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柠知道,这个孩子也许永远没有可能姓全,也无法以全家的后代子孙身份活下去,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她知道,送了这天下给她和全焕的孩子有什么不好?姓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关系!
“哀家会让他活下去。 ——奔蚰轻声说,说的极缓,“而且会断了他再离开的念头,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男子,他一心想要飞黄腾达,他说他有着特殊的身份,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得到这天下,若是不能断了他的念想,他一禷嵯刖∫磺邪旆g肟这里。?
“那,你会再一次的失去他,也许是永远的失去。”简业静静的说。
容青缈心里突然有一些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来,突然间有些窒息般的不舒服,下意识用手压了压自己的胸口,气息似乎瞬间的停滞在那里,目光从简柠身上挪到箱子里依然昏迷不醒的全焕,莫名的添了几分同情。
“那一次,哀家让亲信带了他来,几日相欢,有了哀家与他的骨肉,原不过是想着他是哀家不算讨厌的一个男人,因为必须要有个孩子才能确保哀家在这里的地位,那个老皇上已经土埋脖颈,自然是指望不上,可哀家不想从那些一心盯着皇位的皇子里寻找合适的,虽然那是太后娘娘最希望的,让哀家再次下嫁这里的某位皇子生下孩子得到这里的大权!”简柠长长出了口气,盯着箱子里昏迷不醒的全焕,“所以哀家偷偷选择了他,瞒过了太后娘娘和自己的爹娘,甚至你——”
简柠的目光落在简业身上,苦笑一下,轻声说:“这也是哀家第一次骗了你,没想到还是没有瞒过你!只是哀家不明白,你知道了,何必要告诉容青缈这个女人,难道你觉得这样的丑事只你一人知道还不够吗?还得有个人与你分享哀家的不堪才心满意足?”
容青缈刚要回答,简业一旁淡淡的说:“青缈是我的妻子,我有事自然不能瞒着她,如果我需要一个可信的人帮着我,青缈是最好的,唯一的选择。”
“是吗?”简柠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并不关心简业和容青缈的事情,目光重新落在箱子里的全焕身上,“弟弟呀,哀家还是要求你帮哀家一个忙,若不是因为哀家下不了手,又没有其他可信的人,哀家到真想亲自来做。”
“何事?”简业平静的问。
“哀家虽然不舍得全焕死,但,也不能任由全焕好了之后一门心思的离开这里,且他在这里,也难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既然他说他是父亲流落在外的亲侄儿,若论起来也算是哀家的亲‘堂兄’,不如就让他以哀家亲‘堂兄’的身份留在这里。”简柠轻声说,“但是,这样的身份虽然可以保他安稳,却无法阻拦他离开,所以,哀家要你挑断他脚上的筋脉,要他余下的这半生光阴只能坐着,哀家会亲自照顾他,让他永远没办法离开这里。”
容青缈静静的想:李氏一族的人是不是都有些不正常?
简业却完全没有表示反对,也不开口说话,冲进忠摆了摆手,进忠点头走到箱子跟前,将昏迷的全焕从箱子里搬了出来,平放在地上,再看向简柠。
“柠公主。”进忠表情和语气都很认真的说,“小的可以随时挑断全焕全公子脚上的筋脉,让他一辈子需要仰仗柠公主的帮助才可以安稳的活下去,但是,这一挑断,若是柠公主再后悔,是再也没有办法恢复的事。”
“留他好好的活在哀家的身旁,好过让他好好的离开哀家。”简柠平静的说,“哀家只是要他这个人,没说要他的前程和锦绣。”
进忠点点头,不再多话。一旁的容青缈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怕全焕就算是在昏迷中,也会因为脚上的筋脉被挑断而吃痛呼出声来。
“简柠!”简业不知何时走到了简柠身旁,看着简柠,表情平静,但语气很肯定的说,“如果这件事你将责任全部推到青缈身上,我会说破你孩子的秘密,也会说破全焕与你的私情,你将会失掉这里所有的一切,所以,如何向清醒后的全焕解释,你最好惦量妥当。”
捂着耳朵的容青缈并没有听到简业的低语声,似乎,简业也没有想让容青缈听到他对简柠的威胁,他并不想容青缈被此事拖累。
简柠一怔,简业一向很能猜得出她心中的思忖,她是有打算在全焕醒来后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容青缈的身上,只说是容青缈恼恨全焕当年的所为,后花园的一切让容青缈失去了太多,所以容青缈才会有意报复他,故意挑断了他脚上的筋脉,让他变成一个再也无法直立行走的残废。
“你不会。”简柠有些诧异的说,但心里有些忐忑。
“我会。”简业回答的极是简单,也极是肯定。
简柠不相信,“你为了她?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的吗?”
“但我现在喜欢她。”简业肯定的说,“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利用她或者伤害她,哪怕她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要责罚,也是我不是她。”
简柠盯着简业看了半天,似乎是在忖度他的话是真是假。
“啊!——啊!”两声短促的惨叫,继而是刻骨的安静,静到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室内几个人的呼吸声,这声音极其短促也极其惨烈。
进忠的手很快,这两声是他挑断全焕左右脚踝处的筋脉,全焕在昏迷中发出的惨叫声,但,实在是全焕没有足够的体力,也完全的在昏迷中,所以,惨叫结束后,全焕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