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废话。( ︽小說,”简松之的声音突然的响了起来,难听极了。
“如果你想杀了他们,我不介意。”简业平淡的说,“你已经出声,他们必定对你怀疑,你若是不想他们知道你是何人,必定会杀了他们。”
简业不是在提议,根本就是在叙述。
“哈哈。”简松之有些开心的笑,那笑声难听的纵然是知道他是在假装的简业和容青缈,进忠和进喜也是一脸的痛苦纠结,“你果然是我的晚辈,哈哈哈哈,真是一句说破我的所有心思,你们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呢?想活,就立马的离开这里,想死,就留在这里让我练练手。”
那些藏在黑暗里的暗卫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选择离开。
“你们还是离开吧。”容青缈有些不忍心,在马车内出声提醒,“相公会不会杀了你们我不清楚,但这人一定会杀了你们的,他本就是阎王跟前的索命之人,牛头马面般的人物,你们何苦在这里丢了性命。”
“我们回去也会死。”那个陌生的声音僵硬的说。
容青缈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真真的是,李氏一族的人就是这样的没有道理可讲,自己不出面,非要手下的人出面,自己都搞不定的人,还偏偏要事事听他们吩咐的手下搞定,真是愚蠢至极。”
外面的众人先是一愣,继而都微微一笑,容青缈这话讲的真是很有道理,听着似乎是抱怨,却一语说中。
“如果简公子不随我们回去,我们必定会死。”那陌生的声音依然僵硬的语气继续说,“我们只能完成命令,否则就是必死的无用之人。”
“你回去和他们说,就说,如果你们活着,我家相公就会在几日之后回去与他们一众人见面,若是你们死了,就不会是我家相公了,至于是谁,不必讲那么清楚,反正李氏一族的仇人多的很,实在不行,你就推在大兴王朝身上,事上的事都是商量着来的,若是他们可以左右一切,此时,这天下还轮得着别人吗?”容青缈不满意的说,“你们也真是无用的废物,连自己的性命都不会保护的人,何谈别的,就这样说,如果他们还要取你们性命,那就是你们命里注定要死在这上面。”
简松之呆呆看着马车,心想:这丫头真是够聪明的!难怪据说是一向清高傲慢,冷漠无情的简业会对她动了心思,纵然是十年里从不曾看过一眼,呃,好像也看过,却没有动心,但依然是逃不过对这姑娘用情。
突然,听到一声极是轻微的笑声,笑声很是干净,仿佛是个十五六的少年公子,仿佛人就在附近,却根本瞧不见,而这一声轻微的笑声后,是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大概是在懊恼自己不该这样笑出声音来。
“什么人!”那个陌生的声音突然的开口,厉声问。
简松之出声的时候,明明的声音难听,言语锋利,这个陌生的声音都没有表示诧异,不过是有人在暗夜里突然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有些浅浅懊恼之意的叹息一声,却让这些暗卫们突然的紧张起来。
“他们为何怕这个声音?”容青缈却有些好奇,忍不住从马车里出声问。
简业也微微屏住呼吸,眉头微微一蹙,然后才慢慢的说:“这人虽然有笑声,并且还有叹息之声,似乎就近在伸手可触之处,明明人就在附近,却偏偏的完全感觉不到,听声音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武功一定非常人可比。”
容青缈愣了一下,她到没有想到这些,反正她也不懂得武功,只是有些莫名的奇怪,只觉得这声音的主人她似乎是应该认识的,似乎是她亏欠着这人什么,欠了什么?好奇怪,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却偏偏好像是她的一个晚辈,一个极其熟悉和信赖的晚辈。
只是,梦魇里,或者梦醒后,再或者现在再回梦魇里,她,都没有这个人的印象。那么,难道是,她再次返回梦醒后认识的人?
“我好像——”容青缈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困惑,咽下了后面的话。
“你要做什么?”暗卫对着黑漆漆的周围喊。
那声音却不再发出来,人就好像完全的融进了空气里。
暗卫们个个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可以面对简业,面对后来那个难听至极的声音,虽然这二人都有可能要了他们的性命,却惟独对这个轻轻的笑声有着莫名的恐惧,这是一种无法与对方直视的自卑。
“我看,你们最好是接受我妻子的提议。”简业语气平静的说,不管这笑声的主人是谁,至少对他和容青缈并无敌意,那一声浅笑,似乎是因为容青缈随口说了一声,可以把事情全部推到大兴王朝那边。
那笑声就是在这最后一句落音的同时响了起来。
暗卫们都沉默无语,好一会,黑暗中重新归于平静,再无气息可闻。
“你老婆果然是个难缠的。”简松之正大光明的出现在简业面前,黑夜里他也是一身的黑,还是刚才的那身衣服,不仔细瞧,就好像是一团比夜色更深些的黑色讲话,“竟然歹毒到会把事情推到大兴王朝身上,你可要小心,说不定大兴王朝的人会半夜敲你家的窗户。”
隐约有脚步声,然后有人客气的说:“那到不会,青缈不过是随口一说,她并不了解大兴王朝和李氏一族的恩怨。”
那些暗卫们早已经没有了踪影,他们权衡后还是决定接受容青缈刚才的建议,留在这里,难免要死,不能带简业回去,也是要死,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