目,这说的话是什么逻辑?
“不过,表嫂,比起这件事来,我更加好奇苏玉落如今怎么样了,哎呀,还有,明日的宴会上皇上必然还会让你做出选择的,你打算怎么办?”
公孙婉儿最是好事,比起楚秋歌的事来,她对苏玉落如今的样子和纳兰云溪的选择更加感兴趣。
“苏玉落估计在水深火热中吧,至于我,如今只能拖着了……”
纳兰云溪叹了口气,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所以只能拖一刻是一刻了,等真正到了非决定不可的时候再说,即使皇帝降罪那她也只能抗旨了,反正她没心思复国,也不会做皇帝的傀儡。
他当着天下人的面公布了她大尧公主的身份,如今她人已经在东陵已经嫁给入了国师府,谁都知道国师是他最宠爱的臣子,从来对她言听计从,没有一件事违逆过,本来如今知道她是大尧公主的大尧国人估计就已经对她起了反感了,她若是再答应皇帝做傀儡,那估计真的就会既被大尧人厌弃追杀,又会被东陵人鄙视瞧不起了。
这一点谁都知道,但皇帝还是要她做出抉择,他实在逼她,也是在告诉她,她的选择只能有一个,他既然当着天下人的面公布了她的身份,那这傀儡她不做也得做,做了还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做那估计就是死路一条了。
“表嫂,你别为难,到时候就算你真的不答应皇上,我想他也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就对你如何,毕竟是一国之主,你也是一国之主,虽然如今你的国家臣服于他的国家,但是他却不可能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了你。”
公孙婉儿也觉得这件事难以抉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
“弟妹,那我们什么时候确认那上次刺杀你的幕后凶手?既然如今有了怀疑目标,就该趁热打铁的一举揭穿她。(
容雪此时的关注点却一直在刺杀纳兰云溪的幕后主使人之上,没想到她居然隐藏得那么深,本来就和她有隔阂,这一来更加的厌烦她了。
“姐姐,她和苏玉落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不清楚,但是我怀疑上次和苏玉落在别院中碰面的人也是她,如今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揭穿她?一切还只是我们根据这长钉进行的猜测,万一不是她呢?主要是她一直在大尧,和父亲生活在一起,还生儿育女,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我?就算要杀,你和夫君不是更有被她杀死的理由么?为什么会是我?而且,她一介妇人,和宫里又有什么关系?她潜藏的这么深,一定不会轻易被我们揭穿,我们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有证据才能一举揭穿她。”
纳兰云溪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事说了出来,现在她心中真的不敢确定是不是楚秋歌了,因为从哪一方面来说,她都没有刺杀她的理由,她入京以来她们二人才第一次相见,而那时候自己大尧公主的身份也没有公布,她为什么会刺杀她?
她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从裴逸那儿得到消息,若那幕后之人真是她,那她还和皇宫有密切的关系,她一直和容国公生活在大尧,怎么会和皇宫有关系的?
“弟妹,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楚秋歌是东陵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当初还是皇上赐给父亲的,而且她嫁给父亲的时候,我和钰儿的母亲还在,她只是个妾室而已,我那时候太小,也记不得事了,那时候母亲就卧病在床,她嫁给父亲之后,便帮忙打理家中事物,而她嫁来的第二年,我母亲才去了的,之后,她便被父亲扶了正,也是在我母亲去世那一年,我和钰儿被送进东陵京城的,那时候,钰儿似乎才三岁……”
这些事容雪和容钰刻意避开,从来不肯提起,每提起一次就犹如凌迟,会撕割她的心,她就会对容国公充满浓浓的恨意,在她母亲去世之后,他是如何铁了心将楚秋歌扶正的,又如何痛下毒手给容钰下了蛊毒,不顾他的疼痛与哭喊,将她们姐弟二人送到京城为质,一想到这件事她心里就如着了魔生了火一般,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恨和报复全天下人的冲动。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只是……”
纳兰云溪不知不觉说了这几个字,立即一顿,及时打住了话头,她只是想说只是为何容钰从来没告诉过她这件事,但她立即就想到了他不告诉她的原因,是因为那件事是他不能承受之重,所以也不愿提起,她了解他的想法,从而更加心疼他。
“算了,总有一****会露出马脚,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这时候容钰终于开了口,不让众人再讨论此事。
“哎,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明天还得继续参加百花盛会呢,弟妹,你和弟弟好好商量一下,要如何应对皇上吧。”
容雪叹了口气,站起了身,看了一眼一直坐着没言语的燕成,他也会意站了起来,二人便和屋子里的几人告辞,先行离开回了安亲王府。
“锦儿,你和婉儿是回驿馆,还是要住在这里?”容雪和燕成走了之后,纳兰云溪又扭头问公孙锦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