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并没有立刻继续前行,听进忠说完,想了想,“我们过去看看。”
进忠和进喜彼此看了眼,也没敢多嘴,跟在简业的身后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这是大白天,简业首次没有避讳外人的赶去后院,有些正好经过的奴才们都有些意外,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恭敬问好的同时偷眼瞟着他们主仆三人。
“这些个做奴才的就是欠收拾。”进忠有些不满的说,“例来都是狗眼看人低,见主子要去容主子的后院,个个都是一脸的猜度,估摸着是担心是不是容主子会因此得了主子的宠,会不会收拾他们。”
进喜瞧了进忠一眼,听弟弟这话的意思,竟然是挺替容青缈不平,快速瞟了简业一眼,简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和没听到进忠这话一样,这才松了口气,弟弟也是,明知道简业不喜欢容青缈,大概还恼着因为容青缈的缘故让赵江涄被禁足半年,却在这里不加掩饰的维护容青缈。
走到后院处,门关着,但并没有上锁。里面传来悠扬的古琴声,应该是太后娘娘赐给容青缈的那把古琴,音色优美悦耳,所抚琴曲悠长,从容如水。
简业停下脚步,站在院门外,听着古琴声声入耳,听得出来容青缈似乎在怀念什么,却又悠然自得,人呆在这个寂寞的后院里面,却又似乎远远的在一个他们所有人不知道的天地间自由自在。
直到一曲结束,简业一句未发,琴声结束,进忠和进喜正准备随着简业推门进入后院,却见简业身体一转再次向着书房方向走去,口中淡漠的说:“我们回去吧,琴也听了,她并不欢迎任何打扰。”
进忠和进喜差点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向前,却又生生的收住脚步,勉强的转过身子,稀里糊涂的跟在简业的身后重新向书房方向走去。
“主子。”进忠有些犹豫,但不说似乎又难受着,没有理会进喜担心的目光,快步跟上前面的简业,轻声说,“这样,容主子会很难受的。”
简业脚步依然,瞟了进忠一眼,“她难受什么?这种情形也不是第一次出现,我一直对她如此,她何来难受一说。”
“王府里的奴才们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容主子虽然已经得了王妃甚至是太后娘娘的欢心,但真的想要在王府里过得舒坦,除非您高看她一眼,不然,这些奴才们都是些可恶下道的!”进忠吁了口气说,“前些日子看容主子得了王妃和太后娘娘的欢心,江姨娘又被禁足,那些奴才们以为从此后容主子便要成了您眼前的红人,都谨慎小心许多,路上偶尔遇到容主子,一个个的恨不得哈巴狗一样的恭维着容主子,但后来见您不怎么搭理容主子,甚至不曾到后院来过,他们又一个个的眼睛长在头顶上,遇到容主子的时候都装作没看到。小的也是气不过才和主子说一声,好歹容主子现在还是您的正室,让这些奴才们欺负着岂不是不给主子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