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青缈一向在意,她在你手中会很安全,甚至远胜过在我这边。”简业语气平静的说,“我在明,你在暗,李氏的首领们就算是想要从你手中带走青缈,也比从我身边带走青缈麻烦很多,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江侍伟盯着简业看了好半天,眉头紧皱,五官抽搐,好一会才说:“我不能说我十二分的相信你的话,因为,那个地方,我连藏只蚂蚁的地方都仔细的找过了好几遍,她一个大活人,不可能藏在一个蚂蚁都不能藏身的地方吧?而且附近的河流也派了人去寻找,并未听说有什么人的尸体被发现。所以说,我现在更相信她已经从那里逃了出去,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果没有外人帮忙,是绝对不可能逃出去的!要么就是不是你在帮她,而是另外有人在帮她,难道——难道是你们说的已经不在京城的全焕?”
简业看着江侍伟,略微有些迟缓的摇了摇头,“不可能。”
江侍伟却有些不相信的说:“我现在不能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我总觉得你的表现太过平静,要么是你不是真的喜欢容青缈,要么就是你知道容青缈在哪里!哼,说不定,就是你们悄悄的将全焕藏了起来,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允许全焕当着你的面将容青缈带走,就算你不喜欢容青缈,也不可能愿意丢这个人,是不是?哼,我猜,就是全焕那个混帐小子,她一定是和我母亲里外配合,故意让我母亲装作不知道容青缈在哪里,其实——我得回去好好的问问我那个聪明的亲娘!”
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轻盈中透出几分熟悉。
简业和江侍伟同时将目光落在门口,外面走进来的人,然后两个人都呆呆的愣在了当地。
“是我自己一定要来的。”容青缈看了一眼简业,因为简业的目光迅速的落在跟在她后面的进忠进喜身上,以及,那个被进喜带来的赵江涄和小倩,他们几个几乎是同时出现在门口。
进忠一脸的无奈,容青缈要是别扭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和固执,她说她要见简业,他告诉她,简业不会见她,她直接说,‘是我要见他又不是他要见我,何必要考虑他要不要见,我见过了,问清楚了,就会离开。’
“你打哪里冒出来的?!”江侍伟呆呆看着容青缈,他已经相信容青缈并没有死,也没有呆在天牢所在的山中,但是,突然看到容青缈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你,你活人还是死人?!”
“除非你能见鬼!”容青缈看了一眼江侍伟,“我当然是个活人,活生生的人,和你的女儿一样,是个活的。”
赵江涄和小倩停下脚步,对于突然出现的容青缈,她们也意外的很。
“都进来坐吧。”简业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想要再让容青缈立刻消失,或者让在场的人忘记容青缈出现在这里的事,已经是不可能,他也考虑到容青缈会这样,而且,之前进喜也和他禀报过,进忠已经带了容青缈回来这里,只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容青缈会这样突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容青缈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小倩搀扶着赵江涄也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赵江涄垂下头,不说话,手心紧紧攥着,指甲抵在掌心,微微有一些疼意,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快过一声。
“可是,你是怎么逃出去的?”江侍伟还是紧紧盯着容青缈,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容青缈眉头微微一蹙,“我来这里,只是想要问清楚一件事,你的问题和好奇我不感兴趣。”
听得出来容青缈的语气里有些冷漠怨责之意,但并不是针对自己,江侍伟看了一眼简业,到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容青缈还活着,这到是件值得开心的事,至少他不必再傻瓜一样的在天牢角落里不停的寻找,再找下去,估计不用白痴皇上派去的那些人挖山,他自个就把天牢给铲平了。
容青缈看向简业,深深吁了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问:“简业,进忠所讲的可是真话,你是要江山吗?要我立刻在这个国家消失,对吗?”
简业表情平静,他的面容看着依然英俊平静,完全瞧不出内心里有怎样的起伏,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人瞧出他究竟做何想法。
容青缈突然想起梦魇里那一次,简业过来和她说,他要娶赵江涄了。
“是,他讲的全是我的意思。”简业语气很平静,吐字也很清楚,完全没有起伏的说,“是我要他去通知你,要你离开京城,远远的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我已经决定做这个国家的皇上,你在,于我没有半点好处。”
“简业,你说过你不想做皇上!”江侍伟诧异的说。
“闭嘴!”容青缈看了一眼江侍伟,“你们二人之间的事,等一会再去理论,现在我问的是我想要知道的。简业,我要听真话,那一年,大雨里,我跪在后院里想要见你一面,你来了,但却是来告诉我说,你要娶赵江涄,然后将我禁足在后院里,那一次的绝望我不想再重复一次!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依然会选择赵江涄陪伴你余下的时光,你眼中这江山比我更重要,如果是,我会立刻离开这里,绝对不会多停留一刻,我不会再像当年一样,绝望到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1
容青缈的眼神很明亮,简业静静看着她,她的眼神和那个时候的容青缈不同,那个时候跪在地上的容青缈,一脸的期盼,然后是绝望,他离