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要带我去哪里?”容青缈觉得说句话都困难,风雨就直接的呛进喉咙中,想要咳嗽,但对方带她走的速度太快,咳嗽都没有机会。
p>对方自然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她的问题刚刚问完,语音才落的时候,对方已经停下脚步,容青缈身体晃了晃,差一点没站住。
p>身体刚刚停稳,容青缈立刻抚了抚自己的脸,还好,脸上没有伤,再看看自己的衣服,也还好,没有撕掉破损的地方,不过,这一察看,她立刻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处有光线的地方,因为她看到了她的手,很干净,还有她黑色的衣服鞋子,以及地面。
p>地上铺了毯子,很精致的图案,上好的质地,感觉摸上去一定触手光滑。
p>“你是容鼎的什么人?”那人声音依然嘶哑,听得容青缈脑子一炸。
p>容青缈眉头一皱,下意识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听对方的话,这人似乎认得自己的父亲,“他是青缈的父亲,你认识他?”
p>“真没有礼貌。”那声音依然嘶哑,到没有了敌意,似乎他对容青缈并不反感,虽然这丫头讲话的时候总是有些不太‘礼貌’的直接干脆,“我是你的长辈,你应该称呼我‘您’。还有,那个简业是什么人?”
p>“他?”容青缈努力平定自己的抵触情绪,看向说话的人,那张脸,还是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根本不叫脸,而是一团堆积的肌肉,相比较之下,江侍伟还是一张人脸,“呃——你,你,噢,你问简业呀,您,您问,他是简王府的小公子,也是青缈的丈夫。”
p>“他的母亲是叫李婷吧?”那人的声音似乎没有开始那样嘶哑。
p>容青缈点点头,“青缈的婆婆确实叫这个名字。还有那个江侍伟——”
p>“他,我知道。一个倒霉的皇子,当今皇上的亲弟弟。”那人的声音瞬间一变,变得正常,然后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
p>“你——您是,您是简松之吧?”容青缈呆呆看着对面的人,那张脸,带着三分冷漠三分高傲三分疏离,眉目清俊,鬓角泛白,皮肤虽然已经有了浅浅的皱纹,但依然从容洒脱。
p>可是,明明的,简松之已经死了呀?
p>“你很聪明,看样子你已经听到了一些与我有关的故事,是不是听说我已经死掉了?”简松之语气淡漠的说,“是的,我差不多算是死了,也就是死人一个,姑且活着罢了。”
p>他的声音很随意,但透着寂寞,仿佛漫漫长夜的时辰,一点一点的过。
p>“是,据说,您已经死了,被当今皇上害死的。”容青缈看着那张已经完全正常的面容,以及已经恢复正常的声音,是一个活着的人,而且是一个正常的活着的人,这样,她便没有什么好怕的,那种嘶哑的声音和恐怖的面容必定不是为了吓唬她的。
p>“呵呵。”简松之冷冷的笑了笑。
p>容青缈的眉头深深蹙起,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她一时半会的说不出来,只觉得有莫名的熟悉,却又不知道熟悉在哪里,仿佛在哪里瞧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何时见过,盯着简松之,一语不发,呆呆发怔。
p>“在想什么?”简松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很精致的一把椅子,雕刻着漂亮的花纹,而且坐着极舒服,“皇上是个混帐,但这里的东西到都舒服。”
p>“青缈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容青缈呆呆的问。
p>简松之摇了摇头,“不可能,你比简业小很多吧,简业出生不久,我就被人为的‘死掉’了。”
p>“青缈比他小七岁。”容青缈立刻说,“若是如此,青缈到确实没有瞧见过您,但,总瞧着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瞧见过。——噢,对了,青缈想起来了,瞧着您眼熟,原来您是青缈相公的亲叔叔,简业长得与您很是相似,您和青缈的公公眉眼不算太一样,您侄更像您一些。”
p>简松之点点,淡漠的说:“这很正常,他原本便是我与婷儿的孩子。”
p>容青缈差点没直接被自己没有跟上的呼吸憋死,后背挺直,差点离开椅子站起来,这人讲话到真是直接。
p>可是,可是,容青缈静静的想,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p>如果,自己的婆婆最喜欢的是简松之,而不是公公,当然,这似乎是可以肯定的事,但,那也应该是婆婆名下的长子,而不是这个最小的儿子,是婆婆与简松之的孩子。
p>难道是婆婆在嫁了公公后,又和简松之暗中有了来往然后有了简业?
p>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p>“容鼎说,简业那小子他并不喜欢你,娶你不过是他母亲的一再吩咐。”简松之抿了口茶水,淡淡的说。
p>容青缈怔了怔,看着表情淡漠,好像一切与他无关的简松之,想要说话又一时想不起从何说起,下意识咳嗽了两声。
p>简松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喝口茶润润嗓子,我们还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慢慢聊,放心,简业和那个江侍伟都不会有事,有人会带他们离开,如果我们谈的不愉快,或者我们谈的时间太久,他们只能自己离开。如果我们谈的既愉快时间又不长,在他们各自醒来前,我可以送你返回亭子里,他们没有人会发现我与你见过面说过话,也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在他们眼里,除非他们有透视眼,可以瞧见地下的一切,不然,只是一处废弃的院子。”
p>容青缈呆呆的点了点头,第一次觉得自己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