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真的是很灵验的。”程氏乐呵呵的说,“其实人家根本没说自个是算命的,奴婢不晓得如何说这人,就好像,依着简王妃的话来讲,那人好像就是在等着她出现一般,对了,那人还有提到过小公子,说,若是有一天小公子有了妻室,这农庄必定是他最终落脚之处。”
容青缈面上闪过一丝愕然,微微一笑,心说:这到是邪门的很!
“所以,简王妃在考虑之后,决定要在简王府里挑选一些最是忠心的奴仆守在这里,选了奴婢之后,又要奴婢留意着,王府里哪些人既忠心,又忠厚老实,可靠,还要耐得住远离京城的寂寞。”程氏笑嘻嘻的说,“其实这里不比京城差,是非少,日子也悠闲。若是夫人喜欢清静,这里真是极好。”
容青缈点点头,微微一笑,温和的说:“是呢,听着是很好的建议,若是有可能,一定会搬来这里,每日里闻着花香听着鸟鸣起来,听着风声虫吟再入眠,日子简单平静,定是很好。”
说着,瞧了简业一眼,简业点点头,“这些事我到是第一次听说,也是奇怪着,为何这样一处并不起眼的农庄,母亲当时要从太后娘娘手里讨要来,并且还派了最好的忠仆守在这里,一直以来,爹娘也没有来过这里,只是闲置着这样一处院落,原来还有这样的前情。”
容青缈和简业也只是听听,想着不过是农庄的奴仆们闲着没事,将一些旧事随便的挑了出来一再的重复,每一次必定是多添一些细节,说到最后,没有的事也成了真事,姑且听着吧。再说,这里山清水秀,又安静,是非也确实少过京城,不然,简王爷不会想着将这块地方偷偷留给全焕。
“去备些洗漱的用水。”简业语气平静的说,“一路奔波,青缈一定疲惫的很,吩咐厨房做些合口的饭菜,要清淡些,温壶好酒,吃过饭沿着外面的走廊走走,便早些歇息。”
“嗯。”容青缈点头,“听着极好,那就这样,外面走廊既听得见风雨之声,又不必淋湿衣服,很好。”
程氏答应着走了出去,进喜跟着,准备去吩咐厨房做饭,简业和容青缈喜欢吃什么,他比这里的人要熟悉。
“瞧着简公子和夫人很是恩爱呀。”程氏乐呵呵的说。
因着之前这位程氏对容青缈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她提前警醒,暗中派人通知了简业,也许容青缈就会被全焕杀掉或者藏起来,所以,进喜对这位程氏很客气,看着这位程氏也是个热心肠,便笑着说:“你怎么瞧出来的?”
程氏立刻小有得意的模样,说:“我可是个过来人,谁没打年轻时候走过呀?哈哈,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温柔貌美的女子,追求我的人也多得很,我可是知道一个男人在意一个女人是怎样的,你瞧瞧简公子,不论是说话还是不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很专注温和的盯着夫人看,那是心里有夫人,不然,他才不会这样专心的看着夫人,男人一般的都是花心之人,瞧着简公子到是个专一的,尤其是和夫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温柔的让人心里都暖暖的。”
进喜哈哈一笑,程氏所描述的简业,与进喜印象中的简业完全不同,他眼中的主子一向是个看着温和,但实则冷静内敛的人,从来没有对出现在身边的女人温情脉脉过,纵然是之前那样的‘宠爱’赵江涄,不过,似乎是对着容青缈的时候,言语很温和,但这也是打从容青缈没有死开始。
“主子是很喜欢夫人。”进喜简单的说,没有提之前的赵江涄。
“唉,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程氏叹息一声,“瞧着夫人身子骨也是个好的,怎么着——”
“怎么了?”进喜随口问。
程氏犹豫一下,轻声说:“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怎么瞧着夫人似乎还是个姑娘家?呃,也许是我瞧走眼了,夫人出身富贵之家,定是有人自小教规矩,也许是我瞧走眼了。”
进喜一怔,一时到不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但程氏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过是一个妇人的好奇和猜测,容青缈是她的主子,她是个做奴婢的,私下里乱加猜测主子的事,也是死罪。
到了前面,程氏忙着去准备洗漱的用水,进喜则拐到了去厨房的方向,暗自吁了口气,这位程氏也是个太过热心的妇人,这样的事可要他如何回答,虽然他知道之前自家主子一直没有和容青缈在一起,但是,后来,似乎是主子一直有和夫人在一起,难道还没有——
算了,这可不是他一个当奴才的可以左右的事,少操闲心吧!
容青缈坐在桌前,这里,并不是她梦醒后居住的房间,当初她到了农庄的时候,并没有自己挑选房间,是简柠派人来安排的,最初她是回避与简王府有关的人和事,尤其是,后来她发现简柠也在算计自己的时候,更是一再的有意回避,一直只在自己的房间和院落里活动。
后来,出于好奇,也是熟悉了,胆子也大了些,便开始在农庄里四处的游玩,这里的一草一木,她便熟悉的闭上眼睛也可以行走自如。
“我确实很喜欢这里。”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脸上有些轻浅的微笑,缓缓的好像在自言自语的说,“就如同做梦来过这里一般,不是之前被全焕带来这里,而是,似乎是在这里生活过,上次全焕带我来的时候,我便觉得对这里熟悉的很,仿佛,真的,在梦中在这里生活过。”
“程氏说过,说瞧着你似乎对这里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