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正是担心这点。”简业眉头一蹙,轻声说,“若是周姨娘借了这些由头,诋毁您和青缈,孩儿到不是杞人忧天,是刚刚听母亲说到太后娘娘的担心,才突然想起这件事,当年,小姑姥姥为了个人的得失夺走了大姑姥姥的夫君,并且生下孩子,还妄想着让她的孩子登基做皇上。唉,若是赵江涄生出些什么念头,岂不麻烦?”
“她能如何?”简王妃不屑的说,“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年轻女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没个廉耻二字,为娘最是看不起!实在不行休掉就是了。”
简业摇了摇头,缓缓的说:“她到底是青缈的表妹,她的父亲是青缈的舅舅,若是休了她出去,虽然说耳朵和眼睛都清静,但外人只怕会诋毁青缈,怀疑是青缈容不下赵江涄才休了她出去,也会说简王府不容侧室,为了一个赵江涄生出这许多的事情来,实在是没有必要。”
“这到也是。”简王妃已经将刚才对太后娘娘事情的注意力放到了简业所说的赵江涄身上,“既然不能休,也不能像周姨娘那样单独居住在外面,周姨娘和赵江涄不同,周姨娘有你爷爷奶奶做靠山,她住在外面反倒比住在简王府里舒服,在外面她虽然是个侧室的身份,却做着正经主子,你父亲隔三差五的也要过去瞧瞧她,赵江涄性子太任性,放在外面,没有人管教着,一定会生出是非,嗯,不如这样,就在简王府里给她修处院落,让她好好的呆着。”
简业想了想,“娘说的有道理,孩儿到要好好想想,之前也禁过她的足,但她总是会生出些事情来,得将她放在一处安静的,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好歹还有曹老将军的面子,虽然曹老将军已经过世,赵江涄是他过世前亲口提及的亲戚,真的太过,怕也不好对人交待,孩儿心里有数,会想个好办法出来解决此事。至于太后娘娘的事,孩儿会进面见太后娘娘,问询后再做打算。”
简王妃点了点头,再瞧了瞧容青缈,她依然很安静,“青缈呀,业儿和你的年纪都不小了,你们也该早些做个打算要个一男半女的才好,女人有夫也要有子,这才有个靠山。”
“是孩儿的意思,暂时不打算生儿育女。”简业微微一笑,看了一眼容青缈,冲简王妃语气淡淡的说,“孩儿最是不喜欢孩子,女孩子矫情,男孩子顽皮,天天眼前跑来跑去,孩儿一想就头大,兄长家的孩子们,姐妹们生养的孩子,到底不是自个生养,到还罢了。”
简王妃眉头微微一蹙,有些小小不悦的说:“你这孩子,想法做法总是和常人不同,年纪不小了,难道真要膝下无儿无女不成?”
正说话,有人打外面走了进来,是简王妃派去照看鸾儿的老奴婢,走到简王妃跟前,低低的声音,快速的说:“老奴刚刚听到鸾儿喃喃说到梦话,人虽然还是昏迷,却一直喊‘王爷,饶命!’,声音虽小,到听的清楚。”
简王妃似乎并不意外,“她有没有提及周姨娘的名字?”
老奴婢立刻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说:“请来的大夫一再的试过,鸾儿她只对‘简王爷’三个字有反应,说别的,包括周姨娘在内,她都没什么反应,依然昏睡,但只要提到‘简王爷’三个字,她必定身体绷紧,似乎是很害怕。大夫怀疑鸾儿出事与王爷有些关系。”
简王妃轻轻出了口气,表情有些冷漠,淡淡的说:“有人见过她出事前是从王爷的书房里出来,她出事一定和王爷有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先下去吧,仔细看着鸾儿些,免得再有人生出事情来害了她的性命,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是。老奴明白。”老奴婢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再退了出去。
简业并没有开口问,只是有些不解的目光看了看简王妃。
简王妃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奇怪简业的反应,缓缓的说:“你娘我做到现在这个位置,也不是全凭着太后娘娘的本事,当年有些事为娘不想再说,只是这事情涉及到了伺候为娘的奴婢,尤其是鸾儿,为娘便有些不高兴,为娘与周姨娘一向关系不和,为娘从来不加掩饰,简王府里上上下下的都知道,周姨娘也不笨,自然不会有意的寻为娘的不是,所以这一次特意赶来为娘这里解释鸾儿出事的事与她的奴婢有关,她的奴婢为此已经自尽谢罪。以为娘对她的了解来说,若真有此事,她一定会表现的不安,但这一次却表现的一点也不心虚胆怯,不回避此事,不找你父亲从中斡旋,似乎还底气足的很,为娘便心中有了怀疑,鸾儿这次出事怕是你父亲脱不了关系,至少除了你父亲,还没有人敢将为娘身边的人往死里对付。”
简业微微一笑,半真半假的说:“娘果然是聪明,既然猜到有猫腻,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何必一定要说破,弄得爹颜面无光,心中还记恨您。”
“哼。”简王妃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不愧也是姓简的,这还是护着你爹,不是为娘想要和他计较,是他这样做一定有原因,为娘更想知道的是这件事情后面的原因,如果真与你父亲有关,那么一定是不想让为娘知道的原因才会想要直接杀死鸾儿,究竟是什么事让你父亲这样痛下杀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和为娘有关。为娘怕为娘不计较,下一个要出事的就是为娘本人了,你爹有时候也是狠毒之人。”
简业笑了笑,却没有开口说话。
“为娘和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