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床头的奴婢知道面前这位奴才是江侍伟跟前的贴身奴才,也是李玉锦允许留在江侍伟跟前的几个奴才中的一个,虽是伺候江侍伟的奴才,但却是得罪不得的奴才,李玉锦也没吩咐过她们不许江侍伟跟前的人如何如何。
“那到麻烦你了。”奴婢客气的说,“要不,还是我来吧。”
那奴才摇了摇头,“这可使不得,主子是个厉害的,要是知道小的没有依着他的吩咐做,怕是小的便要受些责罚,这位姐姐还是饶了小的吧。不过是喂几口主子亲自吩咐厨房做的汤水,说几句要小倩姑娘好好歇息的话,这些小的还是做的来,举手之劳。”
奴婢也不好再坚持,笑了笑,“那就有劳你了。”
那奴才端起盘上的碗,用小勺舀了一小勺汤水,慢慢的放到小倩的唇旁想要送进她的口中,小倩的嘴唇紧闭,全无反应,有些汤水立刻顺着小倩的嘴角流到了枕头上,“哟,小的也是粗心了,这样可不成。”
口中说着,那奴才将手中的碗放下,先是拽过放在床头另一边的另外一床棉被,然后伸手扶起昏迷不醒的小倩,将棉被塞在小倩的身后,让小倩半靠在棉被上面,再寻了一块干净的毛巾垫在小倩的胸前,“嗯,这样好些了。”
一旁的奴婢瞧着,确实是伺候江侍伟的奴才,做事到利索。
“小倩呀,你真是有福气的,离开咱们主子好多年了,一直照顾着主子的女儿,咱们的小主子,咱们主子还关心着你,主子让奴才和你说,这一次你是累着了,也是咱们小主子年纪小,世事也懂得少,偶尔有些,呃,那个什么,呃,愚蠢,咳咳,也是难免的,你得多担待些,好好的休养身体。这汤水是今天咱们主子特意吩咐小厨房给你做的,说是奖赏你辛苦……”奴才嘴里一直在叨叨的说,那汤水虽然喂进去的不多,但多少的也喂了几口。
一旁的奴婢初时还瞧着,听这个奴才一直在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倩絮絮叨叨,到好像是一对久未见面的小夫妻在叙旧,怕笑出声来,便扭过头去,朝着门口的位置挪了挪,心里想:
也难怪,那个江侍伟就是个古怪的,瞧着就可怕,说话做事也阴阳怪气,这个做奴才的也是如此,小倩还在昏迷中,怎么可能吃下东西,连灌个药水都辛苦的很,更何况她根本是听不到别人讲话,说这些有何用。
“好了,终于是喂了几口,小的也好去交差了。”那奴才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似乎很是满足,走到奴婢跟前,客气的说,“谢谢这位姐姐,小的要去和主子交差,也算是没有辜负主子的吩咐,只是弄湿了枕头,要姐姐帮忙更换一下,还有,小倩姑娘虽然如今昏迷着,但到底是主子身旁的人,还请姐姐温和些照顾着,主子自然会有奖赏。”
说着,掏出一块银锭放在奴婢的手中,笑了笑,转身离开。
那奴婢一脸欢喜,刚要说话,那奴才已经走出了房门,脚步声也消失,她将银子收好,自然是满心欢喜的去替小倩收拾枕头,重新扶她在床上躺好。
江侍伟坐在桌前,满有兴趣的摆弄着放在桌上的笔墨纸砚,欣赏着贴在墙上被李玉锦撕坏又重新粘好的画,纠结的五官瞧着到没有那么可怕。
“主子。”送汤水的奴才走进来,守在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奴才立刻退到门外站好,看似垂手而立面无表情,眼神却相当的凌厉,仔细看着附近的人来人往,“已经瞧过小倩姑娘,虽然还是昏迷着,但脉相一切皆好。”
江侍伟点了点头,指着墙上的画,“你瞧着我粘的可好?”
那奴才瞧了一眼贴在墙上的画,也不知是江侍伟有意而为,还是确实是撕扯的太厉害,无法再恢复好,所以,画上的李玉锦五官有些变形,瞧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太后娘娘也是,似乎四肢与身体不在一起。
一眼瞧上去,那奴才差点笑出声来,硬忍着,努力恭敬的说:“嗯,主子粘的极好,容姑娘这画画的也好,虽然主子的母亲不太喜欢,但奴才瞧着主子却喜欢的很。”
江侍伟哈哈一笑,得意的说:“我就说过,我娘是个聪明到家的人,但是和容青缈比起来,却是个小家小户的水平,那个容青缈,绝对是阎王的亲传弟子,这出戏,她演的恰到好处,既用此画羞辱了我的母亲,警告我母亲见好就收,又暗中帮我解了我身上的mí_yào,想一想,那晚,我与母亲二人真真是被她当成猴一般的戏耍,冒着雨,假扮成别人,在大街上傻瓜一样寻她。哈哈,只怕是简业那个臭小子也不晓得这其中的奥秒。但也要谢谢简业那个臭小子,瞒着容青缈暗中帮我,自是我欠简王府和容家一个人情。这夫妻二人真是有趣的很,到让我不舍得拆散他们了,只是,我也瞧着容青缈极是顺眼,未来我的皇后之位必定是要留给她,别处再补偿简业吧。”
那奴才是江侍伟的亲信,自然知晓他的意思,并没有接话。
“姓石的怎么说?”江侍伟收起笑容,在桌前坐下。
“他给了奴才这个要奴才给您。”那奴才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纸条,纸条叠的极好,很整齐,“放在奴才给小倩姑娘送去的汤水碗下面。当时您的母亲还在房门处,他掩饰的极好,语气冷漠,还有些傲慢,任谁也瞧不出他虽然是您母亲的手下却实际上在暗中帮着您。”
“他爹娘的命是容家盛所救,虽然名义上他是曹天安管家的义子,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