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不会想到这首诗朗诵会跟舞蹈结合得这么完美。
章狄在台上诵读道:
黄昏,天际一片殷红,那种淡然的殷红,不知为何会让我想起那一样殷红的滩涂。滩涂上的红树林,顽强地挺起自己的腰杆,在苦涩的海水中展示着青春的绿。虽然饱经了岁月的风雨,我多想也能和红树林一样,在残存的生命中能依然留存一息不变的情愫。
看到了阳光就感受到了你。望见了土地就想起了你。奔腾的河流引发了复活的激情。辽阔的草原牵出了无边的情思。理想与现实的****,道德与情感的对立,对与错的分野,实与虚的区别。问上帝何人说的清。
面对生命之魂的爱,以什么样的姿态和意识来对待?是在现实的道德桎梏中退出,还是以卓而不群的勇气接纳。
生命被押在分水岭上拷问。坡的这边,早已是绿树成荫。坡的那边,折射的阳光依然灿烂。
都是一种幸福,我为何,就不能顺其自然地做一次放纵与消融。
如果真的会一无所有,
那无愧的心,
将重新卷起破敝的行囊
走自己选定的路。
在心的家园,我打碎了众神之像。
在自由的国度里,捧起几滴真情之水,送下精心制作的甜蜜麦饼。
扯一缕淡然的阳光,照耀那破土而出的小草。
静心打坐在心灵的旷野,莅临每个血色的黄昏,
携起相牵的五指,安详地埋葬沉下的落日。共同期盼,那行将升腾起来的生命之星。
风拂金色的麦浪,虽然让人陶醉。但,我更想看到的是,收割后的土地,荡漾出的那种舒心的笑容。燕子的呢喃,虽是盎然的春意。但,我更期盼的是,燕子无声的告别,只有勇于放弃者,才会有全新的收获。
有一种熟稔的苍白与恒久的空灵,同时占据着我的心。苍白使我的肌肤发紧,而恒久噬咬着我的心页。苍白与恒久的搏斗,叩响了沉寂的岁月。就如洪水冲垮了堤坝,不管不顾地一泄千里,生命在激流中寻找着诺亚方舟。
也许这是一株含泪的菩提,倔强的我,仍要执意将其守候。唯美的不息理念,与我的生命共同延伸。我只想将我本真还原,并为你展示一个本真的过程。这是灵魂的皈依,这是生命的战栗,
你则是唯一的见证。它能否成为你追思的记忆?
它是否会成为你梦中的归期?
我不想追问。因为我已将彼此的相遇,看成是一种神谕。
我将你视为一朵馥郁的小花,是神让这朵小花,遗失在我绯红的梦中。
梦里我看到了雨巷中,撑着油纸伞的迷人背影。油灯下,捧着线装书的在问“轻风推窗誰夜读”,这古典的颜如玉是你吧?
在这踽踽独行的日子,有了这样一朵小花,生命在瞬间又放出了异彩。不由地让我倒出自酿的美酒,对着天际那轮明月对饮,唱一首自编的无调歌谣,说不准,那满天闪烁的星光,就是它们对你我赞许的目光。
迤俪的微笑,爬上了纵横交错的脸。激动的泪,凝结成窗棂上迷人的冰花。也许这是一个迷失夜,半夜是否还有一股寒流?
但不管会是什么,我都将喃喃低吟着着,既简单又复杂的幸福之歌。寻着那渐远渐近的足音快乐地前行。
明知是棵无花果,我也将甜美地躺在它的树下溘然长睡。我搭起了梦中的小屋,放飞着自由的灵魂。这就是我的宿命!我只求每夜枕着你的名字入眠。
台上的舞者撑着透明的伞,身着白纱蓬蓬裙,随着音乐和朗诵的内容贴切的舞动,这舞就像随着诗歌而生,让人已经退去了以前对诗朗诵枯燥的观念。飞扬的彩色泡泡和舞台上的烟雾相得益彰,更是把诗朗诵推向了高·潮。
孚嘉在台下看得热泪盈眶,章狄简直就是这方面的天才。在他谢幕的时候孚嘉已经是被他的表现折服,她现在的献花已经不是出于章狄事先的请求了,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对章狄的赞赏。孚嘉慢慢的走向舞台,把花郑重地献给了章狄,全场掌声雷动。
她看到章狄眼中闪耀着惊喜和感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突然,章狄一把抓过孚嘉,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台下突然一阵起哄。
孚嘉心里一惊,脸色骤然苍白,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是在台上,要是突然挣脱肯定太让章狄和自己难堪,可是要是不及时反应,任由这样的画面继续,以后就有口难辩了。况且齐烨和邵谊渊就坐在台下,要是他们问起来该怎么解释?
孚嘉只得轻轻的在章狄怀里挣扎,他终于放开了孚嘉,眼里不舍的燃烧着一团浓浓的火焰。孚嘉赶紧佯装镇静的走下台,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下回到了座位上。
杜蓝果然情绪开始失控了,但不是因为章狄给孚嘉的拥抱,而是女人天性的八卦爱好使然。面对她的层层逼问,孚嘉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她尴尬的往后望去,齐烨和邵谊渊一致铁青着脸盯着她。她不敢再跟他们对视,而是转过身埋下头玩着手机。孚嘉终于心不在焉的看完好几个节目,等大家的兴致都被下面的节目吸引时,她拿着包包,低低的勾着腰,绕到了礼堂旁边的大门。看到没人看自己,孚嘉便做贼似的飞速溜了出去。
呼,离开了喧闹的礼堂,孚嘉走在静谧的路上顿时心情恢复了平静。想起邵谊渊和齐烨的表情,孚嘉顿时感到无比难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