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微微一笑,手中的麻布握的紧了些,慢慢的说:“江侍伟,你不是还有赵江涄吗?这话换做我讲更合适些,她是你的女儿,你的骨肉。没有青缈我会不会死是我的事,但没有赵江涄,我一定不会死。”
江侍伟有些懊恼,他刚才是一时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经过大脑,如果简业真的在意赵江涄,此时就根本不会用江山做条件与他交换容青缈,那个傻了吧唧的蠢丫头,真真是丢尽了他的脸,长长出了口气,“但是,我确实是找不到她了,不晓得这丫头藏在了哪里!”
简业微微一笑,表情漠然,“江侍伟,你早干嘛去了?这个时候再说找不到被你带走的青缈,你以为我傻不成?!皇上已经派了人去,那处天牢早晚的要被挖空,你就是藏到天涯海角,他们一样会逮到你,找回容青缈。”
江侍伟差点直接站起来走人,但是,刚刚离开椅子,他又颓然的坐下,有些无奈的说:“我来这里,冒这样大的风险,不是为了和你吵架,而是和你商量一下,你和容青缈在一起的时间久,对她的性格脾气更为了解,你告诉我,她现在会藏在什么样的地方?她藏的太好了,我找不到她,只要她在山中,到不算要紧,可是,这几天她没吃没喝是如何度过的,我怕她藏的太好,为,∽了躲避我,反而害了她自己,万一饿死了,怎么办?”
简业依然是一脸的不相信,淡漠的说:“江侍伟,可以了,不要再来探我的口风,你要担心的不是我,我只想救回青缈,而你要担心的是李氏一族的首领们,他们要是打算对付你,可要胜过我千万倍。”
“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江侍伟真有些急了,“我确实是找不到她了,她就好像是突然间消失了,我有什么办法!”
“青缈不会武功,又只是一个弱质女子!”简业声音一沉,有些不耐烦的说,“那个地方,是皇上当年为了关押你特意派人修建的一处天牢,当年你为了逃走也是费了千辛万苦,那还是有人暗中帮助你,也是好几年的光景,而青缈她一个女子,被你莫名其妙的劫持到了那里,你说她突然的不见了?!你骗鬼呀!她会隐身术还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江侍伟,你编个有趣些的理由好不好?至少不会这样假的让我懒得听!”
江侍伟是真的生气了,恼怒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找不到她了,她就是消失了,我不管她是不是会隐身术,她可以死过一次又神奇的活了过来,就有可能再死一次!说不定会突然的出现在你我的眼前,甚至出现在这个皇宫里也有可能!哼,她就根本不是个人!”
看着愤怒的江侍伟,简业面无表情,“我不管你说什么,我只要青缈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余下的时间唯一要做的就是和你耗下去,这江山就算是我再不感兴趣,也不会让给你!”
江侍伟气得一跺脚,“成,那你就等着白痴皇上派去的人终于将整座山挖平后,在某一处发现容青缈已经成了白骨的尸体吧!”
说着,转身就走,理也不理简业,只是气恼的厉害,走到了门口,用了极大的气力把房门猛的关上,房门在他身后,稀里哗啦的碎成一堆木块。
“主子。”进忠和进喜从门外走了进来,没有理会地上的木块,看了看简业,有些担心的说,“是不是夫人真的藏的太好了?”
“你们也相信江侍伟的话?”简业眉头一蹙,不耐烦的说,“必定是他不想皇上的人再围攻他的地方,虽然不能对他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可是总是有人守在外面,也是件恼人的事,若是再惊动李氏一族的首领们,麻烦更大。青缈在他手里也好,至少还算是安全的。”
见简业这样讲,进忠和进喜兄弟二人彼此看了看,虽然有些隐约的困惑,但还是恭敬的退了出去,进喜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弯腰处理着地上的木块,外面不远处有做杂事的小公公,但瞧着自家主子此时的心情,进喜觉得,一切还是由他自己来打理的好,至少动作可以轻一些,主子也不会太过心烦。
简业长长出了口气,看了一眼桌上厚厚的奏折,伸手推到一边,再看了一眼篮子,里面的水果新鲜的很,模样也很讨喜,确实不是简王府里面所种果树结的果子,他取了一个,看样子送来的时候,已经清洗妥当,他咬了一口,很爽口清甜,是他熟悉的味道,这些水果,来自农庄。
“进喜,我母亲可好?”简业轻叹了一声,缓缓的说,“自从那天出了事情开始,到现在,我也没得了时间回一趟简王府,父亲如今还在姐姐那边没有回来,母亲一人,不知道一切可好。”
“来送水果的是伺候您母亲的如意,她说,您母亲一切都好,只是时常会想念您,也很惦记夫人的情形,不知道如今夫人情形如何?江侍伟怎么还活着呢?怎么会想着要劫持了夫人?”进喜恭敬的说,“还问您,要不要她亲自出面去求求江侍伟,凭着年轻时兄妹间的情谊,就算人不放出来,说不定还可以见上一面,知道夫人情形可好。”
“皇上那边情形如何?”简业眉头蹙了蹙,再问,“若是他那边的情形可以好一些,在江侍伟这边事情还没有什么消息前,我想回去看看我母亲。”
进忠在门外听着,有些奇怪,不明白自家的主子为什么这样说,似乎是有意说给某些人听,很是客气,也有些疏离,平时他从来没有这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