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喝了口茶水,嗅着空气中暖暖香香的茶香,听着窗外的风雨之声,并没有立刻回答容青缈的话,略微停了一会,才慢慢的说:“你们二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可比性,你是你,她是她,也不必用你的念头揣测我的所思所想。~~小~说~~20”
容青缈却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别扭,觉得简业的话里头透着不耐烦,似乎在这件事上她显得太过小家子气,总是和赵江涄比较着什么,是得失还是介意简业对二人的态度不同?
轻轻吁了口气,容青缈缓缓的说:“是,青缈多虑了。青缈本是想弄清楚是何人安排白大夫去替全焕医治,才赶来此处,现在已经弄清楚缘由,已无其他事,就先告辞。”
简业看着容青缈,笑了笑说:“容青缈,你还是免不了要用你的念头来思忖我的想法,这言语间透着委屈和不甘,你为何不凡事往好处想,赵江涄若真有你以为的得我宠爱,她哪里有必要去对付你?若是你有此时聪明坚强,她又哪里是你的对手?先收了你的委屈,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坐着听风听雨,你的院落里此时正在忙乱,比不得这里清静。不如,我们下盘棋吧。”
容青缈顿了顿,原是想要回绝,心中也觉得回绝才会有面子些,可只是片刻的犹豫,她还是重新在位子上坐下,看着简业取出棋盘摆在二人面前,虽不曾开口再与她说话,却将棋盒推到她面前由她先选择落子。
二人也不说话,只静静落子,一步一步走着,耳边只有风雨之声,以及炉上茶壶的咕嘟声,空气里也只有暖暖甜甜的茶香,平添了几分慵懒之意。
外面传来脚步声,但停在院子里不敢朝前再走,有人扬声在外面说:“小公子,您可在书房里面?是江姨娘那边,说是真的不舒服了,感了风寒请了大夫瞧过,这回是真真的生了病,想请小公子过去瞧瞧,这一次断断不是有意欺瞒,特意请了简王妃身旁的大夫去瞧过,已经下了方子煎了药。”
简业落下一子,淡淡的说:“昨日之事让赵江涄心生郁闷,这一次是辗转反侧不得眠才得了风寒,也该真的生一场病了,不然交待不过去。”
容青缈没有说话,手中棋子并不落于棋盘之上,却是慢慢的丢进一旁的棋盒内,以简业对赵江涄的宠爱,这个时候确信赵江涄是真的生了病,他一定心生怜惜之意,定会急急赶了~~20
简业却只浅浅一笑,抬头看了一眼容青缈,淡淡的说:“你又自作主张的替我做起主来,猜测着我定会舍了这盘棋匆匆赶去看望赵江涄,知道她这一次是真的生了病,依着你所相信的我对她的宠爱,此时心中定是会生了怜惜心疼之意,急着过去安慰,是不是?”
容青缈嘴上不说话,心中却暗自嘟囔:难道不是如此吗?
简业依然只是微微一笑,指了指棋盘示意容青缈取子落下。
外面前来传话的人一直不曾听到室内有回复之声,似乎是等的有些着急,略微提了提声音,重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话音落下,又等了一会,室内依然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复,就好像室内没有任何人在一样。
“小公子,您可在书房内?”外面的人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声音比刚才又高了些,隐约的脚步似乎是朝着书房再走了两三步,“确实是江姨娘——”
简业眉头微微一蹙,将手中的一枚棋子随意丢向外面,容青缈听到外面有脚步踉跄后退之声,似乎是来人被什么东西猛的推搡,一时收劲不住,‘噔!噔!噔!’连着后退三步,接着扑通一声摔坐到地上,“哎呦!”
“他怎么了?”容青缈有些好奇,轻轻抬头朝着窗外瞧了一眼。
在她所坐的位置瞧不见外面的奴才,但听到那奴才一边忍着疼痛之意一边匆忙的解释,“是小的不懂事,所以才逾越了,小的没敢,没敢接近书房,是心里着急,小倩姑娘说,江姨娘,她,她病的很厉害,小的,小的,才,才匆忙的赶来这里,小的知罪了!”
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轻声说:“原来书房还有这样的规矩呀,如此说来,你当时没有直接一棋子敲死我算是网开一面了。”
简业忍不住一笑,半带调侃的说:“答应过你的爹娘,总不能让你稀里糊涂死在书房这里吧,再说,也晦气的很,而且,你那个时候总是一脸的愁苦,动不动就眼泪汪汪,说话和蚊子叫差不多,就算是这里没有危险,怕我也会想尽办法避着,你以前可真没有现在这般容易相处。”
容青缈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略微有些郁闷的说:“简业,你就不能说句中听些的话,我知道我以前不招你待见,但我也不是不招所有人待见吧,就是和你八字不合,前生我们一定是仇人,所以这一辈子我们见面就掐。”
简业忍不住哈哈一笑,“是呀,以前我一听你喊我‘相公’就不自在。”
容青缈瞪了简业一眼,似乎心中气不忿,眼珠转了转,微微提声对外面的人说:“去和江姨娘说,相公正忙着,她若是生病,就好好吃药,要么选个合适的时辰,赶上相公不忙的时候再生病!”
说话的时候,特意将‘相公’二字拖了一下尾音。
简业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对外面的人说:“告诉小倩,照顾好赵江涄,该休息好好休息,该吃药好好吃药。我此时有事情没时间过去。”
容青缈故意撇了一下嘴角,存心故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