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你和芙儿都是我打娘家带出来的,你们那个时候还小,这如今也都大了,也配了人家,但是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所以还是留在我的身边,芙儿如今为了老爷的事丢了性命,我自然会好好的奖赏她的家里人。唉,若不是那个女人是个喜欢吃醋的,原是该叫老爷收了你们才是,那样,芙儿便不会丢了性命。”
奴婢只是恭敬的说:“奴婢们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能够为主子奉上性命也是奴婢的福气。”
只是,语音略微有些轻颤,但是,刚好马车前行,颠簸之下,似乎只是颤抖之音,并没有引起周姨娘的注意,自然不知这奴婢心中一阵发紧,想到的是同和自己做奴婢的芙儿那对尚且未曾成年的儿女,芙儿这一走,周姨娘虽然会补偿许多银子,但也都落在了芙儿相公的手中,定会拿了那钱再娶一房年轻的女子,他到是乐得逍遥自在,只是可怜的芙儿的孩子。
而且,依着周姨娘的性格,定会选择将芙儿的儿女也收成家奴,慢慢培养成对她忠心的奴才,至于芙儿的相公,定是不会反对,反正他会娶新的老婆,会有新的儿女,有周姨娘‘养着’他与芙儿的孩子,他乐得很。
“不晓得今晚王爷会不会留在我那里?”周姨娘轻声说,又慢慢的叹了口气,“自打他娶了那个女人,为了不让太后娘娘恼怒,一直不敢太过亲近我和我们的孩子,我知道他是不得已,他的心里有我,就好。”
奴婢没敢吭声,只巴不得这个时候周姨娘早些的休息,然后她可以也悄悄的闭上眼睛歇息一会,至少在到家之前,可以有那么一会的功夫闭目休息。
正在走路的容青缈突然觉得鼻子有些不舒服,微痒,忍不住连打了两个喷嚏,简业瞧了她一眼,“是不是路上太累,感了风寒?”
容青缈摇了摇头,“还好,说不定是又有谁在算计我。”
简业微微一笑,“若真是有人算计你,必定是周姨娘,她是个愚蠢但对我父亲极是忠心的女人,能够允许我母亲嫁给我父亲,以正室的身份屈居做了我父亲的侧室,她与我父亲的孩子也成了庶出,失去了继承我父亲王爷之位的权力,虽然是因我母亲的缘故,我父亲才成了简王爷,但我母亲曾经对我说,要说起真心二字,这个周姨娘虽然奸滑些,也十分的可恶,但对父亲到真是一心一意,绝对不次于她。”
“嗯,也许吧。”容青缈有些疲惫,“懒得去想了,只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这一路上颠簸,真是很累。”
“好。”简业立刻收住刚才所说的话,“我们回去休息。”
那边,马车停在了周姨娘在外面的小小院落外,院落没有简王府大,但收拾的很雅致,看得出来,简王爷对这里也是花了心思的,一些花草也是很名贵的品种,偶尔的,简王爷的爹娘也会过来住上一两日,他们对儿子这个媳妇一向是比较偏爱,相对于有些高傲的简王妃来说,周姨娘更懂得孝顺他们,在他们面前也更会做小。
“主子,已经到了。”外面的车夫微微扬声。
周姨娘靠在奴婢的身上,双目闭着,还在睡着,偶尔的还会打个轻轻的小呼噜,并没有听到外面车夫的招呼声。
到是那个也在闭目休息的奴婢立刻的清醒过来,先是掀起马车的窗帘看了一眼马车外面,看到熟悉的景色,立刻长长出了口气,然后轻轻碰了碰靠在自己身上睡觉的周姨娘,“主子,咱们已经到了。”
轻轻摇晃了几下,周姨娘才不太情愿的睁开眼睛,“怎么?”
“主子,已经到家了。”奴婢轻声说。
“噢。”周姨娘懒懒的说,“王爷在不在?”
奴婢摇了摇头,“马车刚刚停下,不晓得王爷有没有来这里。”
“下去瞧瞧。”周姨娘不乐意的说,“如果王爷不在这里,就直接回房休息,如果王爷在这里,你应该知道要如何做。”
“是。”奴婢立刻点头,敛了敛心神,从马车上下来,雨下得有些大,还没来得及撑伞,就落了一脸的细雨,示意马车先在这里候着,自己撑着伞进到院落里,一眼瞧见简王爷的马车就停在院子里,脚步一顿,立刻赶回到马车前压低声音对马车内说,“主子,王爷在这里。”
马车里的周姨娘面上立刻露出欢喜之色,下意识抚了一下自己的脸,似乎是察觉到头发有些乱,有些小小的慌乱,“可,我,我还没准备好呀。”
“奴婢陪您进去,您累也是应该的,容颜有些疲惫更能说明您受了多大的委屈。”奴婢立刻说,“您这个时候光鲜亮丽的进去,怕是王爷会怀疑您没有尽心尽意的给王爷办事,会怪罪您没能让鸾儿的事情不了了之。”
周姨娘静了静,想了想,“好。就依你。”
坐在客厅喝茶的简王爷表面凝重,在想心事,并没有听到外面进来的脚步声,等到周姨娘在奴婢的陪伴下走进来的时候,他到被吓了一跳。
“王爷。”周姨娘抬头看到坐在那里的简王爷,声音有些颤抖,眼泪跟着落了出来,“臣妾见过王爷,原来王爷在这里。”
“怎样了?”简王爷沉声问,“她可相信了?”
“王妃不肯见姨娘。”奴婢一旁声音颤抖的说,“奴婢陪着姨娘在王妃的院落外面站了好几个时辰,小公子和容主子正巧也赶了回来,王妃只见了他们夫妻二人,就是不肯见姨娘,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