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已经受了伤。”容青缈瞧了江侍伟一眼,她曾经刺伤过他,知道他受伤后的表情和状态,他对疼痛不敏感,但对于受伤的部位一向有一种下意识的保护,“我何必再火上浇油。”
江侍伟下意识将一直放在腹部的手挪开,掩饰的咳嗽一下,“纯粹胡说八道,我不过是有些不舒服,吃东西没有吃好罢了,谁可以杀得了我?你当是你呀,一点武功和心眼都没有,随便就能被人带走,这一次你可没有上一次我母亲算计你那样的幸运了,可以避得开。这一次,到要感谢一下简王妃,不然的话,我还不能一举得手!带你离开皇宫。”
“我婆婆怎样了?”容青缈慢慢的继续手中的事情,闻着茶香。
虽然江侍伟把她关在这里,却并没有虐待她,甚至她的待遇要比隔壁的李玉锦好很多,李玉锦双腿不能动弹,手也被牢牢的固定在椅子上,吃饭是要人喂,喂她饭的人一定不是她的手下,对她的态度恶劣的很,这一定是江侍伟事先吩咐过的,不然,他们也不敢。
“她什么事也没有,只知道你被老巫婆给关起来了,并不知道人在我手中藏着,不过,好像没有瞒得过简业那个混小子。”说着,江侍伟又下意识的抚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眉头微微一蹙,然后快速的把手挪开。
他的五官虽然狰狞,但容青缈看得习惯了,所以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正常的表情是什么,心里一动,突然说:“是不是让我家相公给伤到了?”
“呸!”江侍伟立刻说,“那小子,他,他就是个难缠的主。”
容青缈故意的说:“你抓了我,他多没有面子呀,你看看,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这不是故意的想让他和你做对吗?”
江侍伟怔了一下,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你什么意思?我要是不抓了你,太后娘娘抓了你,他不是得听从老巫婆的吩咐,必须得和我争这天下吗?你还真是笨呀!”
说着,脑子里还是有些小糊涂,面对容青缈,他永远无法完全冷静。
“可是,你抓了我,不是比太后娘娘抓了更管用吗?”容青缈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讲,“太后娘娘抓了我,把我藏在宫里,我家相公随时可以救我出来,送我离开,然后和太后娘娘他们周旋,而你抓了我,又将我藏的如此好,他找不到我,自然不会高兴,伤了你还是轻的,必定会好好的和你争夺一下这天下的九五之尊之位,要么你交出我,要么你死。”
“呸!”江侍伟不乐意的说,“什么叫要么我死?”
“是呀,你要不是交出我来,我家相公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一定会和你死磕到底,江侍伟,我还真是不看好你。”容青缈存心故意的说,抿了口茶水,继续不急不躁的说,“这茶还真是不错,除了地方偏僻些,到比在简王府里好很多,困在这里,看看书,喝喝茶,打发一下时间,没有日升日落,倦了就去休息,醒了就做这些事情,也蛮好的。”
江侍伟明知道容青缈是故意的,但还是有一种不由自上当的感觉。
“容青缈,既然你喜欢这里,我就关你一辈子!”江侍伟咬牙切齿的说。
容青缈点点头,“这我到是相信,可是,你关了我一辈子,有何意思?不过是看着我生气,不看我又惦记,形同鸡肋一般,真的得了这天下,让我做了皇后,百姓们一定暗自里乱加猜测,你不过是心中有芥蒂,若是我稍微有些言语疏忽,你必定猜测我心中念念不忘旧人,真是太没意思了。不如,你或者杀了我,或者将我交了出去,还落得一个柳暗花明。”
江侍伟没有说话,闷了闷,说:“陪我下棋。我知道你的棋下的不错,想当年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那日曾经见过你和简业一起下棋,他也险险落败在你手中。”
“好。”容青缈并没有反对。
摆好棋盘,容青缈并没有好奇隔壁的李玉锦去了哪里,静静落子,慢慢品茶,表情从容,她不得不感谢十年里简王府的禁足,十年里慢慢煎熬出来的性情,不抱希望,不做幻想,一日一时的慢慢捱。
“你不问外面发生了什么吗?”江侍伟一边落子一边装作不在意的问。
“乱。”容青缈平静的说。
“简业在找你。”江侍伟突然说,“前几日我在宫里瞧见过他,我伤了那个愚蠢的白痴皇上,划花了他的脸,让他也没脸见人,不过,这只是第一次而已。如同当年他对我一样,他第一次划伤我的脸,让我的伤疤落下,再重新划破,然后一次一次的重复,直到我的脸再也没有一丝好皮肤,伤痕叠着伤疤,我也要这样对他,他猜出了有可能你在我手里。也是,我在宫中有人,他也宫中也有人,他爹简王爷和皇上的关系不错,自然是可以从皇上口中得知你并没有藏在宫里,再逼问芬芳或者伺候皇上的太监,得出你不在宫里在我手里的结果不算困难,然后他就和我翻脸了。”
容青缈用手轻轻叩了一下棋盘,“江侍伟,你输了。”
江侍伟看了一眼棋盘,他只顾着讲话,完全是一心二用的在下棋,这才几步呀,他就发现自个输了,不论他走哪一步,他都必须无疑。一抹棋盘,口中有些小小恼怒的说:“不算数,你趁我和你讲话,故意让我输!来,来,我们再来一盘。这一次我一定要认真的下棋!”
容青缈没有说话,重新摆好棋子,一边落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